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到——”
佛坛堂里的人跪坐一团,谁也不敢抬头看。
“是不是本王在来晚些,就该给你收尸了?”
宴辞渊的声音在虞云羲的耳边响起。
“死不了。”虞云羲气若游丝,嘴角流出鲜血。
跪在地上的人没有听见两人之间的对话。
宴辞渊的眼神一瞬间变得嗜血,随即又恢复了正常,快得虞云羲都没有看清。
要不是他派人暗中护送虞云羲回将军府,他还不知道虞云羲出事。
“不知摄政王前来,将军府有所怠慢了,还望摄政王赎罪。”
虞老夫人颤颤巍巍地抬头,完全没了刚才打人的气势。
“刚才好生热闹,是出了何事?说来给本王听听。”
宴辞渊语气不带一丝温度。
“家中小辈夜不归宿,正在训斥。”虞老夫人小声道。
“当真是训话?”
宴辞渊态度温和,眼底冷得萃成了寒冰。
“正是,孙女虞云羲不守女德,昨夜外出与人厮混,今日才归,老身要拿她好好立立家规。”
虞老夫人越说越觉得自己有理,又见宴辞渊不似传闻那般恐怖邪性,胆子便大了起来。
“将军府好大的家规!”
宴辞渊嗤笑一声,笑得无比阴森,让人不寒而栗。
虞老夫人身子都被吓软了。
其他几人没谁敢抬头看男人。
“若不是本王今日来将军有事,虞老夫人当真是冤枉了四小姐。”
宴辞渊此话一出,虞云羲不由抬头看他。
他要做什么?
“昨日四小姐是镇国公府留宿了。”
众人齐齐看向宴辞渊。
虞云羲也怔了一下。
宴辞渊这是在帮自己撒谎?
“不可能!那为何她刚才不解释?”
孙姨娘忍不住的喊道,说出去后立马就后悔了,她是疯了才敢质问摄政王。
虞母和虞羽然完全没想到摄政王竟是来帮虞云羲,这怎么可能?
“本王还需向你解释?”宴辞渊笑得让人毛骨悚然,居高临下地看一眼孙姨娘。
孙姨娘怕得要死了。
“也罢,此事也有本王之过。”宴辞渊看了一眼身边的人。
林萧马上就懂了。
“昨日虞四小姐和嘉南郡主相谈甚欢,便在镇国公府中留宿了。”
“而至于为什么四小姐不解释,是因为正好我家王爷在与老国公谈论查处将军府此案,四小姐需要避嫌,因此才则闭口不谈。”
经过林萧一番解释,众人才明了。
“将军府一案本王已有决断,今日来府就是为了此事。”宴辞渊声音一顿,“不曾想……”
“是老身的错,不该无问是非就处罚,唉,赵氏你怎么不多劝劝,云羲毕竟是你的女儿,老身当真是年纪大了,老糊涂了。”虞老夫人哭丧着脸。
虞母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
“够了,本王没兴趣听这些。”
虞老夫人立刻噤了声。
林萧把此行的目的说了出来!“将军府一案已真相大白,不日虞将军及其子就会无罪释放。”
众人大喜,将军府果真是无罪的。
“多谢。”
虞云羲靠在宴辞渊怀中,轻轻说道。
宴辞渊低头看向说话的人,只见虞云羲的脸比早上离开的时候差了很多。
最后还是宴辞渊把虞云羲抱回了她的小院。
在场的人,没有一个人敢说什么。
皆默认是摄政王一时兴起,谁也不会觉得是摄政王对虞云羲有什么特别的意思。
毕竟摄政王心思如渊,谁都不敢揣测。
行事无常,喜怒不定,无人敢招惹他。
就算虞母和虞羽然担心虞云羲,也不敢有什么动作,要是得罪了这位,只怕虞云羲比死还要恐怖。
毕竟这位,只要动动手指,就可以毁去一个将军府,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来到小院。
林萧和其他人便守在外面了。
屋中只有虞云羲和宴辞渊两人。
“在本王面前张牙舞爪的,怎么刚离了本王就成了没脾气的猫?”
虞云羲不说话。
宴辞渊把人放到床上,就开始解开虞云羲的衣服。
“宴辞渊,你这是要做什么?!”虞云羲拽紧自己的衣裳。
“擦药。”宴辞渊面不改色。
“不需要!”
“你确定?”
“将军府应该没都不知道你之前受的伤,你要谁来帮你?”
虞云羲气急,想要用针把人扎晕了。
“又不是第一次了。”
虞云羲拉着衣裳的手一顿,脑里渐渐出现了些模糊的记忆。
他抱起她,男人薄唇覆上了她发冷苍白的唇瓣。
洞穴处,是他帮她的包扎。
帮她擦药。
一时间虞云羲真的有些头疼。
在回神的时候。
她已背对着宴辞渊。
男人微凉的腹指,轻轻擦在伤口处。
虞云羲有些无措地抱紧胸前的被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