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家别墅里,夏以珍为圈圈带上虎头虎脑的小帽子,那是她新做的。
“真可爱。”
冯一宁笑着给圈圈穿上鞋子,让他自己满地去跑。
“这孩子,才十一个月就能站起来,一岁一个月就能自己到处跑了,真皮实。”
小家伙两只手跟开自行车一样在自己胸前走着,头上的虎头帽缝了一个铃铛,走一步就响一下。
夏以珍双手撑着下巴。
“圈圈这么硬实,以后一定会长得和松子哥一样高。”
松子一听,也凑过来。
“那是,咱家基因好,这小子以后一定长很高。”
郑双仁和余梦琴正剪着窗花,两人的剪刀在同一张纸上操作,动作也十分默契。
李淑意和冯准在旁边看得都入神了。
冯一安把他们剪好的窗花都贴在玻璃上,刚准备弯下身子再那一张,自己的小腿处就传来一阵刺痛。
圈圈抱着自己舅舅的小腿,嗷呜就是一口。
冯一宁看见了连忙把这孩子扯开。
“郑宴清,你怎么跟个小狗儿似的。”
冯一安这下窗花也不贴了,转身抱过孩子,张口在他的手臂上也留下一个浅浅的牙印。
小家伙被咬了也不哭,反而咯咯咯地笑。
一群大人都被这小孩子逗笑了。
冯一安把他放回地上,他又开着那皇帝的小自行车去骚扰爷爷奶奶去了。
郑双仁拿起一张红纸,沾了点水放在他的额头上。
“定!”
他一声令下,小孩儿立马就不动了。
众人这才反应过来,原来他在装僵尸咬人呢。
“哎呀我的大宝贝,跟你爸爸小时候一模一样。”
余梦琴把定住得到小家伙抱起来坐在自己腿上。
“以前你爸爸小时候啊,也喜欢抱着人腿就咬,你爷爷拿张纸一定,他就不动了。”
“哎呀妈!”
松子一听到自己的糗事,就不乐意了。
“说小孩儿您别扯上我啊,我不记得的事情我是不会承认的,您给我留点儿面子。”
郑双仁立马就收了笑脸,正色道。
“你还有什么面子?”
松子刚想反驳,但转念一想,好像真的没有了。
但他不愿意承认,跑到余梦琴面前,抱着自己的崽子就往婴儿房走了。
“啊,舅……舅……”
松子走一半停下脚步,冲冯一安喊道。
“哥,你给他下什么迷药了,他老是叫你,学会的第一个词还是舅舅!”
冯一安摆摆手。
“可能我跟圈圈有缘。”
松子一听更气了。
“诶我这暴脾气,儿子,跟爸爸走,爸爸给你泡奶粉。”
一听到奶粉,小家伙态度也是转变得飞快,立马几捧着松子的脸猛亲一口。
“爸爸……奶奶……”
相比段小舞家的温馨平静,冯一宁家今年过年可以称得上热闹,甚至闹腾。
有个小孩子在身边,总是有更多欢乐的气息。
热闹过后,冯一安站在天台,看着天上的星星。
夏以珍从后面走来,冯一安没有回头,也知道是她。
“去年过年,总是在下雨。”
去年她是在海默村过的,那时候,她刚失去了自己的第一个孩子。
冯一安的手撑在栏杆上,轻声道。
“从我懂事开始,就想要过一个热热闹闹的年,但一直都没有。小宁没有找到的时候,我妈神志不清,我们一家人根本没心思准备过年。”
他的手指在栏杆上有规律地敲打着。
“前年,我去小舞家,看见她家里其乐融融,这么多人,松子,小宁,都在。那时候我甚至想过,放下过去,过我自己的生活,或许能稍微好一点。”
“后来,真的好了起来,小宁也找回来了。”
夏以珍心里一凝,冯一安转过身,拉住她的手。
“可去年过年,是我这么多年来,过得最难受的一个年。”
他看着夏以珍的眼睛,眼神深邃。
“我很想你,很想你,我想找到你。”
夏以珍将头靠在他的肩膀上。
“对不起,是我一直在逃避。”
她闭上眼睛,嘴唇却被冯一安按住。
“不,你不应该说对不起,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
双手捧起夏以珍的脸,冯一安柔声道。
“谎言即使是善意的,也逃不过不真实三个字。但我之前一直不明白,现在我明白了。”
他把夏以珍的头按进自己的颈窝。
“我们是一个整体,不应该对彼此有任何隐瞒,即便是善意的,也不行。”
夏以珍闻着冯一安怀里的气息,安心地闭上眼。
冯一安继续道。
“还好,我明白得不算晚,你看,今年的年夜饭,多热闹。”
“嗯。”
夏以珍在他的怀中闷声回答。
冯一安抬起夏以珍的下巴,看着对方柔软的唇,微微闭上眼。
四瓣唇越靠越近,夏以珍也缓缓闭上眼睛,手不自觉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