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
“船长啊,别一天到晚就是死啊活啊什么的。”
“肚量放大点,眼界放长远点,你能回到生你养你的地方,还能够见到你年轻时候的恋人凤姑圣女,这就应该是件天大的喜事啊。”
“你要那么悲情干嘛啊?”
“你要知道,这是老天爷对你的宽恕,对你的怜悯,同样的,也是对你的肯定啊。”
“苦心人,天不负,你并不需要感谢我牛二蛋什么。”
“如果你真要感谢,更应该感谢你自己这么多年的坚持,无论生活多苦多难,你都没有放弃,也没有改变守护凤家的初心。”
“至于你说的已经垂垂老矣,不久于人世,那更是一句笑谈,作不得数的。”
“阎王爷子即使孤单寂寞冷了,每天闲的无聊了,要拉你一起去取个暖,逗个乐,甚至打个扑克斗个地主什么的,最起码还需要得到我牛二蛋的同意才行啊。”
“咱们可是一路相伴的好伙伴,好战友,一路走来,也是殊为不易,也算是一起扛过枪,打过炮了。”
“我牛二蛋虽然不如阎王爷的法力无边,但只要人未死,还未彻底地咽气,只要他还活在这个人世间,还想活在这个人世间,只要我不点头,没人可以轻易地把你的性命带走。”
“别忘了,我可是一名医生,正儿八经的医生,虽然不敢自称为神医,但为你多争取几年阳寿还是没啥问题的。”
“再说了,以你的身体条件,以你的修为境界,只需要略施手段,可不仅仅是活个几年甚至几十年。”
“只要你老船长意志坚定,只要你眼前的这位红颜知己凤姑,她能够体谅你的苦衷,也是体谅你们凤家的苦衷,更想要迫切改变凤家的现状 我想,向天再借个几百年的阳寿,或许并没有太大的问题。”
“啊!”
牛二蛋娓娓道来的每一个字,看似风轻云淡,并没有抑扬顿挫,也没有任何的特殊之处,不过是一些最最平常字句的排列组合。
但这真实的威力,每一个字符,甚至每一个标点符号的杀伤力,对于惊愕的船长凤三,和他身旁正自悲伤的凤姑来说,不啻于晴天一霹雳,平地一声巨雷,震得他们两人的脑门咣咣作响,更有无数的小星星围绕在他们脑袋瓜的周围不停地旋转,久久都未能散去。
“怎么可能?”
“这怎么可能?”
凤三凤姑彼此的疑问,你瞪着我,我瞪着你,眼神一刹那的交叉,那一眼的风情,反倒拉近了他们彼此的距离
向天再借几百年,而不是一年两年苟延残喘的那种好死不如赖活着,这绝对只有法力无上的神谕才有可能做到的丰功伟绩,却是从眼前这位不似说笑,反倒是一本正经,每个字都说得异常清晰的年轻人嘴里娓娓道出来。
他并没有任何的说笑,更不是喝醉酒后的满嘴跑火车,胡话连篇地瞎说八道。
以船长凤三对于二蛋的了解,他知道,眼前的牛神医,并不是一个满嘴跑火车的不靠谱之人。
相反,他说的每一句狂妄的话,最终都是成为了事实,远远超过想象的完美答案。
凤三并不是一个笨人,实则上整个凤家几乎所有的子子弟弟,他们都是相当聪明的,远比外界的普通人聪明。
他们不仅玲珑剔透,举一反三,更有一双双巧妙的双手,瞧那海岛上的一座座排列整齐的精致石屋,都是他们闭门造车,一砖一瓦地亲手炮制而成。
而那排成行,一拢一拢整齐有序的农垦良田和挂满丰硕果实的菜园,同样是他们精耕细作的丰硕成果。
因为闭塞,他们并没有太过先进的专用工具。
同样因为鼻塞,他们一切都是处于摸索和改进之中。
他们凭借一双双灵巧的妙手,凭借集体的智慧,充分发挥个体的主观能动性,而这眼前一切的美轮美奂,自是水到渠成地实现。
这凤三,曾经的他年少轻狂,更是桀骜不驯地语不惊人死不休,但其从小就表现出来的聪颖智慧,足以成为凤家子弟里的佼佼者。
他身上这些不同于一般人的稀缺品格,也是当初的凤姑,在她同样青春年少荷尔蒙分泌异常旺盛的年代,能够在众多仰慕者眼巴巴火辣辣的目光中,单独接过凤三递过来的鲜花。
她并不知道到底爱不爱曾经的凤三,那个青春飞扬满嘴跑火车的凤三,因为那些年的她,年纪尚小,并不懂得爱是什么,什么又是爱?
即使现在,她早已经长大成熟,长期封闭的寡欲生活,她同样不知道什么是爱,什么又是被爱。
她只是知道,曾经那位叫做凤三的年轻人,他和其他的男人有些许的不一样。
他曾经风华正茂,他激情飞扬,他侃侃而谈,他火辣辣的目光,如饿狼一般狠狠盯在自己身上和脸上。
甚至在偷窥隐秘而敏感之处的时候,也并没有让她产生任何的讨厌,反而有一种不一样的特殊感受。
她被选为圣女的那些天,她的脑袋瓜子同样是懵懵的,嗡嗡的,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以及这圣女意味着什么。
对别人来说,当选圣女或许是天大的荣耀,泼天的富贵一股脑地全砸在她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