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王接着看了眼谢谦,他倒是面无表情。
最后晋王才颇为好奇的看向顾淮:“晏清,这绿蓉姑娘你之前是不是认识?”
“是。”顾淮如实回答,“十岁的时候我就认识她了。”
“所以她才是你……的心上人?”晋王不可置信的问。
“殿下,小民说过,在成婚前,没有心上人。”顾淮转身作揖。
“那成婚后呢?”晋王好奇。
顾淮抬头,神情无比认真,语气极其肯定:“我的心上人只有婉儿一个人,现在是,以后也是。”
晋王又想不明白了,顾淮不是说谎的人,但他对绿蓉的态度,也着实奇怪。
“殿下,我去看望下表妹。”萧垣忽然出声,拱手告辞。
顾淮不由自主的看向萧垣,目送他离去。
表妹便是永平公主,只是他到底去找谁,大家心知肚明。
晋王干咳两声,抬手招呼:“来来来!晏清这边坐,最近金陵有些事情,需要请教请教你。”
……
萧垣来时,永平公主正在训斥姜婉,绿蓉则是歪着头跪在旁边。
“你是顾晏清的正妻,她不过一个伺候人的婢子,你维护她做什么!?”永平话是对姜婉说的,但眼睛却是瞪着绿蓉的。
“殿下,是臣妇没有管好她。”姜婉还能怎么办,自然是低声下气安抚,绿蓉真正的靠山是婆母谢氏,她不能真的借机为难绿蓉。
“你——”永平公主都气炸了,她台阶都给了,姜婉就是不上当,再看旁边神色凝重的顾茹,又问,“刚才这贱婢不是惹你生气了吗?顾姑娘不会也不赞同惩罚她吧?”
顾茹当然想看绿蓉吃瘪倒霉,但决不能是借公主的势。
绿蓉虽然是个下人,但说到底也是哥哥的人,还是母亲亲自送到哥哥身边的,她犯了错,自然有顾家的人来责罚。
何况永平公主也不过是利用她们,想给自己出气罢了。
“绿蓉错误有三,不敬主母,不敬臣女,最重要是的,不敬公主殿下。臣女自然生气,嫂子也心里不快,但现在最重要的是她不敬殿下这件事情,所以殿下想要如何处置,殿下直接吩咐便是。”顾茹颔首回道。
此时的她,与刚才那个和绿蓉斗气的人,仿若云泥。
永平公主凝目盯着她,眼前这个顾茹才像是她认识的顾家嫡女嘛。
那刚才她和绿蓉闹什么闹?
“王妃,殿下。”萧垣出声,让众人齐齐朝他看过来。
“你怎么来了?”永平公主不悦,但随即看向了顾茹,最近萧家和顾家的传闻沸沸扬扬,难不成顾茹之所以理智,是因为萧垣?
萧垣进来后,给众人行礼,然后询问永平公主:“上次殿下说,想去打马球,今天天气正好,殿下可否赏光?”
“打马球?”永平公主记得不太清楚,好像在陆府的时候,故意在陆静面前这么说的,“今天不是赏菊吗?打什么马球?”
“殿下真不记得了吗?陆姑娘今天陪着陆小将军去了马球场,殿下真的不去吗?”萧垣立刻搬出陆静来。
只要永平离开了晋王府,就不会为难姜婉了。
永平和晋王萧贵妃关系不好,但和萧家,特别是萧垣,一直关系不错,且来往也不算少。
特别是她想偷偷出宫的时候,若是太子不肯帮忙,她就会来找萧垣,不仅每次能成功出宫,经常闯祸,也是萧垣善后。
她对萧垣算不上很了解,但也是有几分熟悉的。
“你……”永平公主的目光渐渐移到了顾茹身上,忽然暧昧的笑道,“你也真是的?真害怕我欺负茹娘呀?我是那种人吗!打什么马球,咱们就在这里,你放心,我怎么会欺负茹娘呢。”
顾茹指尖颤了颤,心里慌张无比,难道萧家真的看上了自己?
不对!萧垣和哥哥向来不对付,他对自己也从来没有什么感觉,怎么突然替自己出头了?
难不成是受不住家里的压力?松了口,答应要娶她?
“殿下并没有欺负我,谢萧公子关心。”顾茹依然客气,但话里话外都是你别多管闲事了!
永平公主不喜欢陆静,但对顾茹还挺喜欢的,与其让萧垣娶陆静,自己也对萧垣压根没这个意思,还不如成全顾茹好了。
她起身笑道:“哪里哪里,我刚才可不就欺负你了。表哥难得关心一个人,你放心,以后有表哥在,我绝对不会欺负你的。”
顾茹简直想捂住永平公主的嘴,但她不能这么做,只能诚惶诚恐的将头低得更下了:“殿下莫要取笑我。”
见她这般抗拒,永平直接认为她是含羞了,直接拉着她的手道:“我哪敢取笑你呀!顾夫人不是已经带着你登门拜访了吗?舅舅是左相,你爹可是首席宰相,可不得你们顾家主动么?”
“殿下,你真的误会了!”顾茹有口难言,侧目看向萧垣,心里暴躁,这厮竟然一句话也不解释!
晋王妃视线扫过她们,最后落在了默不作声的姜婉身上,垂眸端起茶盏抿了口,才道:“打马球也好,赏菊也好,看永平的意思。”
“打什么马球!当然就在晋王府好了!”永平公主觉得自己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