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挥墨虽在沈落溪说第二下的时候就已提前做好了心理准备,但这次的痛觉却是比第一下还要更甚。
他的指尖深深地扣进地缝,艰难地抬起头,目眦欲裂地瞪着沈落溪。
“至于第三下,现在不必我动手,他日自有你的父亲会来代劳,你好自为之吧。”
沈落溪抛开铜鞭,转过身,姿态决绝地离去。
而在她离开不到一刻钟的功夫,陈松带着沈相闯入了刑房。
沈相扑至奄奄一息的沈挥墨身旁,恨声控诉道:
“墨儿!怎么会这样!这个贱人!竟然下如此狠手,陈尚书,她到底是什么人?你们大理寺监牢就是这么看管犯人的么?”
陈松紧拧着眉头,余光忽地扫见了那根被扔在一旁的铜鞭。
如果他没猜错,今天擅自提审沈挥墨的人,应该就是昨晚偷听他们谈话的那个神秘人了……
可放眼景城,又有谁会这般神出鬼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