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落溪敛眸,眉眼间覆上了一层深思。
良久之后。
她抬起头,看向萧越泽,语调出奇得冷静:
“既是已经纸包不住火,那我就索性自己主动去相府走一趟。”
“我随你一起去。”
萧越泽将掌心温柔地放置在沈落溪泛着些凉意的手背上,“沈夫人不是个好相与的,我在旁边儿看着也能放心。”
沈落溪并未拒绝,迎着东边儿渐盛的日头,两人径自朝着相府走去。
相府。
沈留白垂手而站在书房中,沈相则是面色阴沉地坐在书案后。
沈相压着怒火问道:“留白,你知道我为什么要这么早叫你来书房么?”
沈留白的右眼皮不觉一跳,面上端着一派镇静回应道:“不知。”
沈相冷笑出声,劈手将桌侧的砚台重重地砸向沈留白。
“孽子!你妹妹没有死的事,你为何不同我和你母亲说?你到底是在防着谁?”
尾音未落,沈留白的心猛然一沉。
沈家人终究还是知道了。
只是。
为什么暴露得会如此之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