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兰芬全身无力的回房间躺着,感觉自己的骨头都被人抽了出去。
一家人谁都没心情做晚饭,林双鱼也回了房间,躺板板。
她还是伤员,林启章忍了,朝林珍珍看去,“珍珍,你去做饭。”
林珍珍挑眉:“大哥,凭什么我就得去做饭,叫阿鱼做。”
林启章:“等结了婚就是段家人了,你还能给家里人做几顿饭?”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林珍珍哪里还敢还嘴,挪着脚不甘的去做饭,边烧火边想,自己的婚礼咋办,嫁妆全没了!
还有,她每个月要给三分之二的工资给林双鱼,心里的血就哗哗流,直逼天灵盖。
林珍珍狠狠劈着柴火,把怒气都发泄在了柴火上。
没一会院子里就闻到了一股糊味。
林珍珍傻眼了,赶紧把锅端起来,一看,米全都黑了……
她忘了放水。
家里唯一的两斤米被她糟蹋了。
真是人倒霉起来喝水都塞牙。
院子里,林启章把夏晓宁拉进房间里,两人坐在一起,没开口,却都在心底猜测到底谁的嫌疑最大。
林启章认为在厂里上晚班的两个弟弟肯定不会有嫌疑,邻居也没人看到他们回来。
而林双鱼早上就出去了,这有邻居作证,她下午回来的,还是有邻居作证。
另外,这个家里找不到任何陌生人进入的痕迹。
种种迹象表明他们家被道上的人盯上了,一来他们四个都有工作,二来,道上还是有不少人清楚这座宅子的来历。
三,东院和南院那两家也有嫌疑。
林启章对面的夏晓宁咬着唇,认为肯定是林双鱼用空间做下的,可她没证据。
空间这种匪夷所思的事林家肯定不会信,她也不能说。
“启章哥,家里的东西都没了,那,那下个礼拜你们去我家提亲,怎么办?我叔婶……那么贪,说彩礼一分都不能少。”
林启章此时的头已经有两个那么大,刚才他就想到了这个。
夏晓宁叔婶之所以同意让她嫁过来,就是因为林家能给得起他们俩提出的彩礼。
周一就要去夏家提亲了, 要是拿不出这些东西,夏家叔婶肯定会当场翻脸。
想到这林启章连忙保证:“阿宁,请你放心,之前答应给的东西我们家不会少,我一定会让你体体面面离开夏家。”
夏晓宁心里嘀咕:看样子你们家的东西都没了,拿什么给我?我叔婶那么贪财,能同意才怪。
眼睛转了几下,夏晓宁为难的问:“启章哥,阿鱼手上有没有东西留着?要不先问她借用一下?”
她的房间林启章应该没去看过。
毕竟那房间,不吉利。
金三娘平时都不会去她房间。
他们一家人只有林启松会去那个房间找林双鱼,别的人在那里待不了三分钟。
林启章不知道为何夏晓宁从进门后就一直咬着林双鱼不放。
虽然这个“妹妹”确实不得他们的喜爱,但夏晓宁屡次提起,他就很烦。
而且竟然提议问林双鱼借东西给他提亲,他的脸呢?
全然不记得自己的工作就是林双鱼帮忙考到手的。
林启章沉着眉头说:“发现进贼后珍珍就去看了她的的房间,值钱的也全都被偷了,什么都没剩下。”
就连林双鱼房间里的梳妆台上的铜镜,都被偷儿抠下来带走了。
她那里本来就没什么东西,哪里会有值钱的玩意。
夏晓宁想着林家一整天都没人在家,对方的时间充裕,宝藏会不会也被取走了?
想到这声音变得有些焦急:“启章哥,我是担心阿鱼把东西放家里,肯定会被偷儿一起顺走,还有,她身上的吊坠,你刚才有没有看到?”
夏晓宁刚才见到了,这是提醒林启章去给她拿玉坠,免得夜长梦多。
林启章这才想起来:“你等等。”他承诺把玉坠给夏晓宁的,就一定会做到。
说完出了房间,敲响了林双鱼的房门:“阿鱼,在?”
其实林启章也担心林双鱼把玉坠弄丢。
林双鱼打开房门,看都不看林启章一眼,转身又坐在凳子上,一言不发。
和她以前生气的样子一模一样。
林启章看了房间一眼,果然什么东西都没留下。
只剩了些上了年头的家具。
“阿鱼,你身上的东西没被人偷走吧?”林启章试探着问。
林双鱼惊讶的看着他,瞪着大眼睛,不解的问:“大哥,我身上有什么值钱的?”
说完她还看了下自己,衣服是旧的,鞋子露出了脚趾,裤子已经洗得发白,哪里有东西值得别人惦记?
这张脸倒是有可能。
林启章换了种语气:“你不是有个玉坠嘛,大哥先帮你收着,你经常出去,万一被人拿了,你也抢不回来。”
“哦,我刚刚取下来放在梳妆台上了,我去拿给你。”还是那个唯唯诺诺乖乖巧巧的林双鱼。
林启章拿过玉坠,彻底放了心。
这玉坠或许可以当做夏晓宁的聘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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