虞云羲的意识逐渐涣散起来,恍惚间好像听到了宴辞渊的声音。
明明她远在南迦关。
宴辞渊,他怎么会在这里?
虞云羲费力地掀开眼皮,想要看清眼前人。
注意到虞云羲微颤的羽睫,宴辞渊知道是所说的话起作用了。
“虞云羲你给本王听着,你要是敢死,就没有人救得了将军府的人了。”宴辞渊贴近虞云羲的耳边低声道。
对啊。
若是她死了,就没人能救他们了。
朝堂之中,诡谲多变,家中哪些亲戚,还有黑袍人……
大仇未报,她不能死!
“咳咳……”虞云羲轻皱起眉头,从嘴里咳出不少血来。
宴辞渊的手是搂虞云羲的,在虞云羲咳血的时候,血混着雨水全都掉落在宴辞渊的手臂上。
温热的血和冰冷雨水形成显明的对比。
“虞云羲,撑住了。”宴辞渊从未像这样慌乱过。
怀里的人不仅咳血,身上到处都是伤口,特别是背后的伤口,经过数次打斗,本来在秋猎时受的伤口还未完全愈合。
现在又再次裂开了,又加之现在下雨,若是处理不当的话,只怕后果不堪设想。
“驾!”宴辞渊极速像军营所在地赶回去。
宴辞渊一边骑马,一边观察着虞云羲的情况,见怀里的人脸色没有之前苍白了,变得稍有些红润。
男人才刚要放松些,就发现不对劲了。
贴着他胸膛的后背开始逐渐变得滚烫起来了。
不好!
则是发烧了!
身上受了这么多伤,还血流不止,现在还发烧了,宴辞渊的脸色瞬间难看不少。
虞云羲,伤害过你的人,本王一个都不会放过的!
在随着军队冲出南迦关的时候,宴辞渊一眼就看到了,被人用剑指着的虞云羲。
那一刻,宴辞渊从未如此恨过现在如同废物般的自己。
若是他没有中毒,这次驰援就不用虞云羲来了,在秋猎的时候虞云羲便也不会受伤了。
可是宴辞渊一想到若是他没中毒话,那他和虞云羲是不是连认识的机会都没有?
若不是那日他求药王谷求医,恰好遇见了虞云熙羲,那他们……
不,他们还是会认识的,只是这么好的人儿,宴辞渊只恨相见太晚,如果能在他没有中毒受伤之前遇见。
那虞云羲是不是可以少受伤害?
可若真是那样,没有彼此秘密的两人,真的可以会……相知相识吗?
宴辞渊不确定。
无论如何,虞云羲是你先招上本王的。
没有本王的允许,你不能死,也不能离开。
就算之后他身上的毒被解开后,宴辞渊也不会将怀里的人放开了。
一想到会又其他男人将她抱进怀里,宴辞渊就受不了。
男人眼里全是偏执的疯狂。
——
军营。
宴辞渊抱着怀里的人率先回到军营里,林萧也紧紧跟在后面。
“见令牌,如见摄政王!”
林萧直接亮出了宴辞渊刚给他的令牌。
军中的众人全都跪了下来。
就连听见声响后,走出来的五王爷赫连晗也行了一礼,赫连晗心里震惊不已。
摄政王的令牌竟然会在林云手中?!
这……怎么可能?
这林云到底是何许人?
赫连晗也看见被人士兵抱在怀里的林云。
就算是下着大雨,赫连晗也清楚看见了林云身上的斑驳的血迹。
“云大人遭人暗算!将军中的止血药物以及伤药送来‘”林萧立刻下令。
四小姐身上的伤,再也耽误不得了,若在说是得不到及时救助,只怕是……
“是!属下立刻去办!”有几个士兵立刻行动起来。
众将士看到昏迷不醒的林云,都很是担心。
若不是这位新来的云指挥使,不知道还要多少兄弟们将要折损在南迦关内,就连虞大将军也是九死一生。
不少将士因为林云的出现,保住了性命,而且在林云的安排下,连将藏匿于峭壁上的敌军全都缴获。
让大军顺利通行。
本来还好好的人为了这次行军,竟然受了这么重的将士兵怎么会不不担心?
军中之人向来最看重情谊了,直来直去的,很少绕什么弯子,林云救了他们,他们自然会回报她的。
就算是林萧没有拿出摄政王的令牌,将士们也会将林云所需要的伤药送过来的。
“云大人伤得不轻,如今军医都在虞大将军营帐中,本王愿将随身的医官借给……”
“不必了。”宴辞渊抱着虞云羲,直接打断了赫连晗的话。
虞云羲多次交代过他,绝不能让任何医者来医治她,宴辞渊虽不明了其中缘由,但也知道虞云羲绝不会用她的生命开玩笑。
赫连晗微微皱眉,但也没说什么,
“你是谁?!敢这么和王爷说话?”李凌立刻护主,没好气道。
宴辞渊冷冷地看了李凌一眼,正要开口,林萧的声音就先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