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老张解释塔斯哈是申云昊的孪生兄弟,但稻田却两眼直直的盯着塔斯哈看:“你是申云昊,你是申云昊,对不起,我眼睁睁看着他们打你却帮不了你,我没有力量救下你,我是个懦弱无能的人,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他泪流不止给塔斯哈深深的鞠躬,痛哭流涕自顾自的道着歉,完全不考虑面前这个人到底是不是申云昊,在他眼里他就是申云昊。
塔斯哈的内心被他再次感动,他觉得不应该这样欺骗这个善良的小伙子,他猛地伸开双臂把稻田紧紧拥抱在怀里:“稻田,对不起”
老张和慕容良互相对视一下,心想,完啦,这下彻底藏不住了!
“蒙古人对待朋友是一根筋的真心,真不该让他们见面啊!”老张说。
慕容良说:“这个稻田应该没问题,他帮助过我,很抵触参军。”慕容良悄悄地说。
“我是做梦吗?”泪流满面的稻田被塔斯哈紧紧拥抱着问。
“不是,稻田,我活着,大火没有烧死我,我逃出来了,你不要内疚,更不要难过。”塔斯哈说。
“咳咳既然这样了,那咱们先进屋再说吧。”老张尴尬地说。
趴在西院门缝听动静的小瑞不知道什么情况,他怕汪汪叫的白蹄跟着自己跑出去咬到人,于是开了一条缝侧身挤出去后立马又把门关好。
他出来后见雪儿正探头探脑往客厅看,便伸手打了一下她的后脑勺:“怎么回事?你不是说张伯被打折腿了吗?腿断了还能回家?”
雪儿皱着眉头说:“哎?我当时怎么没看出来是慕容翻译官?早看出来是他,我也不用着急了。”
小瑞又打了一下她的头:“还不赶紧上茶?然后给老夫人报平安。”
看着雪儿探了一下舌头向厨房跑去,小瑞跟着进了客厅。
在客厅,稻田向塔斯哈表达着愧疚,说他当时太软弱,没办法救他,并且诉说着自己参军的无奈与困扰。
“……后来,我外公甚至威胁我妈妈,如果不把我带回日本参军,他就在我妈妈面前剖腹自杀…虎子,请带我离开这里,他们太可怕了,我的朋友失踪了,他是个朝鲜人,其他士兵说他到医院去换药就没有再回来。我每天晚上因为害怕做梦不敢睡觉,经常梦见被他们杀死的那些中国人,他们一个个浑身是血站在我面前,那些女人和孩子在大声哭泣,我帮不了他们,我只能看着他们一个个死去,如果这样继续下去,我会疯掉的,我不止一次想杀了他们然后自杀,可我是个懦夫,没胆量杀人,我已经快崩溃了”稻田痛哭流涕诉说着。
塔斯哈走过去按着稻田的肩膀说:“以后叫我塔斯哈,以前的申云昊被烧死了,活着的是申云昊的双胞胎哥哥塔斯哈,我认定你这个朋友了,只要有机会,我会带你离开这支杀人的队伍。”
慕容良也说:“上次稻田为了救我把自己烫伤,真的再次谢谢你,如果你想回日本,有机会我会找一个人带你回去。”
慕容良真没有说大话,他爹整天往返于中日之间,到现在他都不清楚他具体的工作,但是有一点他绝对相信,如果让他爹把稻田带回日本,他爹绝对能办到。
“不!我不回日本,回去被抓住直接枪毙,还会连累家里。”稻田说。
“那你就藏在我家吧!改天我回省城偷偷带你走。”小瑞说。
见稻田眼里散发出希望的光芒,塔斯哈说:“稻田,答应你的事我一定办到,你想离开这伙刽子手,我更希望你离开,你放心,我会办到的。”
“真的吗?可是我听说他们要再次组建测绘队,我不想被选中。”稻田泪连连的看着塔斯哈,就像一个可怜的小绵羊祈求主人不要抛弃他一样。
慕容良说:“稻田,你放心,佐佐木已经和山田司令联系了,明年四月份才组建测绘队,而且全部由痊愈的士兵组成,因为那些伤兵都上过战场,遇到狼群也能抵挡。”
稻田对塔斯哈说:“塔斯哈,请尽快把我救出去,拜托了,我不想成为下一个承灿。”他哭了。
塔斯哈说:“承灿?他是你失踪的韩国朋友?”
稻田点点头说:“你被大火烧死后过了半年他就来了,他和我一样反对暴力,他是负伤后拉来这里的,他只是胳膊受伤,但是他突然失踪了。”
塔斯哈说:“他们现在还欺负你吗?”
稻田说:“是的,他们晚上出去干坏事非拉着我,我不去就会挨打。”说完稻田转过身掀起后背让他们看。
这一看让在场的所有人大吃一惊。
稻田的后背新伤压旧伤,整个后背就像大面积烧伤一样非常可怕。
塔斯哈气得紧咬钢牙,他双拳紧握一字一句的说:“谁?你把名字告诉我,我饶不了他。”
慕容良也说:“稻田,你受了这么大委屈,怎么不向队长报告?”
稻田说:“那样我会被打的更惨,就因为我学中国话很快,他们骂我是中国奸细,骂我是美国奸细,嘲笑我不敢杀人,咒骂我给日本人丢脸,他们把我的罐头抢走,把吃剩的饭团放进罐头盒里给我吃”
“简直是畜生!自己人也欺负!”小瑞气愤的说。
稻田和他们聊天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