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以珍是被冯一安抱下车的,然后又一路抱上三楼,被轻轻的放在床上。
冯一安脱掉夏以珍的外套和鞋子,扯过被子给她盖上,然后才转身去浴室放热水。
夏以珍睁眼的时候,就看见一个人影,模模糊糊地朝自己走过来。
“一安……一安……”
“嗯,我在。”
冯一安把夏以珍抱起来,脱掉衣服把人泡水里,然后自己也坐了进去。
肌肤相贴,夏以珍只觉得自己浑身都热。
周围的热水温度高,自己身后那坚实宽阔的胸膛温度更高。
“好热……”
冯一安在夏以珍的发间亲了一口,然后拿起花洒轻柔地给她冲着头发。
“不是热,是暖和。”
“好暖和。”
夏以珍果真就听话地换了个词。
“好乖。”
他在夏以珍的嘴唇上啄了一下,夏以珍就乖顺地笑笑。
“你也乖。”
从来都只有他冯一安说别人可爱,别人乖,没有人会用乖来形容他。
今天能从夏以珍嘴里听到这句话,倒是很新鲜。
他掰过夏以珍的下巴,轻声问。
“哪里乖?”
夏以珍闭着眼睛想了想。
“长得很乖,还喜欢我,很乖。”
喜欢她就是乖,这是只有在夏以珍喝醉的时候才能听到的神奇逻辑。
冯一安不再说话,只是笑着帮夏以珍挤好洗发水,按摩头皮,然后清洗干净,把人抱起来用浴巾裹住,吹干头发,然后塞进被窝里。
等他做完这一切,夏以珍已经又睡着了。
他把自己又收拾了一下,然后掀开被子上床,夏以珍立马循着热量源就找过来了。
下一秒,冯一安的腰就被这人儿抱住。
他轻抚着夏以珍的发丝,在上面印下一吻,轻道了一声晚安,然后满足地睡去。
段小舞和常容坐在车的后座,段小舞把头转向窗外,看着外面疯狂倒退的,被昏黄的路灯照得金黄的绿化带。
“常容。”
“嗯?”
常容手里还在把玩着段小舞的手指,眼睛微微闭着。
段小舞回头看他,最先入眼的,就是那近乎完美的侧颜。
她盯着看了快两分钟,才再次开口。
“你说,如果小珍早一点遇到学长,是不是就不会吃这么多苦了?”
常容轻笑一声。
“任何人的相遇都是注定的,哪里能随意改变?”
段小舞一听来了兴趣。
“是吗?那你知道你和我在一起,也是注定的?”
男人没有说话,只是把段小舞的手拿到自己嘴边,用牙齿轻轻咬了一下。
他一手把段小舞揽进怀里。
“我不知道,但我知道自己的心,我心里只有你,所以我会不断向你靠近,让你也喜欢我。”
段小舞轻声揶揄着。
“这几年你的鬼话是越来越会说了。”
常容也不否认,只是用下巴不断蹭着段小舞的头顶。
段小舞在车上睡了一觉,醒来的时候外面的天已经亮了。
她刚一睁眼,就看见车前玻璃外面的太阳。
“大冬天的,怎么太阳这么大?”
“段总,到了。”
司机在前面开口,段小舞有些懵,但还是下意识地嗯了一声。
但在伸手准备打开车门的时候,段小舞愣住了。
她看了看自己光溜溜的手臂,又看了看身上穿的裙子。
这……怎么自己穿了一身夏装?
“难道我在做梦?”
段小舞皱着眉,刚准备打开车门下车,就感觉一股热浪朝自己袭来。
原来外面竟然是夏天。
她回身问司机,今天是几号,司机自然地回答道七月十六号。
“多少?”
段小舞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又问道。
“我来这里做什么?”
司机也有些无措了,满脸疑惑指着前面的铁门说。
“段总,您说您要来找这家小孩儿啊。”
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段小舞才彻底注意到了自己身处的环境。
这竟然是常容家老宅的门口。
“小孩儿,常容家能有什么小孩儿?”
段小舞往铁门里面看了看,只见一个穿着黑色短袖的小男孩儿坐在院子的秋千椅上,手里翻看着一本儿童读物。
院子的铁门并没有上锁,段小舞推开门进去,才发现,坐在秋千椅上的人,正是常容。
准确来说,是小时候常容。
这个梦为什么会这么真实?她甚至能感受到风吹过身边的声音。
五六岁大的常容一个人默默地坐着,不知道在看什么书,脸上竟然一点表情都没有。
既然这是梦,那在梦里逗逗小孩儿应该还是可以的。
段小舞想着,就走了过去。
看见一个陌生大人朝自己走来,常容警惕地收起自己的书,然后两只小手撑着椅子跳下来。
他看着段小舞,不说话,但眼里全是戒备。
段小舞看着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