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双鱼转身把狸奴抱起来,远远跟在林启松的后面。
轻轻和狸奴耳语:狸奴,你回去告诉大家,让大家放心,我会把房子要回来的。
狸奴眨巴着眼睛,听懂了林双鱼的话。
只是有些不确定,于是又嘀咕了一句:【小鱼儿,你知道我们都担心你?】
林双鱼笑着点头,还伸出手指点了点狸奴的额心:嗯哼,对,和大家说,它们的关心我都收到了,哦,还有,让它们这几天不要弄出啥动静,我担心金三娘狗急跳墙。
狸奴伸长脖子,歪着头,琉璃色的眼睛一直看着林双鱼。
【小鱼儿,你,你,你,你能听到我们说话?】
太刺激猫了好不好!
林双鱼贴着狸奴软软的耳朵说:嗯,谢谢你们给我传递的消息,我都有收到,让大家等我回来,还有,把这个纸包带回林大牛的房间里,悄悄放好,注意安全,别吃到里面的东西。
狸奴嘴衔着纸包,“嗖”的一下跳到地面上,一边跑一边说:【好的,小鱼儿,你放心,我们会把家守好的!】
太好了,呜呜。
【小鱼儿竟然能听到我们说话!】得快点回去告诉大家!
以后它们就不是自己自言自语瞎逼逼了。
狸奴的声音远去,林启松久久不见林双鱼跟上来,回头:“阿鱼,怎么了?”
林双鱼摇头:“没事,那只狸花猫似乎不舍得我,我抱着它摸了几下,哥,走吧。”
一前一后,两人借着手电的光,走了快两个小时才到火车站。
这个点好多地方都关门了。
幸好已经是暮春,天气没那么冷了,林启松打算在火车站的候车室对付一晚。
但是林双鱼却拖住了他:“哥,街道办事处肯定给了你下乡的材料,用那个证明去招待所开个房间,睡几个小时,等到点了再去火车站。”
林启松有些羞赧,他离开时家里没有一个人说要给他点东西,所以他这会身上没钱。
根本不可能住招待所。
林双鱼看出了他的窘境:“哥,我平时攒了点钱,你全拿着。”
从兜里掏了两百多块钱,林双鱼全给了林启松:“到那边后自己要照顾好自己,哥,你要努力活着,活得比他们都好我才放心。”
林启松看着林双鱼塞在他手里的钱,整整齐齐,很显然是早就准备好的。
“阿鱼,你是女孩子,钱留着,哥哥自己有手,我会赚钱的。”林启松又把钱塞了回来。
林双鱼推过去:“行了,你身上那几块钱都不够你吃一个礼拜,去了那边就算勤奋,工分粮也只是勉强够你吃,且还得年底才能分,你脸皮薄,肯定不会去支工分粮。”
她对这个时代还是有些了解的,因为她姥姥年轻时就是下乡的知青。
见林启松不动,林双鱼换了种说法:“我身上有钱的,不然就当是你问我借的,等你赚了再还我。”
知道林启松不信,于是林双鱼把自己的包打开,里面还有三百多块钱,整整齐齐的。
看到这些林启松才松动:“好,就当这钱是哥哥问你借的。”
“嗯,到了那边要是有难处,哥哥你记得写信告诉我。”
“好。”
沉默了一会,林双鱼又说:“哥,你别怪我。”
林启松看着林双鱼,语气十分认真:“阿鱼,哥不会怪你,永远不会。”
反倒是林双鱼,这些年是真的苦。
“阿鱼,你以后还会认我这个哥哥的吧?”
林启松有些忐忑,林家人做的事太丧尽天良了。
如果他是林双鱼,很可能会不再与林家任何一个人来往。
“哥,你想啥呢,他们是他们,你是你,从小你都护着我,这些我都记着呢,我可不是那种没良心的人。”
这话让林启松从回家后就提着的心松了下来:“那就好,那就好。”
林双鱼决定还是提醒一下林启松,让他做好心理准备,“哥,今天晚上去咱家的那三个人,我总觉得不对劲。”
不用林双鱼说林启松都想到了:“嗯,阿鱼你捡到钱包交到派出所是对的,可是,他们是怎么知道你捡到的,还找到了家里?还有,那三个人看着可不像是什么善类。”
林双鱼试探着问了句:“哥,你知道你爸爸这些年在外都做什么工作吗?”
林大牛对外就是个做苦力给人拉车的,但是他总能带钱回来。
以前林启松没深想过,这会再想,就发现问题有很多。
比如林大牛白天很少在家,即使是夜里也经常出去。
家里的钱是他和金三娘在管,钱兰芬没有话语权。
还有很多,林大牛从来不和街坊来往,也没有什么朋友。
要是之前林启松可能不会怀疑。
可今天巷子口埋伏的那几个公安,还有那三个去家里专门找阿鱼的陌生人,这些都说明一个问题——林大牛或许在给什么人做事,且不是什么好事。
不然的话,公安怎么会抓那几个人?
且这事还是悄悄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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