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一下子尴尬起来。
盛怀瑾和张迟意味不明的扫视着夏天无,张语显然没想到有人喝酒还能赚钱,面上很是惊讶。
林嘉树握着夏天无的手,狠狠瞪了萧逸一眼:“你喝两瓶酒就开始发酒疯了吗?”
“我哪句话说错了?”萧逸举着酒瓶对着夏天无的瓶子隔空碰了一下杯:“一杯一万是不是?你喝,你今晚能喝多少杯我给你转多少钱。”
盛怀瑾开口打着圆场:“朋友之间喝酒谈钱就没意思了啊。”
萧逸直直盯着夏天无躲闪的目光:“我们和他算什么朋友?”
“萧逸,适可而止,不然我对你不客气了。”林嘉树拉起夏天无站起身:“你们喝,我们先走了。”
“林嘉树,你至于为了他和我变脸吗?”萧逸扯住林嘉树的手臂:“情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何况为了这么一件廉价的衣服,你不要手足了?”
林嘉树没好气的瞪着萧逸:“他没得罪你,你总针对他做什么?”
“我哪里针对他了?叫他一起喝酒就是针对他?”萧逸大大咧咧的问着夏天无:“我针对你了吗?”
“夏天无,萧逸没恶意,你别介意,都是朋友,大家一起喝几回酒就熟了。”盛怀瑾走过来把林嘉树按到椅子上坐下:“才几点,干嘛这么早回去?”
林嘉树看了一眼夏天无。
夏天无想了想,林嘉树的生活圈子,林嘉树的生活习惯,他都得尝试着去融入。
轻轻对林嘉树点了头,夏天无拿起一瓶酒,对着萧逸道歉:“是我扫兴了。”
一瓶酒下肚,气氛就不再僵住了。
张迟举着酒瓶对着夏天无干了一下:“既然是林嘉树的‘朋友’,大家都是朋友了,有什么是一顿酒解决不了的?”
两人同时把酒喝光后,盛怀瑾笑着:“好了好了,让夏天无先吃点东西,忙了半个晚上。”
“你吃这个。”林嘉树把自己亲手刚才烤好的鸡腿递给男人。
夏天无刚咬了两口鸡腿,萧逸又开了几瓶酒推到他面前:“别光吃东西,喝酒啊。”
快十二点的时候,几个人都喝得有些站不稳了,夏天无眼神清明地揽着林嘉树。
张语醉眼朦胧的趴在桌子上看着夏天无:“大叔,你千杯不醉啊!”
“没有,我喝得比他们少,再喝一些也要醉了。”夏天无问着怀里的林嘉树:“是不是打电话叫司机过来?”
“嗯。”林嘉树把手机递给他:“你打,我头有些晕,名片是张的那个。”
夏天无接过手机打开通话记录,林嘉树的司机姓张,林嘉树就存了个张。
往下刚好是夏天无的号码,没存名片,一串数字孤零零的躺在通话记录里。
夏天无手指顿了顿,很快若无其事的拨了号码和司机说了位置,把手机还给林嘉树。
盛怀瑾懒洋洋地靠在椅子上,眼神半醉,无所谓的说道:“你们就别回去了呗,这么晚了在我这里睡一个晚上得了。”
“我没说要回去,睡哪不是睡?”张迟颇感兴趣的看着夏天无:“你这酒量确实好,我们这么多人都喝不过你一个。”
萧逸都醉得晕乎乎了还要讽刺夏天无两句:“他酒量当然好了,酒量不好怎么能靠喝酒发财?”
也是因为他莫名其妙的看夏天无不顺眼,原本说着不喝酒的林嘉树帮着夏天无挡酒,结果你敬我一杯,我敬你一杯,大家都喝多了。
中国人的交情,两分体现在饭桌上,五分展现于酒桌上。
无论达官贵人还是平民百姓,高兴时喝酒,不高兴时也喝酒,忙里偷闲要喝两口,闲时也要小酌几杯。
酒价分贵贱,喝酒不分高低,酒都是那个酒,心情不同,酒的滋味也似乎变得不同了。
比如这顿酒,非富即贵的公子小姐和夏天无这个市井老百姓,身份天壤之别也能坐在一桌喝酒。
酒自然是好酒,喝酒的人心情称不上好还是不好,不过是普通的日子里一个没什么不同的聚会而已。
好在夏天无也没白喝这一顿酒。
起码盛怀瑾和张迟对着夏天无就多了两分客气,没再那般轻视,几人之间疏离感也没那么重了。
林嘉树从男人怀里坐直身体看向萧逸:“你是不是还要喝?”
“喝个嘚啊,我都想吐了。”萧逸难受的俯在桌子上:“妈的,你找了个酒桶啊。”
“活该,谁让你一直灌他喝酒的。”林嘉树骂了一句,故意要气萧逸,对着夏天无说道:“大叔,你帮我揉揉头。”
夏天无抱着林嘉树调整了一下两人的坐姿,手指不轻不重地按捏着他的头。
“你是在按摩店干过吧?”
萧逸看着夏天无熟练的动作,脑海里有什么东西转瞬即逝,但因为喝了酒有些混乱抓不住。
张语早就看不惯了,质问着他:“萧逸,夏天无是什么时候做了对不起你的事吗?你至于一个晚上对他这样羞辱?”
萧逸平时虽然说话不算中听,但也没对谁说过太难听的话,从不曾当面让人下不来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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