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明显,这是圣上有意要提拔申大人了!
想明白此中奥妙的也不仅是庄老先生,光看申家门前的那一溜豪华马车,就已经是能明白几分了。
聪明人,毕竟不在少数啊!
“学究……”
此刻,齐衡惨白着脸,张口呐呐地看向了庄老先生。
“那……这次的……”
“唉~”
庄老先生遗憾地点了点头,肯定了齐衡未说完的可能,不过,庄老先生想着齐衡跟盛长枫的年纪都不大,还有充足的时间以待下次,于是便安慰道:“齐衡、长枫,你们也不必过于难过!”
“尔等都还年轻,就算这次不中,还有下次!”
“沉下心来,认真准备,三年之后的春闱必然是大有把握的!”
对于这两个人,庄老先生还是很有信心的。
“是……学究!”
齐衡没有说话,倒是一旁的盛长枫咬牙地回了一句。
不过,看他咬牙狰狞的模样,怕是心里也有些不服!
“学究说的也不一定就是对的,说不得,我写的那番策论才是最贴合主考的心意呢!”
虽然心里面已经是认可了庄老先生说的那些,但是盛长枫的内心里同样还是有些奢望,觉得自己说不得会中。
毕竟,庄老先生可不是主考官,他说的也不一定是对的。
即便,他说的很有道理。
几人里,唯有齐衡一直是惨白着脸,失魂落魄!
……
盛家的书塾里。
当庄老先生将几个学生的情况摸清楚之后,便是将他们给打发走了,毕竟,会试还没有放榜,中与不中皆是在两可之间,他们还需要为后面的殿试做好准备。
“学究!”
当几人都离开了之后,盛长权就偷偷地留在了最后,向着庄老先生开口了。
“嗯?”
庄老先生回头一看,发现开口的是自己最喜欢的小弟子,于是便笑着道:“是长权呐,有什么事?”
庄老先生很了解盛长权,知道他留在最后的目的定然是有事情要找自己,若不然的话,他也不会是独独留在书塾里等着他了,而是早早地就跑去了他的院子里,陪着自家娘子了。
还别说,就因为盛长权的能说会道,庄老先生的夫人,庄老太太就极为喜爱盛长权,甚至,因为庄老先生与自家两个孩子关系有些不睦,所以老太太更有将盛长权当成自家孙子一般看待。
故而,平心而论,虽然盛紘请庄老先生入盛府主要是为了盛长柏,但而今看来,得便宜最大的怕还是盛长权。
“学究!”
盛长权上前一步,小声地讨好道:“其实,长权是有一事想要请学究答应。”
“唔~”
庄老先生乜了一眼盛长权,只是在嘴里哼哼了一声,不应也不答,只是就这么干看着。
“嘿嘿!”
盛长权对着庄老先生傻笑,露出了一副憨厚赤子模样。
“呵呵!”
“你这惫懒的小子!”
庄老先生明知道盛长权这小子是故意装成这般模样的,可是当他见到盛长权这般姿态时还是不由自主地笑了出来。
没办法,谁叫盛长权不仅长得好,而更关键的是他的才识极佳,堪称是庄老先生这一辈子所遇见的顶级天才!
其实,在庄老先生的心里还有一个不为人知的想法,那就是他想要借着教导盛长权的机会,将自家的主张与追求寄托于他的身上,让自己的学生来完成自己曾经的梦想。
虽然因为种种巧合而错失为官之机,但庄老先生也无意再去争取什么了,只不过,他的年纪大了,心里却是愈发地怀念起自己曾经的追求,不想它们就此遗落。
“就算我庄儒不曾为官,但我教出来的学生却是能够继承我的心愿,代我攀上顶峰,造福百姓!”
修身治国平天下,是每个儒家学子的追求,庄老先生自是也不例外,年纪大了,他就越是思念曾经年少时候的梦,故而,在他搜寻一圈周围的人后,能代他完成如此心愿的,怕也就是盛长权了。
而且,就算是有别人亦有此才华,庄老先生也没有这个时间,这个精力再去教导他了。
所以,盛长权才是庄老先生唯一的希望。
“说吧,你有什么事?”
“嘿嘿,学究,其实我是想请您老人家能允许我再带两个人来旁听一下您的课!”
盛长权知道自己这是在为难自家的先生,于是他也赶紧补充道:“不过,学究您放心,这两人只是偶尔旁听一二,却是不会一直打搅您的。”
盛长权说的这两人其实就是自家表哥姜兴宗,和自己的好友申礼。
前者今后是要考取香山书院,而后者则是自有他们申家的计划,故而,这旁听一说也不过是短时间,偶尔有之而已。
庄老先生的白眉微皱,似是不想同意,但他见着自己小弟子可怜兮兮的模样,沉吟少许时间后,最后还是松了口。
“长权呐,其实老夫是不欲开此先例的!”
庄老先生先是这般说辞,不过,他话题一转,却又说出了另一句:“不过,若是你能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