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陛下何故对在下视而不见?”
说完他将头凑到容岑面前,细细打量她的神情。
祁奚今日一袭绯色长袍,绚丽冶艳,长足白鹤绣满衣襟,颇具美色。
“并无此事。”容岑绝不承认,“实乃朕国事繁忙……”
“尚未开朝,陛下有何可忙?”
祁奚似笑非笑,随口胡吣:“陛下自登基后还未曾大选,莫非要忙着选妃?”
容岑竟不知自己年方十七,不对,她实际年龄还有待考究,总之便是她年纪轻轻,为何一个两个都来操心她?
皇叔那张嘴,若在太皇太后那乱说,她上哪去变个小皇子出来?
见容岑沉默不语,祁奚当她真有此意。
“陛下后宫佳丽无数,竟仍觉不够?”
“孝衷帝大丧方才半年,眼下可不是陛下选秀的好时机。”
“陛下就不怕被天下人戳着脊梁骨骂?”
“确实并非好时机。”容岑想起昨夜提议,面色懊悔,迟疑自问:“那便得再耽误个三年?”
再拖三年,皇叔可真就年老色衰了啊。
到那时,京都女子估计真如他自己所言看不上他了。
可小皇叔的私事,她操个什么心?
容岑许久才反应过来,再抬头,已不见祁奚身影。
拜肖廉所赐,皇城依旧守卫松散,望着空荡荡的宫道,容岑陷入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