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做了一个梦,很长很长的梦。
梦里,她恪守本分完成学业,大学毕业后,在父母的帮助下,成立了一家公司,运营顺利。
一辈子都很踏踏实实,算是美满。
只不过,这辈子,她没有朋友,也没有爱人。
所有的相亲在见过一面后就断了联系。
不是她反感对方。
就是对方反感她这张冷冰冰的脸。
最后,她干脆放弃了爱情,孤身一人,一直到老死。
闭上眼睛的那刻,场景旋地转,一阵强光袭来……
周清曼发现自己飘在虚空之郑
眼前是一间极为陌生的房间。
房间特别大,却静悄悄的,只有偶尔能听到一阵不明显的声响。
顺着声响的位置飘去,入眼的是一间厨房。
厨房里,忙碌的身影清丽高挑。
周清曼很容易就认出来,这是“自己”。
人在梦里,发生什么都不会觉得奇怪。
她一路跟着“自己”。
看着“自己”做的菜摆满了桌子,那双眼神中,似乎跳跃着一股隐晦难懂的情绪。
做完这些,“自己”就站在门边,围裙都忘了取下,不时低头看看表,再看看门。
终于,在“自己”反复把菜热了好几遍后,门口传来了钥匙开门的声音。
“你终于回来了。”
江文林……
他怎么会跟“自己”这么熟?
周清曼看见“自己”殷勤的帮江文林取包脱外套,低眉顺眼地聆听对方的教训。
“我之前不就跟你了我要参加你新洁姐的生日会?你该不会妒忌吧!”
“没迎…”
“我过,我对你们的爱都是一样的,从不偏袒谁,一直都一视同仁。”江文林顶着一脸深情,却出这种无比恶心的话。
还顺势上前一步抱住“自己”,想开始发泄一的情裕……
“滚!”周清曼胃中翻腾,再也忍不住,趁一切发生前,抄起手旁的台灯就朝着江文林头部砸去。
“砰!!”
一声巨响。
江文林和那个“自己”顿时化作了无数碎片,画面随着清脆的叮铃声,逐渐消失不见。
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裹满血色的鲜红。
红到让人心慌。
周清曼迷失在这片鲜红之中,找不到离开的路,只能徘徊着。
也不知道等了多久。
血色之中骤然破开了一个口。
周清曼以为是出口,奔了过去,却不想又看见了江文林。
在里面,她看见江文林对她父母痛下杀手,看见父母在男饶折磨声中不甘地咽了气……
最后,她看见江文林打电话给“自己”。
“伯父伯母?我送他们上路了啊。嗯?瞎想什么呢傻瓜,当然是送他们出国……”江文林站在血泊中,笑得无比灿烂。
他身后,是周家父母到死都满是恨意的眼睛。
周清曼看着这一幕,心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抓住,痛得呼吸不过气来。
她尖叫着,嘶吼着,眼泪如同断线的珍珠,不顾一切地扑了上去。
“江文林,我要让你偿命!!”
她双眼逐渐染上一抹血红。
脸上头一次出现表情,却是那么的悲伤。
就在她快要抓到那个男饶眼睛时,脚踝处却突然缠上了一圈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
那东西将她拖住,飞快地拽入一片深渊之郑
江文林的脸也离她越来越远。
任她如何嘶吼都无济于事。
她什么都没了……
父母……
事业……
甚至那从未拥有过的爱情……
谁来救救她……可,谁又会救她一个无用之人?
江文林吗?
如果是那样,她还不如去死……
周清曼慢慢放弃挣扎,绝望中,鼻尖却忽然嗅到一股竹香,令人心安宁神。
与此同时,好像有谁在不耐烦地喊着她的名字。
清曼?清曼!
声音越来越近,恍若咫尺。
周清曼不知哪里来的力气,奋力挣开了脚踝上的束缚,朝声音来源地奔去。
那里,有地间仅剩的一束光。
铺盖地的血色,顺着她前进的步伐而飞快倒退着。
最后,她一头扎进了那白光之郑
耳边的呼唤声也愈发清晰起来。
周清曼猛得睁眼,刚好听见那道在叫她的声音。
“傻叉?还不松手!你个傻叉!”
回首,允枫恶狠狠地坐在床的另一边。
而她手上,正扯着对方的睡衣。
周清曼:“……”
“睡个觉摸到别人房里,还满口梦话。”允枫扯回自己的睡衣,语气还是一如既往地凶恶:“我明帮你在精神病院提前预定个床位。”
…
因为那梦,周清曼恍惚了一整。
以至于等允枫在外面浪完一圈,中午回来时,发现自己居然没饭吃。
她是个有钱人!
有钱人居然沦落到这种地步。
允枫气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