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安康一听,眼神便躲闪了起来,“溪太医在说什么?我何时说过这样的话?溪太医听错了吧。”
“虽然溪太医手里握着我的把柄,可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若是溪太医想要冤枉我,尽管去皇上面前说吧,我实在没什么好说的。”
他将自己撇了个干净,他在心中打定主意,无论沈落溪怎么说,他都不会承认。
若是他承认了,可就不只是得罪沈落溪了,甚至还会给自己招来杀身之祸!
敬安康放在桌底的手紧紧攥成了拳头,额头也冒出了一层薄薄的细汗,看起来十分慌张。
沈落溪将他的神情尽收眼底,“看来敬将军已经不记得自己说过的话了,既然如此,我便换一个话题。”
“那位女将军被皇上治罪,和敬将军可有……”
不等沈落溪说完,敬安康便打断了她,“那是皇上治的罪,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溪太医若是好奇,可以直接问皇上,现在皇上如此看重溪太医,即便溪太医提起,皇上也不会怪罪溪太医。”
敬安康这些话几乎是吼出来的,足见他的心虚。
沈落溪笑笑,并未多说什么,只是和身后的萧越泽使了个眼色。
萧越泽点点头,抬手便抓住了敬安康的手,随之用力折在他的后背,将他重重压在了桌子上。
敬安康下意识想要挣扎,但萧越泽先一步预料到了他的动作,轻易便压制了他的动作。
“我奉劝敬将军一句,若是想保住这两只手,还是不要乱动比较好。”萧越泽冷声道。
敬安康瞬间僵住了身子,生怕不小心乱动了一下,萧越泽便会把他的手扭下来。
他费力地看向沈落溪,脸上血色尽褪,“溪太医,有话好好说,千万不要冲动……”
“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可以告诉你,只要你别让他伤了我……”
这些年他过得顺风顺水,油皮都没破一点,想不到遇到沈落溪和萧越泽后,自己竟然会过得如此凄惨!
可惜他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咬牙将这些委屈咽下!
沈落溪看着他不情不愿的神情便嗤笑了一声,“方才我不就和敬将军好好说话了吗?只是敬将军把我当成傻子,我只能出此下策。”
“我求知若渴,敬将军应该也能理解我吧?”
敬安康看着沈落溪嘴角的笑只觉得刺眼,这分明是威胁!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压下自己的心中的火,然后才开口道:“溪太医先让你的侍卫把我放开如何?这些事也不是三言两语便能说清楚的。”
“正好现在时间也不少,我们慢慢说便是了。”
沈落溪没有意见,抬了抬眼皮,示意萧越泽放开敬安康。
萧越泽立刻松开了手,却是向反方向松开的,房间里回荡着骨头断裂的声音,以及敬安康的惨叫声。
他冷冷看着敬安康,“我奉劝敬将军如实回答我家小姐的问题,若有假话,敬将军的另一只手也别想要了。”
敬安康冷汗直冒,脸上彻底没了血色,他故意哀嚎得很大声,想要让人听到,好有人来救他。
可是他喊得嗓子都哑了,还是没能引来人。
这个房间仿佛与世隔绝了一样,只有他们三个人。
敬安康只能闭上嘴,然后小心翼翼地坐下,他害怕地看向沈落溪,“溪太医想要知道的事情不少,而且都不是小事,我、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沈落溪淡淡道:“敬将军放心,你的顾虑我全都明白,只要你将所有的事告诉我,你的安危我会处理的。”
敬安康抿了抿嘴,嘴角泛起一抹苦笑,只要他告诉了沈落溪,皇上一旦听说了什么都会知道这些事是他说的。
皇上要他死,沈落溪怎么可能拦得住?
现在他伸头是一刀,缩头是一刀,根本逃不掉!
敬安康看向沈落溪,还是想要挣扎一下,“溪太医,知道得太多对你没有好处,更何况这些事都已经过去了,你何必对这些事刨根问底啊?”
“不如直接放了我,当今天的事没有发生,溪太医就当是救我一命吧!”
他哀求着看向沈落溪,沈落溪却不为所动,只是冷眼看着他,“我以为我方才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想不到敬将军还要我重复第二次。”
说罢,她便看向敬安康身后的萧越泽。
萧越泽故意将脚重重落下,吓得敬安康后背僵直,他急忙说道:“溪太医的确已经说清楚了,都是我一时间不知道该回答,所以才说了那样的话!”
“我说!我会把所有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诉溪太医!”
沈落溪平静地看向他,也不开口催促他。
敬安康咬了咬牙,才下定决心似的看向沈落溪开口道:“方才溪太医问我那女将军被定罪,是否与我有关,那件事的确和我有些关系……”
“但我也是逼不得已才这样做的!若是再来一次,我一定不会再做这样的事!”
他说得煞有其事,脸色也无比真诚。
沈落溪见了却只是冷笑一声,谁来说这话她都能信三分,但敬安康说,她连半个字都不会信。
如今回想起来,敬安康早就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