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请息怒!镇北王的伤势怪异,像极了身中天渊剧毒的症状!紫唇,黑面,气若游丝……这些症状与传说中天渊剧毒毒发的样子简直一模一样!”
“天渊剧毒乃是天下万毒之最,号称神仙难救,老朽纵然可以活死人,肉白骨,也对镇北王的伤势无能为力啊!”
“是啊!是啊!请王妃为镇北王准备后事吧!他不可能醒来了!”
庄周刚刚就他听到一群老头子在乱糟糟的议论。
他们的七嘴八舌,其内容无外乎是断定镇北王必死无疑,绝无活路!
紧接着,庄周望向镇北王沉睡的床榻位置,未见其人,但他他已经感受到一股幽冷阴寒的气息,凛冽全场,果然镇北王是中了阴毒的诅咒而非剧毒。
“王妃节哀!依杂家看不如给镇北王再喂一粒毒丹送镇北王归西吧!你看他如此痛苦,眉头紧锁,哪怕是在昏迷中还忍受无穷煎熬折磨,既然剧毒难除,不妨送他解脱!”
陈公公那尖锐的声音再次传来。
他手持拂尘,站在床榻前,看着苏清妃一脸失魂落魄的样子,嘴角毫不掩饰那小人得志的笑容。
镇北王死了,这镇北王府就完了!
帝京之中,群狼噬虎,都等着瓜分镇北王府这块肥肉呢!
镇北王妃如此美艳婀娜,献给一些大人物当作禁脔,想必可以讨得一些权贵欢心吧!
到时候换两栋宅子,或一些珍稀丹药,也算物尽其用!
“让一下,让一下!我要见我爹!”
庄周挤过人群,想要看一看镇北王的情况究竟如何!
“胡闹!有御医在这里为镇北王会诊,你一个的小孩子家家的在里吵闹什么!来人啊!将镇北王的世子给我轰出去!”
陈公公喧宾夺主,俨然将自己当作了镇北王府的主人。
两个陈公公的贴身太监冲了出来,手掌化爪,一左一右抓向了庄周的肩膀。
他们的眸中,浮现一抹狠意,看他们这力道绝不仅仅是将庄周抓出去那么简单,这爪功抓实,纵然是铁块都要碎裂,更何况是庄周的肩膀!
然而,他们快,庄周更快。
重生前,他混迹乱世百年,挣扎与生死之间,战斗与杀戮,已经成为烙印在骨子里的本能。
错身!
两个太监抓空。
下一刻,庄周沉肩、手肘,出拳!
势如猛虎!
他一拳命中了其中一位太监的心脏!
轰得一声,太监的胸膛炸裂,击撞了大量的鲜血。
他的心脏爆碎立刻身死!
“在我镇北王府对镇北王世子行凶,该当何罪?”
庄周质问,声音威严。
他洁白的衣衫上浸染鲜血!
那紧绷的小脸上有一股与年龄不符的肃杀!
杀机逼人!
让陈公公的心脏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握住,倍感窒息!
“反了!反了!庄周你竟然杀我宫里的人!来人啊!将他给我抓住!抓住!”
陈公公的声音尖细如锥。
他的瞳孔中尽皆恐惧之色!
他没想到庄周竟敢动手!亦没想到,庄周小小的身躯中居然可以爆发出这么强大的力量!
陈公公的声音落下。
数十身着玄色甲胄,武装到牙齿的士兵手执长戟、刀剑而来,将这一屋子的人统统围住。
“快,快,抓住庄周!”
陈公公对那那些士兵呵斥说道。
然而,庄周的嘴角却是挑起了一抹冷笑。
士兵中的领头之人说道:“保护王爷!保护世子!将这些人给我围住,一个都不能放走!”
这些士兵尽皆是镇北王的亲卫。
怎会听从陈公公号令!
陈公公面色煞白,血色褪尽。
他乃是宫廷之人,从来都是不见血的阴谋权斗,何曾见过如此野蛮的血腥杀戮!
庄周走到了另外一个刚才对自己出手的太监面前说道:“将这个狗东西拖到后山喂狗!杀他,脏了我镇北王府的刀!”
“不要!”两个侍卫上前,将那小太监的嘴巴捂住,脱了下去。
此刻的庄周冷酷无比。
他从乱世而来,深知人性丑恶!
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只有对敌人够狠,才能让那些宵小之辈,不敢随意欺辱于你!
看到两位手下惨死,一股骚味从陈公公的裤裆里传出。
虽然庄周杀的是小太监,但那些折磨却仿佛落到了他的身上。
不断靠近的死亡的恐惧,比一刀断头,更让人感到折磨。
“陈公公,他们都已经解决完了,现在是不是应该轮到你了?”
庄周冷笑,一步步地靠近陈公公。
陈公公的面色越发苍白,步步后退。
“庄周,不是世子,杂家是皇上的人,你不能对杂家动手!”
“不能对你动手?你们都已经把刀架在到我父王和我的脖子上来了!留着你们,难道还等你们带人来报复吗?”
庄周停下脚步。
他充满杀机的眼神看向陈公公。
“陈公公,你知道吗?我已经忍你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