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爹,长权的这幅《寒江秋月夜》不错吧!”
听得自家父亲如此赞誉,申礼自然也是与有荣焉,他想都没想地就是为盛长权一顿好夸。
“嗯,这岂止是不错啊!”
“此作品,当属近百年来,青年俊彦一代里唯一难得的佳作!”
申守正对盛长权的这幅作品赞誉很高,言其乃是百年难得一见的佳作!
其实,若不是因为他顾忌着盛长权的年纪,怕他会自满,申守正甚至都想说这《寒江秋月夜》乃是当今的文坛巨作。
在他的眼里,当今所有人的作品里,此《寒江秋月夜》亦可称其为前十。
“呵呵,申伯父过誉了!”
盛长权在后面笑了笑,谦虚地表态:“长权的这幅拙作哪里担得上申伯父如此夸赞!”
“而且,这《寒江秋月夜》也不过昙花一现,乃是长权妙手偶得而已,根本就代表不了什么的!”
其实,盛长权说这话还真不是谦虚,他的手头上除了另外两幅书画之外,这《寒江秋月夜》还真就是他的巅峰之作,而且,这些作品也都是他在游历期间有感而发,趁势写出来的。
这是他的艺术上限,是他在灵光一闪时的状态所完成的,具有极大的偶然性。
“长权,你这就是过谦了!”
申守正摇了摇头,表示并不认同盛长权的说法,而且,他的心里对于盛长权的感官却也是悄然提升了一个台阶。
“既然你能作出如斯诗画,那就表明了你有这样的天赋和实力,就算是在偶然之下完成,那也是极其不俗的!”
“你呀,就不用谦虚了!”
申守正收回了自己放在画卷上的眼睛,转过头来,看向了盛长权,笑着开口道:“说句实话,老夫还真是羡慕盛大人竟然能有你们几兄弟那般优秀的子嗣!”
“若是礼儿能有你这一半的姿态,那老夫真是做梦都要笑醒的!”
其实,对于盛家的情况,申守正也是曾派人调查过的,尤其又因为盛长柏乃是新科进士,故而他对盛长权这几兄弟也是听说过几分的。
盛长柏就不用说了,据申守正找人了解,盛长柏的上官同僚对他评价都是颇高,再加上他岳家海家的助力,盛长柏的前途已然是光明无比的了。
毕竟,谁叫海家这一代都是中庸之才,虽不算太差,但却没有令人耳目一新的人才,就算是海朝云的两个亲哥哥,在与盛长柏一比较的话,却也不过是中人之姿罢了。
故而,申守正敢断定,未来几十年里,海家在官场上的资源怕是会用在盛长柏的身上,以供他成长。
而盛长枫虽然在几兄弟里,资质最差,也未能通过会试,但他才气不俗,于诗词一道上闯下过不小的名气,故而申守正也觉得他是个人才。
毕竟,申礼和其一比较的话,那还真是远远不如!
没办法,谁叫盛长枫现在已经是一名举人了呢。
至于最后的盛长权,那就更是申守正最为看重的一个家伙了。
毕竟,只有盛长权这家伙才是和申家关系最好,牵扯最深的一个,而且,在盛家三兄弟里,唯有盛长权资质最佳,对其未来前途的猜测,申守正也是最为看好的!
“申伯父谬赞了,实则慎独兄弟也很优秀,在长权认识的这些同龄人里,唯有慎独兄读书最为自律,最为刻苦!”
“这一点,哪怕是长权也是自愧不如的啊!”
盛长权“愧疚”地摇了摇头,将申礼捧得很高。
其实,说句实话,在刻苦程度上来说,申礼是及不上盛长权的。
毕竟,盛长权除了读书之外,还要练武,二者相结合下,倒是比申礼要更难些。
但是,申礼于读书一事上的态度却是极其认真的,以他的资质来说,能取得秀才功名,就已然是能让人对其刻苦程度可想而知了。
“唉!”
申守正听到盛长权说的这话,顿时就是在心里暗叹一声。
他将目光望向了旁边有些脸红的申礼,笑了笑,道:“礼儿资质不佳,也唯有在这方面尽些气力,才能有所收获呀!”
“是!”
申礼涨红了脸,有些羞愧:“儿子让父亲大人失望了!”
申守正摆了摆手,对着申礼说道:“礼儿,你也无须自责,能走到这一步,为父已经很满意了!”
宽慰了这么一句后,申守正也不欲在这方面多说什么,他转过头,对着盛长权开口道:“长权,我听礼儿说,你是准备要参加今年的秋闱试?”
因为对于盛长权的感官极好,所以,申守正也不禁是在称呼上做了些改变,让他们二人显得更为亲近些。
“是的,申伯父!”
盛长权也不隐瞒,甚至他更是精神一震,暗自欢喜地想着:“总算是提起这一茬儿了!”
他挺直了腰杆,目光炯炯地看着申守正,诚心诚意地道:“其实,长权此次拜见您老,除了是想要全了两家的礼数之外,旁的,倒也有些小心思!”
“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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