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你知道的,这个理由并不能说服我。”虞云羲跪在上望着虞父。
“你明知这会使将军府步入水深火热之中!你为何还要这样做?!”虞向衡看向遥遥相对眼第一次带上了少有的怒气和隐藏在深处的悲伤。
虞母现在也算是冷静了下来,在看到虞云羲侧脸上的红痕迹拍,说不心疼是假的,虞云羲是她最为疼爱的孩子,又自幼送离身边,好不容易回来身边,虞母疼都来不及。
只是今日正在气头上,直接给虞云羲一巴掌,现在早就后悔了起来。
“羲儿,你听你父亲的话,早早的和摄政王断了,至于后面的的事就交给你父亲去处理,你就不要在管了。”虞母劝说道。
“若是女儿有万全之策,能够保下将军府呢?”虞云羲开口说道。
无论如何,就算是豁出性命,虞云羲也会将将军府保下,无论如何!
虞向衡无奈地摇着头,“羲儿你不了解摄政王,没有既得利,摄政王是不会出手保下将军府的。”
虞云羲并没有向虞向衡明说,是要如何保下将军府,虞向衡就默认了,是宴辞渊出手来保下将军府,以虞向衡对宴辞渊对了解,宴辞渊绝不会轻易出手。
倒是时候将军府出时的时候,宴辞渊不来分一杯羹都算是好的了,虞向衡这么敢奢求宴辞渊会对将军府出手相救?虞向衡认为根本不可能。
虞云羲:“不是摄政王。”
“什么?”虞向衡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虞云羲:“不是借助摄政王的势力保下将军府,而是我。”
虞向衡一时愣住了,就连站在一旁的虞母也愣怔了,两人完全没想到虞云羲会这样说。
两人知道虞云羲的确很厉害,可以危难之际解救出将军府,之后更是在清河书院得到了文试武试第一,以及之后秋猎也取得了极好的名次。
但这些并不在足以让虞父虞母真的觉得可以将将军府的重任交给虞云羲,再者两人也只希望虞云羲平平安安的,就算是一辈子都普普通通的。
“羲儿你太小了,你未见过朝堂上的诡谲多变,更没有见过疆场上的刀光剑影,一个不留神,便是万丈深渊,只要听话,这些东西,你一辈子都不会涉足的,将军府可以保你一生无忧。”
虞向衡规劝着,无论如何虞向衡绝不会让虞云羲和宴辞渊在一起的,虽然不知虞云羲和宴辞渊到底是达成了何种约定,但是无论如何虞云羲绝不能嫁给宴辞渊。
“女儿见过。”虞云羲跪在地上,背挺得直直的,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虞云羲的声音是从未有过的坚定。
还未等虞父虞母两人反应过来的时候,虞云羲继续道。
“女儿见识过朝堂上的勾心斗角,走错一步,就会步步错,牵连家人,女儿也上过真正的战场,见过将士们在疆场上的厮杀。”
这一刻,虞云羲决定不再对父母隐瞒了,她必须和宴辞渊在一起,宴辞渊身上的毒还需要她来解,只后的很多事虞云羲也不能确定能否按照预想中的发生。
但是无论发生什么,她一定会为将军府留出一条后路,一条可以保住全家人,以及那十万虞家军性命的路。
“你在说什么?”虞向衡不由得皱起眉头,觉得虞云羲是开始胡言乱语了。
虞云羲好好的在帝都怎么可能去到前线去呢?这不是说胡话,是什么?
“羲儿,你这是怎么了?这么开始说胡话了?”虞母担心地看着虞云羲,怕不是刚刚的那一巴掌刺激到虞云羲了。
“父亲我还有另一个身份,指挥使林云。”虞云羲望着虞向衡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道。
“你是怎么知到林云的……”虞向衡的声音戛然而止。
这时虞向衡第一次从虞云羲的眼里看到如此清晰可见的杀意,或者准确的说,虞向衡从遥遥相对眼中看出了林云的影子。
或许那并不是林云的影子,而是真正的林云。
虞向衡心头大震,不由自主地倒退了好几步,最后才勉强停住了脚步,虞母不知道林云是谁,一时间有些不明所以,连忙上前几步扶住了虞向衡。
“父亲迦南关一役,最后的锦囊也是我交给父亲的,锦囊里写了什么,应该不需要我在复述一遍了吧?”
虞云羲依旧还是跪在地上,只是身上的气势和之前完全不一样,虞云羲丝毫没有隐藏身上的杀气。
虞向衡长年征战在外,对这种气势是再熟悉不过了,这根本不是常人能够用有的,这是用无数人尸骨堆砌堆砌起来的杀意。
是经年累月在沙场中浸染中才会有的气势,为何会出现自己的小女儿身上,甚至比他这个久经沙场的老将都过犹不及。
正因为和林云共同作战过,所以虞向衡很清楚林云林云到底是有多厉害,说是天下绝无仅有的旷世奇才,也不为过,可是在得知是自己的女儿的时候,虞向衡却不是这样认为的了。
虞向衡甚至想要抹去林云之前所做的一切,虞向衡不想让虞云羲陷入任何的危险之中,可是在得知真相的时候,虞向衡简直是又喜又忧。
喜的是这样的一个奇才竟然是自己的女儿,忧的是木秀于林,风必摧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