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婉听到了品竹的话,凝神道:“红鹃原来的名字叫小鹃儿吗?怎么有点耳熟?”
这个名字莫名让她想到了小雀儿。
从红鹃进来姜家,姜婉便觉得她身上的气质有点像小雀儿。
既然都是姜妍安排的人,她哪去找到这么多厉害的小丫头来。
“品竹姐姐,你好生照看着母亲,我得去前院一趟。”姜婉带着雪松,紧赶慢赶的去了前院花厅。
姜婳正陪着陈若若说话,顾茹喝着茶,不知道在想什么。
听到门口的动静,三人齐齐看过来。
顾茹更是直接放下茶盏:“你怎么来了?你不伺候你母亲了?”
走进屋来,姜婉解释:“大夫说了好好休息就成,母亲不能招待你们,便只能我过来了。”
“谁要你招待!自家的事情都乱成一团,还有心情来管我们。”顾茹捧着茶盏,不屑的讥讽道。
姜婉并不在意:“那是大伯母院子里的事,和我们无关。”
顾茹还想说什么的时候,雪松在外面禀报:“姐儿,五哥儿有事找你,想请你去趟书房。”
“好,我这就去。”姜婉转身就走,顾茹马上起身追过来,“我也去!”
陈若若连忙拉住她:“表姐!那是人家姜五郎的书房,我们又不是姜家的人,过去做什么!”
眼看着姜婉已经出去走远了,顾茹才放弃了:“当然是看她弟弟是不是说了哥哥的坏话!”
“说不说,那不得看表哥的表现嘛。”陈若若趁着姜婳去旁边和丫鬟说话,她小声问,“你是不是不喜欢姜姐姐?”
顾茹翻了个白眼:“谁会喜欢她啊!除了一张脸,哪点配得上哥哥!”
陈若若无奈:“这不,还有优点的嘛,我挺喜欢姜姐姐的。”
顾茹不高兴了,陈若若赶紧改口:“好嘛好嘛,也不是很喜欢。”
书房门口,砚台看起来很紧张,不住的擦拭脑门上的汗珠。
“三姑娘来了。”砚台发现姜婉,马上转身,冲着屋里小声喊了句。
姜婉正奇怪着,走到门口,才发现屋里站着的小五也紧张得不行。
她刚要开口,便发现裴醒从里间走了出来。
没有任何迟疑,姜婉转身要走,裴醒笑着喊道:“这次不是我要见你,是晏清要见你。”
听他这么说,大概率小可的事情,顾淮也知道了。
姜小五也走出来,拉着姜婉的手,声音都在发虚:“姐姐,顾哥哥有话要对你说,很重要的事,和父亲有关。”
提到父亲,姜婉成功停下了脚步,也顾不上婚前不能见面的规矩了。
她转身进了屋,刚要掀开帘子进里间去,里面传来顾淮的声音:“姜姑娘就在外面站着便好,这样也不算坏了规矩。”
姜婉心里略有懊恼,但很快消散,深吸一口气,冷静问道:“请顾公子说吧,三娘在外恭听。”
顾淮有些犹豫,有些事情并不确定,但郑大人找到了他,那么姜婉父亲的死因,便有疑点。
“你二哥卖掉的姜家地契,被我买来了。”
姜婉愕然:“竟,竟是你买去了。”
隔着纱帘,姜婉看不到顾淮的表情,只能隐约看到个立如劲松的朦胧侧影。
时间并不充裕,顾淮也长话短说:“你二哥的事,会连累到你。我原想着帮你们姜家一把,没想到,没多时,郑大人便派人找到了我,想买将那个小庄子买回去,说是给你父亲留下的抚恤。但意外亡故的在职官吏,按照官职品级,你父亲最多只能有三十两的白银作为抚恤金,不可能是庄子铺子这一类产业。”
姜婉的手在发抖:“我,我没记错的话, 这个庄子是大伯买回来的。怎么会和抚恤金扯上关系,何况父亲的三千两抚恤金,早就给我们家了。”
顾淮拧眉,这根本不可能。
按照律法规定的抚恤金,哪怕是一等功太傅,最多也只有三百两。
其他的赏赐,根本不会算在抚恤金里面。
姜婉的父亲只是一个地方小官,案卷上记载的也是意外亡故,和朝廷无关。
先不说超规格的抚恤金,到他手里的庄子,还有郑大人居然找到了他,说这是留给姜来的抚恤。
不对!很不对劲!
门口的姜小五手心里不住冒汗,想要回头,但又不敢。
裴醒倒是无所谓,甚至想凑过去听听,但他也知道顾淮的脾气,只能按捺住好奇,逗着小五:“你姐姐手段了得啊,竟然勾得晏清为她屡屡破例。”
姜小五一本正经的道:“裴哥哥勿要听信流言,姐姐只见过顾公子一面,他们的婚事,是顾夫人和母亲定下的。”
瞧他这样护短的模样,明明很急,还要装出谦谦君子讲道理。
啧啧!简直和顾淮越来越像了。
难怪顾淮是天下读书人的楷模,天天被模仿。
“行行行!但我还是好奇,晏清为什么这关心你姐姐?我瞧着,你姐姐对他爱搭不理的。”裴醒想不明白。
顾淮是多少人的梦中情郎啊,姜婉救了顾淮,加上顾家必须做出决定,才让姜婉捡了便宜,她居然还不高兴。
姜小五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