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允西端着菜,刚打开厨房的门,就听到了顾目的话,她惊的盘子都差点掉地上,桃桃喜欢裴景?
白桃脸红成一片,“死顾目,你在说什么啊!”她怎么可能喜欢裴景啊!这人是怎么想的!
“别解释了,你看你脸都红了。”顾目是真觉得这事很抓马,白桃竟然喜欢裴景,裴景又喜欢江允西,她俩还是好朋友呢。
“不是啊,你误会了!”白桃都急死了。
顾目给她一个眼神,那意思是‘你不用再解释,我都懂’
白桃气得上去捶他,都说了不是不是,顾目这家伙怎么能这么污蔑她!简直百口莫辩!
裴景不冷不热看着他们,顾目的脑回路确实难以让人理解,白桃摆明了是想让他和江允西闹矛盾,让他们不安生。
江允西把菜放桌上,不禁多看了白桃两眼,忽然想起了白桃在她身边总是提起裴景,原来是喜欢他啊。
裴景主动接过碗筷,“辛苦了。”
江允西有些别扭,看了他好几眼。
裴景凑到他耳边,轻问,“吃醋了?”
江允西一秒破功,差点笑出来,“你以为我是你啊?”
裴景盛好饭,“嗯,你不是我。”
白桃见江允西神情古怪,想着刚那话肯定被她给听见了,现在想解释吧,可是有顾目这个火上浇油的,怕是越解释越糟吧。
等在学校跟她说。
江母回来的时候其他两人已经走了,裴景还在厨房里洗碗。
江母笑了笑,“现在连碗都让他洗啦?”
江允西摇摇头,无辜道:“是他非要洗!”
江母笑话她,“真的?他在家可是大少爷,这又给你做饭又非要洗碗,安安,这是非你不可啊…”
江允西不这么认为,“也许他就是单纯的喜欢洗碗呢!”
刚出来的裴景:“……”
对对对,是我喜欢洗碗,我真的好喜欢洗碗呢。
裴景出门前,在江母没注意的情况下摸了摸她脑袋瓜,“明天见。”
江允西赶紧推他出去,将门关上。
“明天礼拜六,我们回一趟乡下吧,你外婆叫我们回去。”江母收拾了几件衣服。
“嗯。”江允西收拾了小包,是因为离婚的事吧…
她看了看手机,要跟裴景讲一下吗?万一他明天来找自己人没在,指不定又要生气。
可是…
可是为什么去个乡下还要给他报备啊,虽然裴景总说自己是他女朋友,可在她看来从来都不是。
她万幸自己还清醒,真怕被他给洗脑了!
打定主意不跟他说,第二天很早她和江母就走了。
回乡下需要坐火车,大概坐了四五个小时,然后开始转大巴,她一直用纸巾捂着嘴,好久都没坐过大巴了,现在突然坐,车子又一会儿停一会开的,害得她都差点吐出来。
等到外婆家的时候江允西都快虚脱了,她倒床就睡。
等她醒来的时候就听见外面吵吵嚷嚷,她推门进去,就看见江母和江老太太在吵架。
“亲家,你看看你这养的好女儿!离婚了什么都给卷走了!这是预谋好的吧!”
“现在我家江武穷的叮当响,连吃饭都成问题!”
“……”
江允西觉得这太夸张了,很明显这是江老太太编的。
虽然大部分都留给了妈妈和她,但江父上班这么多年,不可能没有私房钱,而且本身也给他留了一些。
“淑惠,你说说,这到底怎么回事?”江允西的外婆,宁老太太被江家人说得耳朵都嗡嗡嗡的,这段时间江老太隔三差五就过来闹,原来他们是不打算叫宁淑惠回来的,可这闹的实在是鸡犬不宁,所以就叫回来,想着一并给解决了。
宁淑惠,也就是江允西的妈妈,此刻正一脸怒气瞪着江老太,“什么穷的叮当响?他在城里每天大鱼大肉着吧?你在乡下知道个屁!”
江允西是头一次听见江母这么说话,想来也确实是生气。
两边人吵得不可开交,江允西都没机会说话,门口都是围观看戏的。
江允西被挤来挤去,就在她要摔倒的瞬间,有只手伸过来扶住了她,顺便将她从人群中带了出来。
她正要回头说谢谢,就听见那人说,“让我好找。”
江允西转身,果然见裴景不悦地看着她。
她突然有些心虚,又转头不看他。
裴景显然也没见过这阵仗,眼下小院子里挤满了人看热闹,堵的水泄不通,一人一口唾沫腥子满天飞。
江允西看见江老太双手叉腰,犹如泼妇骂街。
宁淑惠也不甘示弱,骂得更起劲。
江允西好佩服她妈妈。
这时才看见江父匆匆赶来,他还差点进不来呢,还是有人认出将他推进来的。
“妈您别闹了!快回家吧!”江武脸上无光,本来这事慢慢的都要过去了,谁知道这糊涂老妈又来开始闹,就不能消停一会儿吗?
跟着江武来的还有一个大学十七八岁的男孩子,江允西看了一眼,怎么会有些面熟,是不是在哪儿见过…
但她记性差,实在想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