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灵?”洛白听得很清楚。
车夫对他惊愕的称呼,叫生灵。
这两个字,信息量可谓巨大。
首先,对方肯定不是现世被他带下来的人。
他眉头紧锁,结合刚才双方互相穿透无伤的攻击,大致得出一个结论。
生灵和死灵无法互相伤害?
可是——
对面为何这么狂喜?
这种狂喜是肉眼可见的,是压抑许多年,久旱逢甘露的狂喜。
想到此处,洛白升起一阵危机感,朝燎里使了个眼神。
燎里意会,闪身向前,朝车夫脑袋横刀一挥。
车夫不躲也不闪。
“呼——”
火刀贯穿车夫脖子,虚空掠过一抹热浪,车夫依然毫发无伤。
燎里眉头一皱,迅速后撤。
她转头看向洛白,脸色有些无奈和担心。
“果真没法造成伤害。”洛白暗道不妙,不禁吊起小心脏。
现在我方在明,已知不能造成伤害。
敌方在暗,目测也不能直接造成伤害,但不清楚有没有什么阴招。
“你到底想干什么?”洛白后退几步,在车夫四周迂回,冷声道,“我可不记得有什么得罪过你。”
车夫微微转头,侧耳靠近车厢。
洛白捕捉到这一动作,暗道:“车里人的指示?”
车夫低声跟车里人交谈着什么,时不时朝洛白投来那种渴望的目光,还咽口水,看得他是头皮发麻。
就是那种。
一个大老爷们,那种欲望,真的很难顶。
“是!”车夫收到指令后,沉喝一声。
随后有洛白呆傻的目光中,唰地一声拉车跑了。
“?”洛白一愣,朝车夫远行的方向大喝,“你倒是说两句啊!”
“回来,你给我回来!”
不管他怎么吆喝,车夫还是一股脑往前冲。
“你特奶奶的!”
“砍他!燎里给我砍他!”
燎里无奈遵命挥出刀光和抓锚,无一例外,都没法影响前进的木车。
“哎哟!”洛白一顿无奈,“怎么跟电视剧演的不一样。”
电视剧里,反派总是有问必答,甚至不问也答,坦诚相待。
怎么到他这里。
对面开始搞信息差了。
不过这次遭遇还是得到一个关键信息——
生灵和死灵无法直接触碰或伤害。
那救我的小武部真是生灵?
不是生灵的话,怎么把我搬进木屋?
还是说我冥界落地点就是在那木屋?
洛白回想起他问小武部那句:“是你救了我?”
她是怎么回答来着?
她没有直接回答,好像说的是——
“奇怪的人”?
“啊——”洛白感觉大脑一片混乱,记忆模糊不清。
当他再次看向木车前行的方向时。
更是全身一寒。
木车去的地方,正是他出来的那间小木屋。
“小姐。”车夫停下车,朝小武部躬身恭敬地说,“该去训练了。”
小武部一听到这声音,肌肉反应让她迅速握住背上的薙刀,目光也变得锐利起来。
是一种本能的警戒和战意。
可是——
她不知道该向谁挥刀,神情很快缓和:“训练?”
她又忘了。
“是的,新月就快来了。”车夫淡淡说道。
小武部却直发愣:“训练...是什么?”
她本能地保持着警惕,告诉自己不能走上木车。
车夫陷入沉默。
他触碰不到小武部,没法强制将她押上车,只能通过言语引导。
这时,车上的身影动了。
幕帘微动,走下来一个手持法杖的僧人。
不知火的隐者。
小武部一看到这人影,全身的戒备顿时消散,她收起薙刀,嘴角勾起小孩子般单纯的笑意:“隐者老师!”
隐者走上向,轻抚她脑袋,疼爱说:“该去训练了。”
“好——”小武部大笑起来,乖巧起坐上木车。
虽然她还是想不起来,训练是什么。
就在小武部走上车厢,合上幕帘的瞬间。
隐者摇身一变,全身妖魔气息爆发,原是【翼之魔妖-波旬】。
翼之魔妖-波旬
波旬朝地板上的小白狐轻轻躬身:“妲己大人。”
“您该好好想想了。”
“新月就快——”
话刚说一半,小白狐抬头投以凌冽的目光,波旬识趣地闭上嘴。
一会后。
小白狐飞快跑向车厢,跳到小武部肩膀上,一人一狐好生亲昵。
波旬转身看向车厢,目光闪过一丝冷色。
魔妖和不知火长达数百年的鏖战,双方死伤惨重。
不知火-妖刀可以一代又一代传承。
魔妖可以【回天】一次又一次复生。
双方不共戴天。
不死不息。
在这一代却出现变数。
魔妖的首领-妲己,和妖刀最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