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听到陆湘云这么说,眉眼间满是疑惑,“这事不是二公子弄出来的吗?夫人怎么说得这事像是瑄王妃的错似的?”
“若不是因为她,小叔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陆湘云冷声道:“当初若不是因为她肆意妄为,我和相公怎么会拖到现在才成亲?”
“从那时开始,我便看出来她是个祸害了。”
提到这件事,陆湘云依旧对沈落溪不满,沈落溪害自己差一点就要被嫁给沈挥墨,即便沈落溪解决了这件事,那也是她应该做的。
侍女看着她略显阴沉的脸色,心知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侍女小心翼翼道:“夫人说得是,幸好她已经嫁出去了,平日里也不怎么侯府来,夫人可以不用应付她。”
陆湘云冷冷道:“但愿她能识趣些,不要时时回侯府来。”
侍女陪笑着附和,不敢再说什么。
……
傍晚,苍明朗瞧着天色差不多了便起身回了宫。
众宾客恭敬将他送走,沈落溪和苍云瑄站在离他最近的地方,脸上挂着笑和他寒暄。
苍明朗笑着看向沈落溪,“今日瑄王妃又一次让孤长了见识,如此厉害的医术,说瑄王妃是京城第一神医,想必都谦虚了。”
“放眼整个景国,怕是都没人能比过瑄王妃。”
沈落溪浅笑,“太子殿下过奖了,我的医术和宫中各位御医比还差得远,日后还要多多学习才是。”
“你太谦虚了。”苍明朗笑了笑,“皇上时常和孤夸赞你,还说只要你愿意,太医院院首都可以让你来做。”
沈落溪笑而不语,苍明朗也没有继续这个话题,上了马车便扬长而去了。
萧越泽不动声色地看着马车消失,眼底闪过一道精光。
送走了苍明朗,宾客也开始各自离去。
原本热闹的相府慢慢冷清了下来,沈落溪看向沈留白,“大哥,剩下的事情让父亲、母亲处理便是,你快回去休息吧。”
“我给你的药,你记得按时吃。”
沈留白点点头,“今日幸好有你在,否则还不知道出多少乱子。”
“小事而已,天色已晚,我和王爷便先回去了。”沈落溪说道。
她跟着苍云瑄一起上了马车,等离相府有些距离后,苍云瑄便冷声道:“太子对你的态度不一般。”
沈落溪听到这话根本不想回答,直接闭上眼睛假寐。
苍云瑄见她这副模样,瞬间黑了脸,“本王正在和你说话,你听不到吗!”
“即便我和王爷说我和太子什么都没有,王爷也已经盖棺定论,觉得我和太子必定有什么,否则太子也不会这样做。”沈落溪冷声道:“王爷已经是这个想法了,我还能说什么?”
“王爷,怀疑便去查,若是查到了什么再来质问我,我也很好奇我和太子究竟有什么。”
苍云瑄斥道:“放肆!本王问你便是想给你解释的机会,你这是什么态度!”
沈落溪挪动着身子离远了些,“我的态度有什么问题?明明是王爷从未相信过我,既然如此,我为何还要浪费时间去解释?”
马车陷入一片死寂,下一刻马车便剧烈摇晃了起来。
“啊!”
萧越泽眉头一蹙,立刻掀开了帘子。
沈落溪和苍云瑄已经交起了手,一时间难分高下。
萧越泽看准时机,直接将长剑架在了苍云瑄的脖子上。
苍云瑄停下了动作,他面无表情地看向萧越泽,声音冷冷道:“真是一条好狗,来得这样及时。”
“多谢王爷夸奖。”萧越泽不以为意,“王爷应该庆幸王妃没有受伤,否则这把剑就不会只是架在王爷的脖子上了。”
沈落溪理了理略显凌乱的衣服,随即便毫不犹豫地走下了马车。
“你当真什么都没做吗?”苍云瑄质问。
沈落溪翻了个白眼,“方才我便说过,即便我解释,王爷也不会相信我。”
“既然王爷这么想知道,不如去问太子吧。”
说罢,她便和萧越泽离开了。
苍云瑄看着沈落溪和萧越泽的背影,脸色阴沉。
听到动静的宁嫣然从轿子上走了下来,她往马车里看了一眼,见沈落溪不在便柔柔开口道:“王爷,这是怎么了?姐姐又和您发脾气了?”
“姐姐性格向来如此,王爷何必放在心上?”
说话间她已经上了马车,娇柔地倚靠在苍云瑄身上。
“今日在相府时,妾身就察觉到王爷不高兴了。”她轻声道:“妾身都明白,若是王爷心中不痛快,可以和妾身说说。”
“妾身比姐姐,更懂王爷……”
她搂住苍云瑄的腰,并用眼神示意马夫驾马。
马车缓缓走动,车内一片安静,宁嫣然也不着急,就这么埋首在苍云瑄的肩膀上。
片刻后,苍云瑄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
“今日在相府发生那些事时,你觉得太子对她的态度如何?”
宁嫣然一愣,没想到苍云瑄会问这个。
她垂下眼,没有马上回答苍云瑄,以她对苍明朗的了解,苍明朗不会无缘无故做一件事。
“太子殿下帮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