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星若的脑海中,浮现出那抹芝兰玉树的白色身影,与眼前的白色身影相重合。
她情不自禁扑在墨景渊怀中,紧紧搂着墨景渊的腰身。
愧疚之情无需用言语表达,浓烈的情感,压迫在黎星若心头。
让她不得安宁,唯恐有厉鬼追逐般恐慌,或许,她该和言澈说清楚此事。
她该对言澈真诚道歉,取得他的原谅,她才能真正的心安。
“景渊我错了,我对不起言澈,亦配不上他的好,可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好难受。”
黎星若说着说着,便泪如雨下,哭得不能自已。
她眼中滔滔不绝的泪水,滴落在墨景渊手背,化成一朵朵泪花,浸入他心底。
墨景渊听着她的道歉,心中痛意更深。
她可曾知道,他要的从来不是道歉。
在很久之前他便明白,黎星若爱的只有一人,那便是她口中的“傅哥哥”。
他无论做多少事,都抵不过她心中那个人,可他就是放不下她。
错误的时间遇上对的人,可悲又无奈,浓烈的情感不由他控制。
墨景渊忍着心中的酸楚和痛意,抬起手搭在黎星若后背,安慰道。
“星儿,不要哭了,言澈看到会伤心的,他希望你快乐安康,你懂吗?”
黎星若被他温柔的嗓音怔住了,她不可思议地抬眸望去。
她闪着泪花的眼中,透着疑惑:“景渊,你……你……”
墨景渊随即意识到什么,他刚刚竟忘记改变声音,莫非黎星若听出了破绽?
他随即眼神一暗,冷声道:“看你哭得可怜,想学言澈的样子安慰你,没想到还挺管用。”
黎星若喃喃问道:“真的吗?你学的好像,我都以为……”
“以为什么?以为我是言澈?你脑子是不是有问题?”
墨景渊又冷又无情的话,让黎星若瞬间恢复清醒,随即松开抱着他的手。
眼前冷冰冰的人,怎么会是言澈呢?
言澈从来都温润如玉,连他的微笑都暖暖的。
他唇角一勾,便暖意浓浓,笑意如沐春风般拂过她的脸颊。
他从不会对她凶,更不会骂她指责她,只会无边无尽宠着她,惯着她。
言澈对她来说,是独一无二的,是无可替代的。
即使她不爱言澈,但她愿意永远与他做朋友,最好的那种,墨景渊比不得。
黎星若想清楚后,退后了两步,正色道:“你不是言澈,我脑子也没问题。”
“夕阳快落山了,我们该找个落脚的地方,我没力气赶路。”
墨景渊说完,还特意指了指自己胸口的伤。
黎星若瞥了一眼伤口,见又有红色血迹渗出的迹象,只能闷声点头。
二人一起向前走去,寻找附近的人家,可他们转了一圈,却没看到人。
墨景渊坐在沙滩上,看着远处的夕阳一点点落下,黄晕的光打在他脸上,霎是好看。
一旁的黎星若已经看呆了,她伸出手指,细细勾画着他棱角分明的轮廓。
“景渊,有没有人说过,你戴面具的样子很好看。”
黎星若一边望着他,一边低语道。
墨景渊听到她的话,双颊不自然地微红,红晕从脸颊蔓延到耳垂。
他轻声咳嗽了一声,掩盖自己的尴尬,语气依旧很薄凉:“没有,你是第一个。”
黎星若的桃花眸,闪过一丝惊喜,唇角勾起一抹弧度,看起来心情不错。
好似刚刚的争执和哭泣,都未发生过。
二人的相处,一直如这般甜蜜温馨。
这时,黎星若突然问道:“景渊,你武功如此高强,是怎么受伤的?”
她其实一直都很好奇,但却忍着没问,如今看他心情不错,才斗胆问出来。
而墨景渊却看着她欲言又止,他动了动嘴唇,终究没说一句话。
黎星若以为此事是秘密,不便让自己知晓,她很识趣的给自己找了台阶。
“若不能说,我就不问了,我也没那么想知道。”
她低着头,把玩着细腻柔软的沙子,神情有些尴尬。
“没有不能说,只是……你真的想知道吗?”
墨景渊顿了顿,握住了黎星若的手,黎星若与他对视,不知要怎么回复。
在好奇心的驱使下,她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墨景渊随即说:“傅云锡干的。”
黎星若想到,傅云锡被派去围剿冰魄宫,但他不是已经答应自己,放过墨景渊吗?
如今为何会对墨景渊出手,黎星若不相信他会那么干。
在傅云锡和墨景渊之间,她选择相信傅云锡:“不,傅哥哥答应过我,他不会对你出手。”
“如果你不相信那就算了,本来我也没准备和你说,是你非要问,我才说的。”
墨景渊说完,便起身离开,留黎星若一人待在海边。
黎星若一心想着傅云锡,压根没有注意到他离开。
她怎么都想不通,为何傅云锡会出尔反尔?
明明他亲口答应自己,不会对墨景渊下手。
可她刚刚包扎的时候看过,墨景渊的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