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永平公主去过，她闹了几天，后来也去了趟。
“表嫂呢？”谢十一娘和谢八娘同时看着姜婉。
姜婉去过，但她不知道该不该说。
好在顾茹替她说了：“嫂子还没去过呢！不过有我在！你们放心！绝对没问题的！我轻车熟路！”
姜婉笑了笑，谢十一娘也没揭穿她，点头应了：“那就去一趟吧，反正也不会有什么危险。”
大家一块下楼时，外面有人进来，忽然有个醉鬼直挺挺的朝着她们冲过来。
在距离她们还有三丈远的时候，几个护卫直接将那个醉鬼拦住。
心惊不已的掌柜过来，忙弓腰道歉。
姜婉望着那被拖走的人，想到了姜妍乘坐的马车，好像并不是徐家的。
众人去了院子里，姜婉等她们先上马车后，自己则是喊来了随行的小厮，和他交代了一番，这才上车去。
马车离开客栈后，谢十一娘问：“是刚才楼下的那辆马车里的人？”
“也许吧。”姜婉不确定，她得先查清楚，姜妍坐的是谁的马车。
胡玉楼前，她们刚刚下车，发现顾淮转身看了过来。
顾茹有些心虚，悄悄缩到了姜婉身后，推了下姜婉的胳膊，让她去说。
姜婉走过去，也没说别的，只道：“八娘和十一娘从没来过这里。”
“我知道，我会照顾好你们的。”顾淮什么都没说，带着他们去了主楼二楼的雅间里。
上了茶点后，楼下的歌舞便开始了。
第一场是并不是胡姬表演，而是个大楚女子蒙着面纱弹琴。
谢十一娘听了会，点评道：“琴技不错，但少了些感情，胡姬的表演排在第几场？”
“第二场就是胡姬表演了。”顾淮说着，专心的望着灯火通明的主舞台。
他的沉默，让姜婉察觉到了异样，她下意识的朝着楼下看去。
正巧一曲结束，有个跑堂的端着一托盘的银锭上来。
“天字六号雅间赏二百两！”
此话一出，姜婉等人齐齐朝顾淮望去，她们在的天子六号雅间。很明显，这不是顾淮的安排。
顾淮收回目光，轻声安抚着她们：“别担心，继续看便是。”
接着第二场是胡姬表演的西域舞蹈，这次上次有很多，除了一楼的堂客撒银子，后面还有八个跑堂伙计端着银子上来，从少到多，分别告诉了众人雅间的房号。
这次他们的六号排在中间，后面便是胡人表演喷火，驯兽等，中间陆续穿插胡姬跳舞，吸引观众阵阵叫好。
看了五六个节目，谢十一娘便觉得无趣：“和书上写的差不多，也没什么特别的。”
姜婉问：“可要回去？”
“嗯。”谢十一娘刚说完，顾淮起身道，“你们在这里坐会，我出去下。”
等顾淮走到门口，刚打开门，便有人惊喜的问：“真是顾公子呀？”
姜婉觉得这个声音有些耳熟，仔细回想了下，这不是成婚那天，跟在萧垣身边拦婚车的人吗？
那人压低了声音道：“顾公子，我家公子请你去一趟，殿下也在。”
“好。”顾淮和门口的护卫吩咐了两句，就跟着那人走了。
雅间里，姜婉心里猜测着，晋王来了，那太子肯定也来了。
第一个节目以顾淮名义给赏银的，应该不是晋王，那就是……太子了。
想到这里，门外出现了永平公主的声音：“顾三奶奶和茹娘在里面？”
姜婉立刻起身，给顾茹使了个眼色，走到门口打开门。
永平公主望着她，惊讶不已：“还真是你！我还以为我看错了呢！茹娘呢？她也在吗？”
说着，她朝着姜婉身后望去，透过屏风的的留白处，隐约能看到三个人影。
永平公主忍不住嘀咕：“怎么这么多人？”她收回视线看向姜婉，“是顾家的客人吗？”
“嗯，是外地来的娇客，不太懂京城的规矩，这里人多眼杂，唯恐冲撞了公主，请公主见谅。”姜婉也不绕弯子，提醒永平公主被人利用了。
话说到了这个份上，虽然自幼被宠着，但永平公主也不是什么都不懂，立刻明白过来：“那行！反正明天我也要去你们顾家的！”
永平公主冲她眨眨眼，带着她的宫女走了。
姜婉放心下来，转身关上门，进屋坐下。
谢十一娘有点好奇：“传闻这个公主嚣张跋扈，刁蛮任性，现在瞧着倒还好。”
顾茹解释道：“那是因为嫂子帮了晋王妃，你们忘了吗？公主与晋王不亲，但到底是公主的亲哥哥，有些事情过后，是好是歹，公主也能想明白的。”
“果然，皇室的人就没有简单的。”谢十一娘看了眼对面的雅间，灯光昏暗，与外面的强烈光线对比，导致完全看不清雅间里的情况。
自然，她们屋里的情况，对面的人也看不见。
约莫半个时辰后，顾淮回来，带着她们下楼，顺利的坐上了马车回了家。
姜婉送了谢十一娘回去碧霄馆，在门口的时候，谢十一娘道：“表嫂才学过人，还亲历人间，若是有机会，希望我们还能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