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棠想给顾淮当通房丫鬟,几次献身不成,惹恼了谢氏,准备送她出府,结果她慌不择路,勾引二爷顾浊失败,后来上了大爷顾潭的床。
至于慕荷,她当真是才貌双全,人极为聪慧,是谢氏精挑细选出来的,年纪虽小,但姿容品行,规矩才学,基本是按照顾淮通房丫鬟来准备的。
结果在一次宴会上,被大爷顾潭霸王硬上弓,彻底惹恼了谢氏,为了这件事情,陈氏都低声下气的求了谢氏,这件事情才作罢。
梦棠是主动的,谢氏怪自己识人不清,但慕荷不一样,她完全是被算计,而且失身后差点一头撞死。
按照谢氏的要求,顾潭得放慕荷走,但过了三个月,顾潭又接回了慕荷,日日带在身边。
这件事情,也让谢氏看清楚了顾潭的为人,对二房的人不再忍让。
当时姜婉听完,惊得说不出话来,大爷顾潭竟然是这种人!
他要什么女人不好,偏偏非要伺候过顾淮的丫鬟当通房,还时刻带在身边,心里简直扭曲。
难怪敬茶那天,婆婆和乔氏争锋相对,还看着那两个通房就来气。
平静许久的二房,突然有了动静,还和乔玉书相关,姜婉可不能留下任何把柄,她倒要看看,乔玉书想要做什么。
没一会,丫鬟领着乔玉书进来,给姜婉顾淮行了礼,然后姜婉请她坐下。
“不知道表姑娘这个时候过来,有什么事?”
乔玉书吩咐雨晴捧上锦盒来打开,里面放着一摞抄好的经文:“表哥表嫂,这是我替先祖母抄写的经文,姑母和老夫人都不知道,所以我不敢直接祈福焚烧,所以想请表嫂帮个忙,一块烧给先祖母。”
姜婉正要回话,顾淮已经先说了:“既然是你的心意,就不能通过我们的手,盂兰盆会,你也不用时时刻刻陪在婶婶身边,你真的想替祖母祈福,办法有很多,可以交给寺庙的僧人,也可以单独去偏殿焚烧祭拜。”
乔玉书准备好的话,却是一个字也不能说了,因为说这些话的,并不是姜婉,所以她只能起身道谢应是:“谢谢表哥,玉书明白了。”
她走后,顾淮直接对姜婉道:“她居心不良,继祖母这么多年都容不得福寿堂有一样祖母的东西,要是她知道,你替祖母单独祈福,会惹怒继祖母的。”
姜婉有点意外,原来顾淮什么都知道,乔玉书的心思,他一直都一清二楚。
“我知道,我也不打算答应她的。”
顾淮神色凝重道:“若是你拒绝,定会生出别的是非来,还是我来说的好,以后她我不在,你不要单独见她,她……心思太深沉,和你不一样。”
“哦,哦哦。”姜婉倒是没想到,顾淮对乔玉书的防备竟然这么重,难不成乔玉书以前对他做过什么?
她还没来得及问,迎园的人过来,请他们准备出发。
护国寺的盂兰盆会,是京城有头有脸的夫人太太都会参加的,而且必定携带家里所有女眷。
等顾家所有的女眷都走后,福寿堂的嬷嬷才回来禀报。
顾老夫人停下手里的动作,缓缓睁开眼:“多少年了,他还是忘不了那个女人。”
嬷嬷也不敢说话,只跪下来,给顾老夫人捶腿:“老夫人也不用在意了,你也看到大房人丁单薄,咱们二房子孙满堂,那位泉下有知,只怕愧对顾家祖宗。”
顾老夫人放下手里的佛珠串,端起茶盏抿了口,面无表情的道:“子孙满堂有何用,全起来也比不过那女人的儿子和孙子。”
这便是陈氏多年的心结,她到底哪里不如那个女人了!自己的儿子不争气,几个孙子也不争气,不对,四郎还有点指望。
“对了,听说昨天四郎从青莲苑回来,便开始熬夜苦读,可有这回事?”
“是有的,二太太还去瞧过他,叫他不必太用功。”
“哼!”顾老夫人冷哼,“她自己的亲儿子书没三郎读得好,耽误二郎,这会儿又怕四郎太用功,她也是四郎嫡母!心胸怎么这般狭隘!大郎别的没学到,这个倒是学了个十足!”
嬷嬷见她动气,忙起身给陈氏顺气,劝道:“四郎君到底不是从二太太肚皮里爬出来的,叶姨娘也是厉害的,这么多年还笼络住了二老爷的心,她怎么不怕?梅姨娘老实,浊二爷也不争气,二太太不就放心了。”
顾老夫人看了眼旁边抄经文的陈若若,见她停笔,笑着问道:“怎么了?担心四郎也被耽误了?”
陈若若抬头,迷茫道:“姑祖母刚才说什么?”
“你这丫头心里在想什么我都知道,我只告诉你,你爹娘不可能允许你嫁给四郎的!大郎他们都瞧不上,还瞧得上四郎!你就死了这条心吧!以后也不用回蓊郁居了,就随我住在福寿堂。”顾老夫人说完,便说问起了顾浊新开脸的通房。
嬷嬷见主子没气了,这才笑着说起来:“那丫头啊,浊二爷压根没碰,奴婢亲自带人检查过了,是当时那两人光着身子,二奶奶不给个说法,实在过不去……”
旁边抄写经文的陈若若低下头来,眼里满是失落,但想到叶姨娘的话,心里还是燃起了希望。
不管怎么说,自己现在还小,也不用着急,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