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客厅里,巴图鲁和塔斯哈把重重的立柜挪回去后,小瑞累的一下瘫坐在椅子上不动了。巴图鲁带来一些榛子和蓝莓干果,石榴吃了一下午没有离开,他们只好等到晚上才把那些金子藏好。
老张也是满头大汗,他叫雪儿打来热水,几个人洗漱完坐下来休息。巴图鲁说:“晚上就不收拾了,明天再收拾,明天我去看看佐佐木。”
正在这时,白蹄“汪汪”的叫起来。
大晚上的这是谁呢?四个人面面相觑。
巴图鲁让老张去开门,一会儿慕容良和稻田一起走了进来。
尽管昨天晚上稻田和塔斯哈已经见过面了,但俩人急匆匆没有说上几句话,今天稻田一见塔斯哈,走过去紧紧的拥抱在一起:“塔斯哈。”
“稻田,你好!”巴图鲁笑眯眯的望着稻田。
“您好申桑!见到你真高兴。”稻田说。
坐下后,塔斯哈赶紧问他俩医院的大火是怎么回事?火烧医院不在计划之中。
慕容良和稻田同时难过的低下了头,慕容良慢慢的讲了事情经过
最后他说:“当时看到他们生不如死的样子,如果我们不帮他们,他们也活不了,而且死状更惨”
“我看见承灿了,他就在楼上,被注射了病毒,折磨的不成人样了。我们别无选择,只能帮他们尽快结束痛苦,他们太痛苦了,真的对不起!”稻田深深的低下头。
在场所有人都震惊了,他们没想到大和医院有这么丑恶的罪行行径,更没想到王喜来他们用这样决绝的方式慷慨赴死。
谁也不说话,时间好像停顿了。
“他们浑身皮肤都是烂的?”杜小瑞脸都吓白了。
慕容良说:“不光是皮肤,是整个身体都在流脓,身上没一块好肉,血坑一个挨着一个,流脓的烂疮一大片一大片的,都烂到肉里了,有的人从眼睛里流脓,有的人从耳朵里流脓血,为了不让他们咽气,他们被固定在床上,强行输液,就像动物的囚笼…那情景简直是人间地狱,那些人就像就像书本里描写的阎王殿里面正经受惩罚的饿死鬼”
慕容良痛苦的闭着眼睛说:“连同病理室里泡在药水里的人头和婴儿,还有吃人的老鼠,我都拍下来了。”
“瓶子里的心脏有的是从活人身上割出来的,太可怕了,我不知道自己的国家竟然有这么可怕的人,这么可怕的军队,真是对不起。”稻田说。
“慕容良说:“昨晚我想趁着医院着火,让稻田来杜府藏起来,他明明已经到杜府门口了,只要他敲响杜家大门,他就能永远脱离那群魔鬼了,嗨!他又返了回去,稻田说他想继续留在那里,他想帮助我们,而不是只为了自己逃脱。”
杜小瑞着急的说:“哎呀!稻田!多好的机会,白白浪费了!”
塔斯哈紧紧搂了一下稻田表示感谢。
稻田哭了:“只要你认为我是朋友就好,不要把我当成他们一样的混蛋。”
塔斯哈说:“当你把那些饭团偷偷塞给我时,我的心里就已经把你当朋友了。”
稻田的头更低了:“我真的很羞愧!真的对不起!早知道会是这样,我宁愿自杀也不会参军到中国,对不起!”
巴图鲁走过去拍着稻田的肩膀说:“稻田,你不用道歉,你没有任何过错,错的是发动这场战争的人。”
稻田继续流着泪:“对不起,对不起。”
老张吓得够呛:“我听说有些木头烧成木炭了,那么多人浇水灭火今下午还在冒烟,好像两三天之内烧不尽,有人看见他们往外拖尸体好像还有枕头那么大的小孩,人们说也许是什么小动物被烧成黑炭了,原来真的是孩子哎呦!哎呦!这伙畜牲!造孽呀!”
大家一阵叹息后慕容良说:“楼上一共14间房。东头最大的一间就是病理室,其实就是解剖室,里面有一个大套间,关着王喜来和宝根还有两个已经死了,剩下四个房间是高彬的办公室和医生值班室,换药室,手术室。西边最大的一间是二层专属仓库,过来是8个病房,每个病房关着7个病人,所以,自杀的应该是58个病人,连那两个已经死去的,二楼一共有60个做人体实验的。
二楼地板烧塌后把一楼的仓库引着了,一楼的仓库里有汽油,煤油,还有大量酒精棉花之类的易燃品,一楼的伤兵们逃命的时候互相踩踏应该有被烧死的,那些刚做了手术不能动的,也就活活烧死了,当时那情况只顾着自己逃命,没有人在乎那些躺在床上不能动的。”
稻田说:“下午还在统计失踪数字。”
老张说:“我不是扭伤脚进去过吗?一进去就有一股松香味,我还纳闷了,房顶和四面墙都是刮着大白的墙面,哪来这么大松油味儿?看起来他们是用刚刚放倒的松木搭的顶再抹上洋灰的,一旦着了火那还了得?即便没有一楼的仓库也得全烧了。”
大家又是一阵沉默。
杜小瑞说:“国良哥,你俩偷跑出来的?佐佐木不会多想吧?”
慕容良才恍然大悟说:“不是,今天有人看到姑父进城了,传到齐耀祖耳朵里,那孙子去看望佐佐木的时候说了一嘴,这不?派我们来问好来了?”
塔斯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