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别说这些了!”
盛长权摆了摆手,示意自家表兄不用再说了。
其实,不止是姜兴宗,盛长权同样也不想管这件事儿。
因为这种事情一个不好,就极易牵扯到自己的身上来。
当然了,若是圣母的话,那就算了。
毕竟,人家是专业的,他们就喜欢为别人操心。
可盛长权,他是吗?
他是那种甘愿为别人无偿付出的善良之人吗?
很明显,并不是!
虽然他的好奇心有“亿点点”重,但是,那也只是好奇!
若没有好处,是休想叫他出头的!
“唔?”
见到盛长权这般言语,姜兴宗语塞,并且也是在第一次觉得自家表弟的性子有些辣眼睛!
他现在开始怀疑,自己的这个表弟,究竟还是不是外面那个人人都称赞的翩翩君子了?
毕竟,越是了解自家表弟的这个性子,他就越是怀疑。
感觉他一点儿也不像是外面的风评那般——
是个端方有道的谦谦君子。
只是,姜兴宗本身就不是那种多嘴多舌的人,自然是不会随意泄露他人的秘密,更何况,这还是他最亲近的小表弟的秘密。
而且,说句实话,姜兴宗除了继承他父亲老实的性子外,也深受卫姨妈的影响,对待家人有一种近乎是病态的保护欲。
也正是因为看穿了这点儿,盛长权才会在姜兴宗的面前如此“肆无忌惮”。
“好了,表兄!”
盛长权再度摆了摆手,直接凑到了姜兴宗的跟前,开始说明自己的来意。
“其实,我这次来主要还是因为姨妈之前来的那封信。”
“不知表兄,你可知道?”
“信?”
闻言,姜兴宗抬头看向盛长权,想了会儿说道:“这我倒是不知,阿娘只是来信告诉我,说她六日后会来汴京,让我那时候去接她。”
“却是不曾想到,阿娘还给你们写了信。”
“六日之后?”
盛长权挑了挑眉,心中暗想:“姨妈倒是没有在信里这么说过,看来是不想麻烦我们。”
“而且,看表兄的模样,看来他应该也是不知道的。”
盛长权见姜兴宗这般反应,顿时也就是明白了卫姨妈的想法,怕是不想让自己家里的事儿被别人知晓,哪怕这个人是自己的亲生儿子。
“长权,怎么了?”
“是阿娘在信里说了什么吗?”
姜兴宗心里有些担心,害怕自己家里出了什么事儿。
“哦,没什么。”
看出了自家表兄心里的担忧,盛长权开口说道:“表兄,你放心,姨妈只是在信里说找到了我阿娘以前的老人,好像是有什么事情要跟我们诉说。”
“因为那时候我的年纪还小,所以我也不知道此间具体事宜,所以这才来找你了解下情况,看看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不过。”
盛长权故作轻松地一笑,道:“看表兄你这般模样,怕是知道的还没有我的多呢!”
“呵呵!”
看见盛长权露出笑容,姜兴宗也是不由地憨笑一声:“原来是这样啊,不过,我那时候的年纪也不大,姨妈身边的老人我也不曾见过。”
卫小娘一生谨慎小心,在世的时候哪里敢随意回家,故此,姜兴宗对卫小娘身边的事儿确实也是不怎么了解的,甚至,就连他自己也不过是见过卫小娘三次面。
那就是自己抓周,以及自家妹妹跟自家弟弟抓周的时候,拢共就这么三次。
“这……”
“少爷,我来啦!”
正当盛长权想要说些啥什么的时候,不远处突然传来一道鲁莽的“噪音”。
“这家伙!”
盛长权有些咬牙切齿。
不用说,这般扯着嗓子乱叫的必然就是自己的好兄弟徐长卿了。
“哈哈哈!”
见到这一幕,姜兴宗不由地哈哈一笑,觉得颇为喜感。
……
而就在盛长权这边其乐融融的时候,另一边的程家小院里,却是惨淡无比。
偌大程家院子里,不仅是孤零零地矗立着一处宅院,其间更是回荡着一声又一声的焦急唤声。
声音稚嫩年幼,且又带着哭泣,甚至,更是蕴含着一抹绝望!
“姑娘……姑娘!”
“姑娘,您是怎么了啊?”
一个身穿麻布旧衫的小姑娘,半趴在屋子里的床榻上,可怜巴巴地地呼唤着。
这个小丫头年岁不大,看着也就五六岁的模样,只可惜毛发黄枯,身子单薄,浑身上下更是没有几分肉,看她露在外面的脖颈、手腕,瘦骨嶙峋,仿佛是逃难的难民一般,倒是叫人心疼。
而在那床榻之上,更是躺着一个与其一般大小的小娘子,不过,相比较前者,后者倒是圆润些,身子也茁壮些。
只是,纵然如此,但也距离常人有着不小的差距,尤其是此时,这小娘子更是紧闭着双眼,满脸通红,嘴里更是迷迷糊糊地呓语着什么。
看这模样,似是受了风寒,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