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静摇头晃脑,脚下根基不稳,自言自语。
“狗东西!那璇姐不计较,是因为有你前妻说情,你怎知人家不是真的不计较,就是把你前妻哄走了,才大施拳脚。”
“现在好了,璇姐把龙爷叫来撑腰,就是八个前妻来说情,也不管用了!”
恨意滋生的何静,连头发丝,牙缝都是对叶凌云的怨毒,“你跪下求饶,赔礼道歉,或许都留不下一个全尸,你还口出狂言!”
“你要死就死,干嘛要拉上我!”
“垃圾,畜生,蠢货,我何静倒了八辈子霉了啊!”
叶凌云回头,瞪了一眼。
这贱女人,又在发疯了。
何静不依不饶,气愤让她声音变大:“自以为有几招功夫,就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龙爷那可是站在权力顶端的男人,你懂什么是权力吗?”
“权力比武力恐怖多了!”
“你到底懂不懂啊,你…”
斜看了一眼,叶凌云不予理会。
为了不连累自己,何静拽住了叶凌云:“你倒是跪下啊!你这么理直气壮的,怎么向龙爷讨全尸?”
何静不说还由可。
一听这话,叶凌云如飞影一般,飞檐走壁攀爬到了墙壁上。
他站在了,缪昌龙要九十度仰头,才能看到他的地方。
何静瘫软下来:“完了完了,全完了,这狗东西怕是得了厌世的病,着急去寻死,可怜我才二十几岁,我还不想死啊!”
她枕头底下还放着杜汐汐送的首饰,价值不菲。
她左顾右盼,该怎么和这里的村民攀上点关系,让他们把“遗言”带给父亲。
哇的一声,何静面对恐惧,痛哭流涕。
叶凌云听到了,扔过来一句话:“谁让你不早走,非要留下来送死。”
何静差点气个半死:“是我活该,我眼瞎了,我咒你下辈子当个臭虫,人人见了都想踩一脚!”
她边骂边后悔。
为什么不跟着许家离开,偏要多管闲事,看姓叶的出丑。
姓叶的蠢事做尽,连累了自己。
见她悲痛欲绝,叶凌云又有一丝同情:“行了,别哭了,我最怕女人哭。”
“大不了,我一会儿出去的时候带着你一起,只要你答应,以后好好做人,再也不为非作歹,行么?”
何静哭声停止,愣然道:“你在做梦吧?”
“你还想逃出去,还能带着我一起,你怕是小时候脑子被驴踢了,留下后遗症了吧。”
“我宁愿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蠢货的嘴!”
扶着额头,何静要气晕过去了。
“那随你吧。”
何静不信,那就算了。
叶凌云扭过脸去,再也不搭理何静。
何静脸上挂泪,和他旁边的村民说着话。
要能成功博取村民的同情,她的“遗言”就能传出去了。
边说服村民,她边猜测龙爷会让她怎么死,越想越绝望。
叶凌云屹立在墙上,俯瞰着缪昌龙的方向,他选的这个角度,是故意在挑衅缪昌龙的权威。
缪昌龙看出来了,他的属下也看出来了。
黑影飕飕,又戴着脸谱,缪昌龙看不清叶凌云的长相。
但从他的气质言谈上,缪昌龙却看出了几分常人没有的气魄。
这种气魄,若放在智谋者身上,那便是加分项,但若放在无赖蠢货身上,就是滔天的毁灭。
缪昌龙判断,墙上的歹人,属于后者。
“可惜了,空有二分胆魄,却造就了一个土匪!”
叶凌云在墙沿上踱步,将整个汽修村尽收眼底。
远处绵延大山,连接着一个辉煌至极的建筑,与之遥相呼应。
他远眺看过去,才发觉那幢建筑是他的产业——帝皇饭店。
怪不得,刚在这汽修一条街眯了片刻,就感到精神百倍。
怪不得,缪昌林和孙玉璇,会把这里从沼泽打造成一个汽修王国!
都是因为这个地方,沾了麒麟之地的光…
缪昌龙的稳重下,蕴藏一股杀机:“山上的恶狗几个月没见荤腥了,待会儿就把你扔到风景最秀丽的地方,给恶狗改善伙食!”
叶凌云一怔,玩味道:“小龙,你是不是欠收拾了,敢和我这么讲话?”
狂言一出,四处寂静,众人都以为听错了。
独眼上前,兵器在腰间碰撞,发出夺命的金属声:“混账东西!活腻了吗?怎么和龙爷说话的?”
“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大卸八块!”
拔出砍刀,独眼疯狂叫嚣。
他一行动,两个断臂和八个疤痕属下,都蠢蠢欲动,持刀备战。
他们不傻!
自从龙爷坐稳了位置,这样挑衅他的人几乎没有。
好不容易逮到了好时机,这个时候不向龙爷拍马屁,博取他的信任,好升官发财,更待何时?
村民们也站起来,将一整面墙包围。
再将那碎石子,鸡蛋,白菜叶子…疯狂的砸向叶凌云。
有龙爷在此坐镇,他们怕什么!
难道姓叶的,还会有与龙爷一般地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