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额上绑着素白抹额,身旁坐着个低垂着脑袋的姑娘,宫中内侍宫女皆换了素色宫服。
“不晚,可是还没用晚膳?便一道在这用吧,哀家正有话与你说。”
桌上无荤菜,太皇太后礼佛本就常年茹素,更不要说如今国公新丧。
“皇祖母,您多吃些,把身子养好,温氏可离不得您。”
容岑见她憔悴许多,心中悲戚更甚,除了言语关怀,短时间内她也做不了什么。
温照固然可疑,但他毕竟是法定的继承人,没有缘由提前害死国公。纵是留下蛛丝马迹,也定然不会是指到他身上的,只会是带有误导性的,引导众人倾向于错误判断。
“哀家知晓,会保重身体的。云期,你是个好孩子。在这紧要关头,温氏的确离不开哀家。但哀家向你保证,哀家不会借温氏行事,摄政王只能是摄政王,待你亲政他便就只是个闲散王爷。”
容岑明理,但有些话太皇太后还是必须讲,不论如何,不能生嫌隙。
“先帝待哀家母子极好,若非是他,便不会有哀家与你小皇叔的活路。云期你且放心,这天下永远是你的,谁也抢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