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光透过窗缝,映照在沈落溪粉嫩的唇瓣上,伴随着她说话时的一张一合,萧越泽的喉头不由得上下一滚。
他依稀记着那张唇的触感似乎很不错。
沈落溪叮嘱了一番,却没有收到回应,有些不明地转眸看向萧越泽。
在捕捉到他眸底泛过的情欲时,她的舌尖蓦然生出了些许的麻意。
“我先出去了。”
沈落溪丢下这么一句,就想要先行离开这处惹得她心神微乱的氛围。
萧越泽眼疾手快地一拦,左手将盛有莲子酪的瓷碗稳稳地放置在一旁的灶台上,右手则是牢牢地禁锢向沈落溪的腰侧。
怀中人的腰肢柔软,他只是堪堪一只手,便能握个大概。
萧越泽鼻腔中呼出的气息更为灼热,贴近沈落溪的耳根,嗓音喑哑道:
“落溪,你知道的,我这个人嘴笨的厉害,一向不会说谎,不如你再身体力行地教我一会儿。”
话末,他又将“教”的字音咬得格外重了些。
沈落溪嗔怒地瞪了眼萧越泽,浅褐色的眸子边缘泛着莹莹秋光,越发得让人移不开眼。
这厮怎的失忆了,还这般的不正经!
“我不教。”
沈落溪故意侧过头,耳廓在无意中擦过萧越泽带着凉意的薄唇。
“呵呵……”
一声含着无奈宠溺的低笑从男人的胸腔中传出。
几息的功夫后。
萧越泽乖觉地放开了桎梏着沈落溪的手。
不知为何,在那处炽热的怀抱离开她的背后,沈落溪的心头倏然升起一丝微妙的落差感。
“好了,正事儿要紧,待下次再让落溪好好教我,不过……”
萧越泽拖长了尾音,趁沈落溪还未反应过来,动作迅速地在她的唇间引下蜻蜓点水式的一吻。
“这就权当是利息了,这下咱们可以出去了,省得让穆行等着急了。”
少年背光而站,清俊的五官间被镀上了一层恣意张扬的光影。
萧越泽见好就收,端着两碗莲子酪先一步出了小厨房。
沈落溪站在原处,像是被突然戳中了某处的笑点,低头发出无声的轻笑。
院中,穆行听到似有脚步声由远及近传来,回眸一望。
“小公爷,这都快过去一刻钟了,我还以为你和将军准备在小厨房待一下午呢。”
穆行接过萧越泽递过来的莲子酪,随意地舀了一口,赞道:
“这莲子酪的味道比之昔年夫人的手艺,虽稍显不足,但那份莲心之苦与入喉后的淡淡余甜倒是相得益彰,小公爷真是有心了,不知你是从哪儿寻来的名厨?”
萧越泽从容不迫地一笑,直直地迎向穆行暗含着审视的目光,滴水不漏地答道:
“是我父亲专门从云国派来的厨子,原先他就是江浙一带有名的糕点师傅,如今做起这莲子酪来,自然是游刃有余的。”
穆行听罢,下意识觉着这里面透着些许不甚寻常的巧合,正想追问,沈落溪的身影走近两人身前。
“穆行,这莲子酪的滋味儿还不错吧?若是你吃完了,就先随我去处置了天极子,然后我们再去国师殿布明日的阵法。”
今日午时,便是天极子彻底灰飞烟灭的时辰。
为保万无一失,沈落溪总是要亲自走一遭确认,才能真的放心。
“果然哪,这世上就没有白吃的午餐,也罢,我就再认命地给将军当回苦力吧。”
穆行仰头将最后一口莲子酪咽下,而后站起身,同沈落溪一齐出了启祥宫。
沈落溪将天极子的尸身暂时搁置在了麓台,她与穆行到的时候,迎面便是一股夹杂着刺骨阴冷的寒风。
“这里的阴气还真是重啊。”
穆行大着胆子凑近天极子的棺材旁,吧咂着嘴感慨道:“这张脸就像是被人突然吸干了精气,才这么几日就连面皮都不剩了,将军,他应当是真的死透了吧?”
沈落溪同样踱步走上前,半阖着眸子,用指尖探向天极子的额间探查。
半晌后。
她重新睁开眼,唇角勾起的弧度显出几分嘲弄。
“天极子前日晚间还曾借着灵体去找过江明朗,想要诱惑他来揭下这道符纸,不过可惜的是,江明朗难得聪明了一回,在瞧穿了他的诡计后,选择了拒绝。”
沈落溪收回手,又从袖筒中取出一个通体浑圆的玉葫芦。
葫芦塞打开,白色的药粉尽数洒向天极子干枯腐朽的四肢。
“滋——”
不多时,尸身连带着骨头一起融化。
只留下了一滩黄褐色的血水。
沈落溪面色无波地收好玉葫芦,“好了,咱们去下一个地方吧。”
“是,将军。”
……
国师殿。
沈落溪用罗盘认真地测算着具体方位,连细微处都不曾落下。
穆行站在一旁,似是有些不解地问道:“将军,咱们明日不就是演场戏么?怎的还需这般仔细?”
沈落溪并未抬眸,依着罗盘的指示,转而又定下了又一根红丝。
“虽是做戏,但总要尽善尽美,况且,若是角度和方位上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