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愿,果不其然!我想见陛下,正巧陛下也没有不愿意见我!”
他是丞相之子、皇后长兄,亦是容岑的伴读,两人虽志趣不同但向来情谊深厚,他所言应是指寄居者的冷落。
他分明不知内情,却未责怪她,反而自己把自己给哄高兴了。
“真是个呆子,光长个了。”
容岑一阵心酸泛起,拍净他衣上的尘,那日不曾发现,这半年他又长高许多,她需得仰着头才能与他直视。
闻人栩伸手比划着两人身高,在容岑看来他笑得贱兮兮的:“陛下正相反,光长脑子,迟迟不长个。”
容岑才刚到他肩边,这还是她鞋里塞了几层垫的情况下。
没办法,姑娘家就是长不过男人,更何况她长得晚,这具身体癸水未至,用新时代的话讲就是,还没开始青春期。
按理她已十七,越岁便十八了,不至于如此。
等等!周耿曾说自她出生他便在身边伺候,可那日却又说伴君十四年整……
未及容岑深想,闻人栩的声音将她从思绪中拉回现实。
“陛下,你看那朵梅花,多……”
他憋了半天干巴巴说:“多好看啊!不愧是陛下喜爱之物!”
顺着他的视线只有光秃秃的梅枝。
容岑侧头,却见他死死挡住某个方位,像一堵墙垒在她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