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月春看着严鹤年的背影,这个男人她是真的喜欢。
因此防着所有人,不让任何女同志靠近。
最开始知道严鹤年来自首都,她确实是带了些目的。
可是相处后,她只要看到他就欢喜,家世只是严鹤年的加分项。
之前想着只要攀上严鹤年就能一起去首都,用了无数种方法严鹤年都不看她一眼。
最后只能下决心走了一条无法回头的路,原本是不后悔的。
可这一个多礼拜,她真的很难受。
她要改变这困局。
想到这,乔月春鼓起勇气说:“鹤年,前路或许不好走,但是我已经是你的人,我会和你一起努力,我会站在你身边,和你一起迎接风雨。”
严鹤年的手顿了一下,之后无所谓的回了句:“我这样的人,看不见前路。”
乔月春咬牙表态:“不,我信你,你也要信你自己。”
这句话之后就是长久的沉默。
严鹤年幽深的眸子里看不出情绪。
这个女人他真的很烦,说到底还是因为他身上还剩了一点价值吧。
严鹤年提着行李走出房间,犹豫了一下,还是转去了简云成的房间门口。
举起手敲了敲门:“简大哥,谢谢这一年里你对我的照顾,我走了,山水有相逢,希望还能再会。”
简云成犹豫了一下,最后打开了房门:“鹤年,保重,有空就回十里坡小聚,无论人在哪里,心在一起。”
其实严鹤年知道这阵子简云成的转变,他不傻,知道简云成对自己有了提防。
怕也落得宋会雍妹妹那样的下场吧。
“简大哥,再会。”严鹤年没有和另外的知青道别,没必要。
看着严鹤年倔强的背影,简云成说不出是啥滋味。
知青点接二连三的出事,真的是因为别人的问题吗?
此刻简云成都有些不明白了。
叹息了一声后,简云成在心里默默给了严鹤年祝福,希望他能想清楚。
处理好乔月春的事,担起一个男人该担的责任。
正如唐守一所说,他当时还有另外一条路走,可他没选,那就要承担后果。
至于宋会雍,他和宋会雍之间永远都不可能回到儿时了。
这一点严鹤年或许要很久才能想明白。
又或许他这一生都无法明白,但这和他简云成没关系了。
其他人只是目送严鹤年两人离开,也没人给他们送礼物,两人在知青里都不是很得人心,有或没有都无关紧要。
林双鱼一大早就起来了,远远看了一眼后就转过头去了猪圈。
严鹤年没想到她和宋会雍一样,等着看他的笑话。
乔月春见他脸色不好,又不敢问,只能憋着,心里又开始胡思乱想。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了知青点,十里坡的牛车在外头等着。
赶车的是唐建国,见人出来就说了自己为什么等在这,“严知青,乔知青,大队长让我送你们到镇上。”
严鹤年:“谢谢唐队长,回头有机会我再亲自和大队长道谢了。”
估计他以后都不会再来十里坡。
只要林双鱼在这里,他就不会来。
梁子结大了。
牛车慢悠悠出村子,村里人看到后脸上的表情是轻松。
终于走了两个祸害。
“还真看不出来,严知青来的时候斯斯文文的,打起人来那么狠。”
“可不,幸亏林知青对象教过她,不然林知青怕是会被打骨折。”
“你们说他咋就那么坏,跟林知青过不去,为啥?”
“不懂,林知青也没怎么他啊。”
“大队长把他们弄走是好事,咱十里坡就没那么多龌龊事发生了,免得带坏咱们的娃,我家可经不起这样的事。”
“这乔知青和香桂走得那么近,她今天离开香桂都没来送,啧啧。”
很多议论,全都进了两人耳朵。
严鹤年就知道整个十里坡的人心都被林双鱼收买了,根本没人会说她的坏话。
哪怕林双鱼错了。
乔月春被村里人这么说脸上发红,她没想到村里人竟然都戴有色眼镜看她。
还有香桂,亏她对她那么好,给她出谋划策,分别都不来送。
呵呵,果真是乡下人,良心都被狗吃了。
离开这里后,她以后都不会再来。
林双鱼和江鸿飞跑步回来,江鸿飞做早饭,林双鱼喂猪,又把院子外头的草除了。
两人的分工一周换一次,不然总是一个人做那几样活腻得慌。
江鸿飞做好饭,大嗓门一吼:“阿鱼,吃饭了。”
“嗯,就来。”
把草堆在一旁,等晒干了点燃,再弄到自留地里做肥料。
这可是天然的钾肥。
林双鱼这一个月都得在猪圈那边忙活,索性研究起了沤肥。
猪粪牛粪,还有猪圈里每周都会清出来的干草,都是农家肥。
十里坡有一个专门堆放这些东西的地方,味儿很冲,林双鱼用棉花塞住了鼻子,只留一小个孔呼吸。
翻了好几次,和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