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朝辞很随意的接了个十级悬赏。
两人一同前往传送阵处。
出发之前,宋朝辞用术法易了容。
这其实是接悬赏之后的规矩,毕竟若是让人窥见真容,难免会引来无穷无尽的报复。
而沈年年倒是省去了这一步。
她研究了一番,对变化容易的术法稍加升级,如今维持度是七日。
两人前后脚功夫,从阵法中消失。
沈年年又一次在阵法中研究起来。
这次去硫州的阵法,显得更为复杂许多。
许是上次秘境离得近,硫州离得远的缘故。
沈年年盘腿坐下来,便立刻拿出纸笔写写画画。
阵法约莫持续传送了半个时辰。
沈年年才抵达硫州城外。
她收起图纸与笔,背着陆温言的剑,便踏入了硫州之中。
硫州、雍州、壶州,三州皆是独立而又相邻的大城。
其名为州,就是因为,面积十大堪称大洲,比寻常的小城要大上五倍左右。
硫州极大,妖修危害之地,是硫州西南地域。
那里不是主城,算是整个硫州最偏僻且资源也是最匮乏之地。
沈年年不得已,又御剑飞去。
直到黄昏之时,她才抵达硫州的小城。
抵达之后,她先是将自身修为气息隐藏住,而后才见到了守候多时的徐家家主。
徐家世代炼丹,在这一带算是小有名气。
十年前,徐家出了个丹修天才。
而此丹修天才,正是徐家家主的幼子徐行之。
妖修得知此事,抓了徐行之,并逼迫徐行之为其炼化其他修士灵力,融入丹药之中。
徐家家主徐达很快便将事情悉数告知。
并且,他将妖修所在之地,也告诉了沈年年。
一整日赶路御剑,沈年年早已饿的前胸贴后背。
于是她厚着脸皮在徐家大吃了一顿,徐家家主殷勤招待,又送了沈年年几颗丹药。
沈年年看了看那些丹药瓶子外头贴着的丹药名字。
有疗伤的丹药,也有巩固修为,增加灵力吸纳的丹药。
这些药,都是品质上乘。
由此可见,徐之行年纪虽小,但的确能力不凡。
沈年年厚着脸皮收了。
收完钱财,吃饱喝足,她就等着妖修上门。
徐行之不愿给妖修炼丹,于是妖修便以徐家族中人的性命要挟。
徐行之一日不愿,他就每一日杀一人。
徐行之若是自尽,他就杀光整个徐家之人。
徐家并非修仙世家,他们中修为最高的,就是筑基后期,年仅十岁的徐行之。
丹修的武力值太低,即便如今是筑基后期,徐行之也全然不是妖修的对手。
昨日,妖修已然杀了徐家的一位公子。
那位公子正是比徐行之年长两岁的一母同胞的兄长。
故而,家主徐达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快速发出悬赏令。
他的目的,不仅仅是救回徐行之,更主要的是,杀了妖修。
否则即便救回了徐行之,妖修不死,那么他们徐家便永无安宁之日。
子时的时候,妖修上门。
他为了击溃徐子行的心理防线,前来徐家的时候,就将其带在身边。
灯火通明的徐家大门前,徐达眼中满是红血丝,目眦欲裂。
“孽障,速速将我儿放了!”
徐达并不知沈年年才筑基初期,但见沈年年一派高深莫测,身后所负之剑又隐约透着不凡仙气,便对其抱着极大的信心。
“哼,竟是请了外援。”
妖修不以为意,冷冷笑了笑。
“硫州的修士,能有什么能耐?”
在这硫州西南的地界,修士不多,尤其灵力极为匮乏。
否则,仅凭他一个金丹初期,也不敢这样的嚣张。
“废话少说!”沈年年不想浪费时间。
她深谙反派死于话多之道,于是率先拔出长剑,飞身而去。
正好,练习练习陆温言教授的剑招。
妖修见沈年年这般果决如风,立即心中警惕。
他也立刻扑上去,和沈年年缠斗了起来。
一盏茶过去,沈年年将手中的剑花愈发舞的凌厉起来。
她突然发现,自己的确是筑基中期的实力。
但……她的身体,她自己熟悉。
她根本没有破筑基初期。
长剑划破妖修的手臂,渗出汩汩鲜血。
妖修微微一愣,他发现自己的伤口处,竟隐约散着魔气。
“你是魔修?”妖修震惊的看着沈年年。
沈年年心中划过惊骇。
她终于明白……为何她分明没有筑基中期,掌事却以为她是筑基中期。
那是因为……陆温言。
他留给她的这把剑中,夹杂着他的部分力量。
而剑就背在她的身上,这就相当于,将他的实力提了一个阶。
“你说呢?”沈年年没有给予妖修正面的回答。
陆温言剑气带着魔,因他本身就是魔。
但这剑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