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柔立刻炸了:“顾夫人!我要照顾淮郎!除了我,没有人能照顾好他,难道你要置淮郎的性命于不顾吗!”
谢氏完全不理会她,身后的妈妈们直接涌上来,任凭万柔如何挣扎,也只能被捂住嘴拖走,完全没有反抗的余地。
经过姜婉身边时,万柔恨恨的瞪着姜婉。
没想到的是,姜婉竟然起身对内室的谢氏道:“婆母,万姑娘是太后和圣上邀请的贵客,您这样软禁她,不太合适吧。”
谢氏起身走出来,打量着姜婉:“贵客?要是太后和圣上知道,她伤了文君,在这即将举办鹿鸣宴的时候,这京城学子哪个没有受过上官大人的恩惠,你猜他们会不会联合请命给文君讨个公道?到时候,圣上不得不将她这位贵客送进天牢。”
原来还诧异姜婉竟然会帮自己,听完谢氏的话,万柔只觉得浑身冰冷。
上官文君不过区区一个女子,竟有这么大的能耐吗?
“婆母也太高看文君了,她区区一个弱女子,哪有这么大的能耐。真到那时候,万姑娘不是还有顾家撑腰吗?夫君这么喜欢她,都要休了我娶她,冲冠一怒为红颜,婆母没听过吗?”
姜婉含笑反问,“你这么阻拦万姑娘和夫君,不怕你们母子生出嫌隙吗?”
谢氏猜到了她的目的,转头吩咐:“将万姑娘送回去。”
万柔并不蠢,刚才姜婉的敌意不要太明显,上官文君的身份,只怕不简单。
黄家来人,姜婉亲自解释,送上官文君上马车回家。
上官文君不知道姜婉和谢氏之间发生了什么,她依然在担心顾淮:“三娘,好好照顾晏清,我没事。”
“我会的。”姜婉答应她,转身将药方交给黄夫人,并附耳对她说了两句话。
黄夫人听完,面色沉重的点点头,表示会记在心里。
送走黄家和上官文君,姜婉回到沁园,听说顾淮醒了,没有进内室去,而是交代霜雁:“既然三爷看见我就身体不适,那以后的事情,你就替我转告霜鹂,让她给三爷转达。”
姜婉开始整理账本,属于她的财产,在顾家的聘礼和顾淮的私产面前,简直就是沧海一粟,不值一提。
快速整理好自己的账本,姜婉带着账本去了杨家,完全没有要管顾淮的意思。
刚到杨家门口, 姜婉碰到姜升正在下马车。
“三娘?你怎么来了这里?晏清刚刚高中解元,你不在家里好好陪他,来这里做什么?”姜升对她很不满意。
姜婉上下扫视他,讥讽道:“你听说顾淮死了,就催着母亲来顾家打听情况,还想让我提前找个顾家子过继在自己名下。
后来我我被赶出京城,你就到处宣扬,你和三房不熟,还逼得母亲不得不搬回杨家暂住。
现在顾淮活着回来,要休妻另娶,你马不蹄停去姬先生家叨扰小五!
今天放榜,顾淮高中,我被接回京城,小五是这一届秋闱最年轻的举子,你慌忙来杨家,是想要接母亲和小五回去吗?”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姜升没想到,姜婉对姜家的事情,居然一清二楚,顿时恼羞成怒。
姜婉冷笑:“我是不是胡说,姜大人扪心自问下,天在做人在看。”
说完,姜婉转身进了杨家的大门。
姜升要跟进去,被门房拦住。
“姜大人留步,我家老太太说,她年纪大了,动不得气,还请姜大人回去吧。”
姜升气得满脸通红:“我是来接五郎的!又不是来见你家老太太的!五郎高中,主考官点名要让五郎出席,我这个大伯当然要带他回去!留在杨家算什么事!他是我姜家人,不是你们杨人!”
门房早就得了五郎的话,皮笑肉不笑的道:“鹿鸣宴就不劳烦姜大人,五郎君说,姬先生自会带他出席。”
姜升呆住:“谁带他出席?”
“姜大人耳朵不好,让你家仆人说吧,我年纪大了,不能久站。”门房说完,直接关上大门,将姜升拒之门外。
“好!好你个杨家!”姜升气得甩袖转身。
全管事跟在他身后提醒:“大人,姬先生这么多年没有露面,此次露面,怕是陛下都会五郎高看几分,总归是三姑奶奶还没有被顾家休,咱们现在必须要笼络住五郎君,他十四岁便高中举人,若是明年中了进士,那就是大楚最年轻的进士!”
姜升停下脚步,回头看了眼杨府:“咱们回去再说。”
全管事叹气,只能无奈的摇摇头。
杨老太太屋里,姜婉来得突然,让大家很是惊喜。
姜五郎是开心的那个,毕竟顾淮高中解元,姐姐怎么说,都该留在顾家的,虽然外面有许多传闻,但他相信,顾家并没有外面传言的那般。
“小五真厉害!”姜婉拉着他的手进屋去,看到气色并不是很好的母亲,立刻生出担忧来,“娘怎么了?”
杨氏咳嗽两声,摆摆手:“我没事,就是染了风寒,这两天担心小五的成绩,今天总算是放心了。”
只要中举,哪怕不中进士,想办法托托关系,也是有机会去外地补个缺位的。
姜婉给杨氏诊脉,感觉她的脉象有些奇怪:“娘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