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晚,你过来这边。”
王慧莲这会儿心里也记挂着霍尘绝,因此一进屋,她就去拉谢晚的手,想问问谢晚关于霍尘绝的情况。
没想到她刚拉住谢晚的手,谢晚手臂突然传来一阵刺痛,嘴里下意识倒抽一口凉气,“嘶”的一声,王慧莲眼尖,一下子将谢晚的手臂翻过来,却见谢晚的手上不知何时划了一道长长的口子,幸好伤口不深,上面血迹已经干涸了。
只是刚刚被王慧莲这么一拉,那口子又撕裂了,隐隐渗出血迹来。
王慧莲惊呼一声,“晚晚,你怎么受伤了?”
她这一说,所有人都看了过来,陆明凤的事也都被大家抛到了后面,立马想起了霍尘绝出车祸一事,纷纷关切地问了起来。
谢晚低头一看,才发现自己手臂内侧被划了一道伤口,估计是罗成朗撞上来时,车窗破了,被飞出的玻璃划伤了,可是当时情况紧急,谢晚根本没留意到这个伤口,直到现在被王慧莲这么一说,她才知道。
谢晚连忙说道:“奶奶,只是一点小伤,没事的,你别着急。”
霍伯雄眉头一皱,走上前来,有几分愧疚地说道:“刚刚在医院大家都紧着尘绝了,怎么样,伤得严不严重?要不要再回医院做个细致的检查?”
谢晚摇摇头,“出车祸时,尘绝一直护着我,我没事,只是被车窗的碎玻璃划了道口子而已。”
一提到尘绝,王慧莲就急了,“你都受伤了,那尘绝他……”
霍伯雄连忙拉着王慧莲坐下,将霍尘绝受伤的情况简单说了一下,王慧英听说霍尘绝只是受了点皮外伤,悬着的心这才放下来。
可是一说到霍尘绝先前的病复发了,情况不太乐观,可能要出国治疗时,王慧莲的心又揪了起来,“这孩子,从小就不让人省心……”
霍长英冷着脸,问霍伯雄,“尘绝跟罗家那小子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你且详细说来。”
霍伯雄捡紧要的说了,一屋子人脸色都严肃了起来,后面就是几个长辈要好好商量怎么处理这件事,于是霍长英、霍伯雄和霍伯宗三父子起身去了书房。
王慧莲见谢晚一脸疲惫,却仍强撑着坐在这里陪着,不由心疼起来,拉起她的手拍了拍,说道:“你别担心,尘绝的事还有他爷、他爸、和大伯帮衬着,不会有事的。你忙了一天了,也累了,快回屋里休息去。我和你小姑一家再说说话,不用你陪着。”
想来他们是要说说陆明凤的事了,谢晚也帮不上忙,就起身上楼去了。
再次回到这个贴着大红囍字的婚房,谢晚全身都放松了下来,她立马就去浴室冲了个热水澡,出来时,有两个佣人过来敲门,一个过来送吃食的,一个过来帮谢晚处理手臂上的伤口。
谢晚觉得纳闷,一问,才知道这些都是王慧莲特地吩咐的。
今天一天下来,谢晚整个人的心神都扑在了霍尘绝身上,她压根没察觉到饿,可是等、人端着饭菜进来,闻到那股子诱人的香味,胃居然隐隐开始泛酸了。
显然她已经饿过头了。
她抬头一看,才发现此时窗外的天已经黑了,而她却完全没有留意到时间的流逝,这个时候已经是晚上7点了,晚饭的饭点也早就过了。
现在一闻到饭菜的香味,谢晚才感觉到饥肠辘辘,她也是真的饿狠了,很快就将佣人端上来的饭菜吃得干干净净,又喝了一碗热汤,整个人才又活了过来。
佣人过来收拾碗筷,见谢晚脸上写满疲惫,离开时她不忘轻声提醒道:“二少夫人早点休息。”
等两个佣人轻手轻脚地出去了,谢晚就打着呵欠掀了被子上了床。
关了灯后,没有霍尘绝在身边,诺大的婚房里安安静静的,显得有些空荡荡的。
这段时间谢晚跟霍尘绝一直同床共枕,虽然每次睡一起总是要闹那么一点不愉快,但是谢晚却好像有点习惯了他的陪伴。
谢晚对着空荡荡的房间叹了一口气,拥着被子翻了个身,原本想闭上眼睛睡觉,可是一想到霍尘绝要出国治病,她就不想再拖两人离婚的事,可是霍尘绝真的愿意放她离开么?
而且霍尘绝现在正处于病中,她这个时候提出离开他,相当于弃他于不顾,霍家人会怎么想她?
谢晚心里有点烦躁,忍不住又翻了个身。
胡思乱想了许久,谢晚才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也不知是不是心里装着事还是别的什么原因,谢晚做了一个很真实的梦。
梦里,是在一个赛车现场。
现场人山人海,赛车跑道上飘着各种彩旗,跑道两边的观众席上人山人海,有人正在振臂高呼:“罗大少加油!”
中间又夹着一声,“霍二少加油!”
谢晚抬头看去,一眼就看到了罗玉琳、程谊、程雅和陆明凤等人。
只见大家眼睛都紧紧地盯着赛道上那两辆一红一黑的跑车,广播里正在倒计时:“10、9、8……3、2、1!”
随着倒计时结束,一红一黑的两辆赛车同时发出一声咆哮,“哄”一声像闪电一样从赛道上飞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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