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佐木才不会傻到担下这么重的失职罪名而引咎自裁呢,屁股挨了一枪就已经够窝火的了。
“浩二在哪里?”高彬问。
“有个浩二,他叫树上浩二,他住在医院附近的一个院子里,那天晚上和他住在一起的士兵证明他的确出门,经过审问,他承认那晚出门,但是他说自己每天晚上都出门,是喜欢上一个中国姑娘,想去告诉她他要离开沙吉浩特回部队了,但是我并没有接到他的申请,他说那是他自己的想法,想看看那姑娘听到那样的话后会不会给他开门。”佐佐木说。
“我需要亲自审问他。”高彬说。
佐佐木挑挑眉毛说:“只要高彬院长愿意,您可以把所有士兵都审问一遍,最好把向我开枪的那个混蛋审问出来,我会亲手杀了他。”
“我带来的那四个卫兵现在哪里?”高彬问。
佐佐木说:“大火过后,只看见两个,另外两个也许为国捐躯了,据他们交代,他们刚换班回到自己住处就发生了火灾。根据电线杆的脚印判断,搞破坏的人已经返回城里,我得查查县城里是不是混进来抗日分子了,院长不是也这么想吗?所以我把他们暂时编制到巡逻组,挨门挨户搜查凶手去了。”
高彬得理不让人的说:“队长,他们是我的人。”
“他们也是大日本帝国的士兵!”佐佐木针锋相对的说。
“有许多疑问我得向他们求证!”高彬说。
“可以,我马上就可以把他们叫回来”
“报告!”慕容良惊慌失措走进来:“报告队长,巡逻队回来了,可是可是”他惊恐的指了指门外
人常说伤筋动骨一百天,佐佐木屁股上的子弹虽然已经取出来了,但是毕竟伤到了骨头,他每挪动一下刀口便炸裂般的疼,但是他还是拄着拐杖一瘸一拐走出来,这一看顿时大吃一惊:院子里站着十二个狼狈不堪的士兵,这些士兵的裤子个个都湿漉漉的,他们个个面色苍白,好像几天没吃饭歪歪斜斜快要倒下。有个士兵站的远远的,用手提着裤腿,看那个姿势好像大便失禁拉到裤子里了。
这些狼狈不堪的士兵身上背着长枪,刺刀上全都血淋淋的,像参加过一场肉搏战刚败退回来一样。
“怎么回事?”拄着拐杖的佐佐木厉声喝问。
闻讯走出来的森田和高彬看到这样的情景也懵了。
“队长!渡边竹下被杀了”一个士兵结结巴巴的报告。
“什么?什么人干的?”
高彬站在旁边咆哮了一声,三个专家死了,专门负责二楼安全的四位士兵失踪两个,仅剩的两个也死了,他现在真成孤家寡人了。
“是是吉…”
一个士兵小组长吓得不敢提“吉田大佐”这几个字,他曾经在红岭湾亲眼见过吉田大佐把那个逃跑的抗联俘虏活活点了天灯,随即而来的狼灾中因为中枪又侥幸活命,今天他再次近距离目睹了吉田大佐变态的杀人手法,这个士兵现在觉得只要听到这个名字都会吓破他的胆。
“混蛋!快说!看看你们哪里还有帝国军人的威风?你们现在肮脏的就像茅坑里爬出来的屎壳郎!”
佐佐木拄着拐杖怒斥着这群吓破胆的娃娃兵,平时看到他们仪容不整,身上有些许不干净,他都要命令他们把衣服洗干净再穿,今天看到他们身上又是泥又是水,尤其是靠在一进门墙上瑟瑟发抖的那个眼看就要虚脱了,这么脏的士兵是绝对不容许出现在他佐佐木面前的。
“你们和什么人战斗了?身上的泥和刺刀上的血从哪里来?”高彬气急败坏的问他们。
“说!”佐佐木命令他们回答高彬的问题。
“嗵!”小组长一下瘫坐在地上:“这不是泥, 是尿!我们都小便失禁了”
“什么???”
他们震惊了,尤其是佐佐木,一听这些士兵身上的泥水竟然是尿,他恶心得就像一只苍蝇不小心扑进他的嘴里咽下去一样,他拄着拐杖摇晃着狂呕起来。
“你们遇到了什么?你们刺刀上的血是怎么回事?混蛋!快说!”高彬突然想到了他的两个忠诚卫兵,难道这些士兵和他俩起了冲突杀了他们?
看着他们刺刀上已经干枯的血印,他不敢想象。
但是害怕什么来什么,一个士兵说:“这些血是渡边和竹下的。”
高彬的牙咬的嘎嘎响,他一步步走下木头台阶,一把抓住那个士兵的衣领呲目咆哮:“你说什么?”
这个士兵吓得向后倒,奈何衣领被高彬拽着,身体没有倒下,却双腿发软的哭了:“不是我们杀的,是是吉田大佐!”
“嗵!”
高彬一松手,那个士兵和长枪一起倒在地上。
森田幸利的心往下一沉,感觉大事不妙,刚才马小燕在到处寻找吉田太太,现在吉田一郎这个宠妻狂魔突然杀人,这里面一定有关联。
“什么?吉田大佐也来沙吉浩特了吗?”佐佐木接过慕容良递过来的洁白手绢擦拭了一下嘴唇随后递给慕容良,慕容良接过来随后递给等待在一边的稻田,见稻田拿着手绢跑向厨房,佐佐木才转身问森田。
佐佐木并不关心高彬两个卫兵的死活而只关心别的,森田听到佐佐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