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我错了!” 季云刚一听这话,顿时吓得浑身一哆嗦,连忙向江离求饶。 此时他是季家之人的身份,若是被那群武者给知晓了,那他这条小命,今天算是交代了。 那群武者一个比一个凶悍,看起来就不好招惹,更没法跟这群家伙讲道理! 季云刚已经想好了,等离开这里之后,自己就立刻改了姓氏,从此跟季家划清界限,最好是先离开南陵一段时间避避风头,过几年再回来。 “你现在知道错了?” 江离冷笑道。 “知道了,真的知道了!” 季云刚连连点头,再无之前嚣张跋扈的样子,他额头上的汗水,不要钱似的滴落下来,浑身上下瑟瑟发抖,眸中写满了惊恐之色。 江离冷冷一笑,降下车窗就要叫人过来。 “别!” 季云刚见状连忙惊呼一声,浑身上下的每一根汗毛都在颤抖,他哀嚎道:“大哥,这车里空间太小,你就当我给你跪下了,我给你磕头赔罪,你就饶了我吧!” 季云刚深切意识到,自己的小命,此刻完全捏在眼前这帅气的青年男子身上了。 对方甚至都不需要亲自动手,只要吼一嗓子,自然 就会有人过来收拾他。 此时的季云刚,犹如丧家之犬一般狼狈不堪。 “我不要你磕头赔罪。” 江离冷哼道。 季云刚先是一愣,旋即恍然大悟,他猛地一拍脑袋,连忙开口道:“对对对,我欠于总的钱,我马上就还,欠你一百二十多万对吧?这样,我直接给你一百五十万!多出来的,咱就当做利息了!” 为了求生,季云刚不惜给于江涛又加了几十万块。 江离目光中带着几分玩味,淡淡开口道:“你不是说,我于叔叔干的工程有问题嘛,我们要是强行索要你的钱财,岂不是成了敲诈勒索?” 今天。 江离要跟季云刚把事情聊明白。 季云刚脸色格外尴尬,他用力给了自己两个大嘴巴子,两侧脸颊立即肿胀起来。 同时,季云刚满脸堆笑道:“哥,是我不对,那是故意鸡蛋里挑骨头,我给您道歉,给于总道歉!于总,希望您能接受!” 季云刚此时卑微的样子,与他之前的狂妄,形成了鲜明对比。 他也看出来了,江离这家伙不好说话,于是哀求的目光看向了于江涛。 于江涛表情复杂。 他本以为,季云刚欠自己的钱 ,自己怕是收不回来了。 尤其是季云刚拉着他们来季家的时候,于江涛只有一个念头,什么钱不钱的已经无所谓了,只要他跟江离平安就好。 可现在…… 事情居然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反转,着实让于江涛蒙圈了。 直至此时,他才反应过来。 不过于江涛也是老江湖了,这季云刚这么折腾自己,他要是轻易饶恕了对方,那以后岂不是别人都觉得他于江涛可以随意揉捏。 “江离,你看这事怎么处理?” 于江涛看向江离询问道。 季家突然出事。 而江离从容自信的样子,似乎早就对此有所了解,所以才肆无忌惮地跟着季云刚,一起来到了季家。 这不禁让于江涛再度感叹起来,江离这小子的人脉与消息,果真是非同小可啊。 一旁的于娟娟,满是浓妆的脸上,表情同样复杂。 她看到了南陵分舵的人在场,也看到了大量武者,加上她早已知道,江离是西京舵主。 于娟娟因此推测,今天这里的事情,恐怕跟江离这家伙,脱不了干系。 说不定…… 季家灭亡,江离也参与到其中了。 于娟娟一时心情格外复杂,若是自 己当初拉近跟江离之间的关系,成为西京舵主的女人,那岂不是一辈子的荣华富贵? 可惜……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由此,于娟娟心生悔意与怨恨。 她心里默默诅咒,江离这样狂妄,以后一定没有好下场。 “于叔叔,这家伙既然欠你钱,那他把钱还上,咱们也就两清了。” 江离笑了笑,目光又看向季云刚,道:“你刚才说多少钱,一千五百万是吧?” 季云刚:“……” 我特么说的是一百五十万! 你丫的,耳朵里塞驴毛了是吧?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