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毅作为一个军人，他的观察是非常细腻的。
很快的他就发现了端倪。
他伸出手，向着对方的脸而去。
小护士以为对方要打她，身子不由自主的要往后缩。
“别动。”
生硬又严肃的声音让小护士身子一僵却也不敢在动一下。
张毅的手摸向了小护士的耳后，当手指触及到了一丝凹凸不平的边缘时，他眼里闪现出了一丝冷光。
刺啦...
一张仿人皮面具就这么被他从小护士的脸上撕了下来。
“嘶....痛。”
仿人皮面具在撕下来的那一刻，小护士忍不住的喊疼。
因为贴的太牢，撕下来的时候难免会伤到真正的皮肤。
小护士的脸此刻泛红不说，脸上还隐隐约约的有毛孔出了血点。
张毅眼里闪现出了一丝对小护士的抱歉，可紧接着他的脸色就变得异常的凝重。
“抱歉。”
张毅对着小护士道歉后，就转身向着病房走去的同时还不忘记打电话汇报情况。
关于林书瑶被人掉包的事情，上级部门已经得知，他们第一时间就派出了精湛的侦查人员赶往了现场。
小护士也被单独询问。
小护士对于这一切都是很懵的。
“你把你知道的事情说一下就好。”
负责审讯的人一脸的和气。
小护士忍不住的摸了摸自己的脸。
这会儿她的脸经过冷敷之后，已经不再那么的泛红，可还是有些刺痛。
“我...不知道。”
小护士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我昨天晚上值夜班，按照惯例，我每隔两个小时都会去查房。”
“我来到林小姐的病房的时候，林小姐似乎有点不舒服，于是就拜托我扶着她去洗手间。”
“可后来...我就真的不清楚了。”
小护士清晰的记忆就到此为止，接下来她是怎么睡在了病床上，脸上又为什么会有面具，她是一无所知。
负责询问的侦查人员目光闪烁了一下。
他能看的出来，小护士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那么，只有一种可能。
她被人催眠了，听从了对方的命令。
而这一点也从监控中得到了证实。
小护士进入病房，扶着林书瑶去洗手间这一段是正常的。
可从洗手间出来的人明显就不是林书瑶了，而是小护士。
这一点，从身高上就能看出来。
小护士的身高明显要矮一点。
“她自己走的？”
有人怀疑是林书瑶自己离开医院。
可紧接着，他们就不明白了。
为什么要这么麻烦的离开医院呢？
“不对，她不是林书瑶。”
张毅紧盯着监控，他对比了很久，终于让他发现了端倪。
“你们看这里。”
张毅调出了五天前的监控。
这监控里面都是林书瑶出现在摄像头前的画面。
他然后又将昨天的画面调出来。
“若是不仔细看，很难发现，其实真正的林书瑶要比这个假的矮一厘米。”
侦查人员一个个都是火眼金睛。
这细微到可以忽略的差距，在普通人眼里可能看不出来。
可在他们眼里，那是在明显不过的破绽。
“她被人催眠掉包了。”
张毅沉默了一下，想到了之前攻击信息网的黑客，在联合林书瑶失踪，他百分百确定了，这伙人的目标是冲着林书瑶来的。
“把医院一个星期之内的监控全部拷贝带回去。”
张毅吩咐了一声，就迈步离开。
他一路向着军区而去，他很清楚，林书瑶的事情需要上级领导的指示。
在林书瑶失踪的三个小时后，军区正式的通知他。
可无奈的是白景哲的电话打不通。
信息部联系了白景哲的助理，希望能通过他联系到白景哲。
可助理在挂断了电话之后，就有点担心的看着紧闭的办公室的大门。
办公室里烟雾环绕。
宽大柔软的沙发上坐着一人。
就见此人手里面夹着一根烟，时不时的吸一口。
而他脚下已经有一堆的烟屁股。
他整个人被烟雾环绕在其中，抑郁的气息使得整个屋子十分的压抑。
“呵。”
一道轻笑从他口中溢了出来。
他整个人颓败的靠在沙发上。
今天，他派出去找白景浩的人发来了消息。
他们找遍了整个小镇都没有找到白景浩，但是，却在一家小医院里找到了关于白景浩的线索。
他们拿着白景浩的照片询问了医院里的所有人。
他们很肯定，这个人在他们医院里住过，并且，也是在他们医院去世的。
去世的原因自然是心脏衰竭。
白景哲在得知了这个消息之后，第一时间就是不相信。
可当看到手下的人传来的医院病理报告的时候，他不得不相信白景浩真的去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