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氏还想说什么,被姜升两句话呛了回去:“三娘写的信,是给我看过的!经由我的手从送出去的!你当真以为,谁都和你一样,让丫鬟偷偷给我送信?!”
此话一出,姜婉吃惊的看向林氏。
她就像是被人扼住了咽喉,一个字吐不出来。脸色自然更是精彩,一阵红一阵青的,比戏子还会变脸。
不只是姜婉,在场的杨氏,姜二郎,连姜小五都看向了林氏。
周围伺候的丫鬟仆妇,更是像是吃到了大瓜,哪怕明知道不能看大老爷大太太,还是忍不住偷偷瞄了两眼。
屋里安静的落针可闻,姜升察觉失言,偷偷看了眼吃惊的杨氏,发现她只是吃惊,心里顿时五味杂陈,更多的却是愤怒,马上甩袖离开。
林妈妈可能是除了姜升和林氏之外的唯一知情人了,她立刻站了出来,面无表情的道:“辛苦三太太和三姑娘了,你们都回去吧,太太想和二哥儿单独说会话。”
姜婉都无所谓,姜妍都能放下脸面,勾引徐四。
林氏勾引了姜升,自然也很正常。
“娘,小五,我们回去吧。”姜婉扶着杨氏起身,和仿佛石化的林氏告辞,转身离开了这屋。
刚刚出了院子,迎面碰到了紫茵。
紫茵给姜婉他们行礼,姜婉打量了她一下,点点头走远了。
匆忙走到正屋门口,紫茵就发现林氏脸色难看得很,原本伺候着的小丫鬟一个也瞧不见,只有林妈妈在给林氏顺气。
“怎么了?”紫茵着急。
为了遇到姜大郎,她在前院多待了会,怎么回来就出事了?
林妈妈将发生的事情简单的说了,末了还责怪紫茵:“要不是你,给太太说什么,三姑娘和顾公子有书信往来,还瞒着太太,怎么会发生这种事!”
紫茵大呼冤枉:“太太,林妈妈!我告诉你们这个事情,是不是还说了,多注意三房的动静,不要他们做什么事情,都被瞒在鼓里!不是让你们拿这个当把柄的!我的太太哎,顾公子和三姑娘都定亲了,不能见面,只能通过书信来了解彼此,这是很正常的事情!”
林氏听到这里忍不住伤心:“那老爷凭什么说我是偷偷给他写信!说我——”
才是那个暗通曲款的人!
紫茵头疼,林氏怎么勾搭上姜升的,祖母在带她来姜家前就说过。
万万没想到的是,林氏居然分不清派贴身丫鬟送信,和经过长辈父母送信的区别。
难怪祖母说,帮了姜家这一次就行。
林氏当家的话,姜家没有未来。
这还是紫茵第一次觉得林氏商户女的出身,的确不行。
自己选的路,紫茵只能硬着头皮走下去。
只希望林氏听劝些。
“太太,世家是有规矩的,定亲男女互通书信,只要经过长辈的手,都是可以的。而且通过书信,也能检验男女双方的才学,这是个隐性的规矩。要当嫁入世家大族当媳妇,不能只会算账管家,还得有才学。”
紫茵耐着性子解释完,林氏突然来一句:“那些世家不是说女子无才便是德吗?读这么多书干什么?”
至此,紫茵差点绷不住,但她只能尽量冷静的解释:“这都是以讹传讹,这句话的意思是,如果某个没有才学的女子被选为世家的儿媳妇,必定是品行道德非一般人能比的。”
林氏还说说什么,姜二郎进来了。
“娘,四娘呢?怎么不见她?”
紫茵侧身靠边站。
露出正脸时,姜二郎眼睛亮了:“这是家里的新丫鬟?啧啧,比彤月漂亮多了!”
知子莫若母,林氏马上吩咐紫茵退下,同时严肃教训:“这不是家里的丫鬟!是吴嬷嬷的孙女,上次你回来没来后院,所以不知道。 别想有的没的,你已经有两个通房了,等着你的成亲了才能正式纳妾。”
姜二郎很烦:“那还不快点成亲!等什么嘛!”
“这个事不着急。”林氏望着儿子,心情好了不少。
不只是女儿的婚事被人惦记,现在儿子也有了更多选择。
静心苑正屋,姜婉三人吃完饭后,等杨氏去午休,姜小五就拉着她去了西厢房里。
他还特意关上门,不让丫鬟进来。
“这么神秘?难道小五给我带了很特别的礼物?”姜婉笑眯眯的坐下,难得看弟弟还有这样谨慎的时候。
回头的姜小五有些羞愧:“我想给姐姐抄一本书,现在还没有完成。”
姜婉摆手:“不急不急,我这才刚刚问名完,三书六聘,真正成婚还远着呢。”
她感慨的时候,姜小五从书袋里摸出一封信来:“姐姐,这是顾公子派人送给你的信,送信的人说,让你看完烧掉,如果想回信,让你写好,他带给顾公子。”
说完第一句话的时候,姜婉就怔住了。
直到姜小五将信递到了她手里,姜婉依然觉得不真实。
“姐姐!你看呀!送信的那个哥哥说,顾公子现在被全方位监视了起来,上次的信不是顾公子写的。”
见姜婉不动,姜小五赶紧催促。
姜婉哦了声,慢慢的拆信,掏出信纸的时候,有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