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杨氏回忆起过去,脸上浮现出笑容来,“是你父亲会喜欢的少年郎。”
在姜婉心里,父亲会喜欢的人,那定然是值得也值得她喜欢的。
入夜之后,姜婉沐浴完准备睡下,橘白在外敲门。
雪松去看门,见橘白指了指她的袖子,便赶紧放她进来。
“谁来了?”姜婉没听见橘白的声音,以为是母亲那边的人来了。
橘白走到里间,从袖子里拿出一封信来:“这是砚台交给奴婢的。”
信封上没有落款,但姜婉知道顾淮写来的信。
接过了信,姜婉准备拆开时,忽然喊住退下的橘白:“砚台送的?他回书院了吗?还有别人没?”
橘白摇头:“没有。”
“行,你去休息吧。”姜婉起身走到灯下,拆了信,内容比上次长多了。
开头问候了她今天是否受惊,明日他去拜访杨舅舅,也会来姜家一趟,陈郡外祖家送了两份金丝燕窝,刚好可以压惊养神。
中间便是解释他和郑大人为什么一块来姜家,在书院偶遇姜大郎,并不是意外。
程家的事情,他早就知晓。今天去了程家一趟,问过缘由后,和程先生单独聊了,确定姜大郎是被人陷害的。但是还姜大郎清白,还要些许时日,请他们家人耐心等候。
最后才提起了父亲的事情,郑大人没有明说,但能确定,姜婉的父亲并不是意外身故。具体是什么原因,他需要慢慢来查。
至于何妈妈的审讯结果,已经出来了,她是昌平侯府通过林家安插在姜家的人。另外姜家里面,还有昌平侯府的内应,请务必小心照顾姜老太爷。
姜婉猛地抓紧信纸,转头看向南院那边:昌平侯府为什么还不肯放过祖父!
当年祖父和昌平侯真的只是为了争个花魁吗?
事情越变越复杂,姜婉起身将信烧了,接着便在屋子里踱来踱去。
南院被姜家隔离开,便是因为祖父贪色,容易被心思不正的丫头钻了空子。
现在祖父有危险,当断不能再让姜家和南院埃隔开。
“对了,春姨娘不是和二哥……”姜婉停下来,心里便有了主意。
她立刻喊来雪松,交代了一番,这才转回去睡下。
东方既明,姜婉就命品竹给受伤的管事妈妈,送去了二十两银子和,一只百年人参。
她则是带着霜雁,亲自去找丁妈妈,刚巧遇到厨房的上一任管事妈妈,正魂不守舍的摘菜。
“妈妈。”姜婉走过去和她打招呼。
哪想到吓得她直接扔掉手里的菜,疯狂后退时还踢翻了菜篮子,惊恐叫唤:“别杀我!别杀我!我没有出卖你!”
很明显,她被昨天的事情吓到了。
丁妈妈闻声出来,赶紧拉住她解释:“何妈妈早就送去官府了,你面前的人是三姑娘了”
厨房的前任管事这才睁大眼睛看过来,确定是姜婉后,她快步跑过去,跪在姜婉面前:“姑娘!奴婢求你!放奴婢走吧!奴婢不想留下来了!奴婢想要马上走!”
她一边哭一边嚎叫,不知情的,还以为谁在虐待她呢。
姜婉犹豫了会,没想到她哭得更凶了,直接哐哐磕头:“三姑娘大恩大德!奴婢永远不会忘记!放了奴婢吧!”
“好好好。”姜婉赶紧应了,立刻派了人送她去母亲的庄子上。
厨房终于清净了些,丁妈妈有些不好意思:“让三姑娘受惊了,她昨天被吓狠了,连我都不认识呢。”
姜婉看了眼厨房干活的下人,大多数都比较稳重。
看来她的眼光并没有错,到底还是比林氏挑的人,沉稳多了。
“丁妈妈,你现在就是请桑妈妈回来吧。”
“姑娘别担心,奴婢昨天就递了消息去,半个时辰后,桑妈妈就会来家里。”
昨天的事情一出,家里差点乱套,好在品竹雷霆手段, 强行管住了。
丁妈妈一看受伤的受伤,被吓疯的吓疯,剩下的何妈妈,更是直接被送去官府了。
那是一个人都不能用了,自然要赶紧将定好的桑妈妈请回来。
姜婉吩咐霜雁:“赏。”
霜雁拿出钱袋来,将厨房的所有人都赏了一遍。
众人自然是高兴不已,昨天的事情直接抛到脑后了, 银子当然是最重要的。
何况她们现在干活,新的管事是比较公平的丁妈妈,每个人轻松了不少,而且赏罚分明,还不用拿自己的月钱去讨好丁妈妈。
“对了,马上端午了,祖父爱喝花雕,这几天,每天给他送去一小壶。”
丁妈妈怔了下:“可,可是大老爷不许我们给老太爷送酒。”
姜婉解释:“这两个月,祖父的身子好了不是,喝一点没问题的,何况他这辈子也就这点爱好了。”
丁妈妈想说,老太爷的爱好可不是这个,但现在姜婉管家,她也只能按照吩咐去做。
半个时辰后,桑妈妈果然回了姜家。
只是她还在前院等着,便被郭桥家的缠住了。
“桑妈妈?你怎么回了?”
“奴婢奉三太太的命回来的。”
郭桥家的年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