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书顿时觉得这里不安全。
“爱丽丝,我建议你还是不要住在这里的好。”
杨婧旖喝了一口杯子里的水,捧着水杯,窝在沙发上摇摇头。
“没事,你不用担心,我找人来换个锁。”
“然后明天去云图物业那边看看过往的监控。”
那绿植的土壤还没有裂成干土,那个来把屋子打扫干净的人应该不久前来过。
虽然齐书很想劝说婧旖找个别的地方住,但是她既然都想到了解决办法,证明她是一定要住在这里了。
“爱丽丝,你在回国之前有没有人联系过你?或者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吗?”
“当年你爷爷既然为了照顾你,将这套房子置办给你,那可能还会派人暗中帮助你,会不会就是那个不知名账号?”
齐书的猜测不是没有道理,杨婧旖回忆起来。
“爷爷当时叫我进去的时候,二叔三叔他们都在门外不让我进。”
“是.....是杨氏制衣的法务凌律师,帮助我进去......”
那天她刚好在学校考试,最后一门科目,下午五点半。
只要一诊的成绩全都拿到A,那就能去巴黎艺术学院留学了。自从爸爸妈妈都走了之后,爷爷呆着病体在家里休养。
爷爷从不相信婧旖会不是他的亲孙女,即便老二拿着亲子鉴定书在家里替老大打抱不平,事情闹得不可开交,他也没有抛下婧旖。
“双亲都没了的孩子,可怜啊,除了我这个老头能稍微替她撑腰,就没有其他人真的为她考虑了。”
杨婧旖有一次在爷爷的房间门口听到,他跟凌律师诉说。
她心中蛮不是滋味,虽然她相信父母的感情,但这么多人说她是私生女,找不到自己的来历。
婧旖当时也开始怀疑自己,她可能真的不是爷爷的亲孙女。
班级里那些往日非常要好的同学那会还不知道这个消息,多数都是安慰她的人。
那天她交了考卷出来之后,便接到凌律师的电话,得知爷爷突然病危。
她赶紧赶去医院。
刚到医院,就被二叔批头盖脸的一顿骂,骂她是私生女,气得爷爷有想起这事儿,又思念儿子,心气没了便就住院了。
一旁的三叔还拉着二叔,让他别激动弄,不要声张,保护孩子的名誉。
在病房外的椅子上担心了半个小时,终于爷爷有了好转,醒过来之后指明只让杨婧旖进病房。
二叔反应非常强烈,杨婧旖哭着想要进去,却始终被二叔拦着,三婶在一旁拉着杨婧旖的胳膊,怕她伤心过度。
“孩子你先冷静冷静,三婶都怕你激动晕过去。”
“快别哭了,好孩子,来三婶三叔这边坐下,待会爷爷稍微好点,咱们在进去。”
“你现在的样子进去就是给爷爷心里添堵呀!”
杨婧旖泪流满面,拼命想挣脱她们的束缚。
“你放开我,我要去见爷爷!”
“二叔三叔,求你们让我进去,我要见爷爷!”
杨天强指着婧旖咒骂道:
“你这个杂种,你有什么资格见老爷子!”
“你跟你妈一样是个剑人,骗了我大哥,现在你个小的还想来骗老爷子,你做梦!”
“爸,你不能相信这个外人啊!你有什么要叮嘱的,我们进来就行了啊!”
一旁的杨天志提醒道:
“二哥,这里是医院你小声一小点。”
“你看着孩子都哭成什么样了,要不让他进去吧,可能爸有什么话只能跟婧旖讲呢。”
这边停在耳朵里的杨天强,品了一下顿时激动起来。
什么话非要单独讲,不会是要将杨氏制衣的股份分给一个杂种吧!?
那是绝对不行的,咱们家的财产好不容易能轮到我的手上,怎么能让一个小丫头片子给得逞。
而此时,凌律师听着门外激烈的话语声,转头看见老爷子就剩下最后这点劲儿了。
老爷子也撑着给凌律师肯定的眼神,凌律师心领神会。
门外,杨天强奋力挡住病房门就,任由婧旖在前面抓他,打他。
“你个小杂种,你滚一边去!有多远滚多远!还敢用手抓我!”
杨天强下一秒就要把杨婧旖推倒在地,就在此时,房门快速打开有关上。
凌律师严肃的黑着一张脸站在门外。
“各位杨总,这里可是医院!”
“老爷子说了,现在他只见婧旖小姐。”
“你们全部在外面守候,老爷子说了,遗嘱已经订好了。”
“你们要是想听结果,那就在此等候一些时间,稍后我自会出来公证。”
话音刚落,杨天强想了一想,就没有再拦着。
杨婧旖立马挣脱开三婶的手,进了病房里面。
凌律师则是停留在房外守护,替老爷子看着,这两家不省心的人。
此时杨婧旖哭成了泪人,快步走到爷爷的床边,上心的哭倒在爷爷的病床上。
“爷爷,为什么这么突然,爷爷你怎么会住院了呢?”
杨家老爷子,看着婧旖满眼心疼,眼里泛着泪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