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停在了药铺门口,沈落溪一进去掌柜便热情地迎了上来。
“好久不见姑娘来了,今天要买些什么?”
沈落溪笑笑,照例给了他一张单子,掌柜接过看了看,忍不住叹了口气。
“都是些名贵的药材啊,但姑娘怕是要多等些时日了。”
沈落溪挑了挑眉,“出什么事了?”
“最近我们当家的都没来,我也联系不上他,不知姑娘能不能多等些时日?”
“那位公子大约多久没来了?”沈落溪好奇道。
掌柜想了想,“七八日了,我们当家的可从来没这么久不来铺子查账。”
沈落溪眼睛微眯,温妃去世的日子,也有七八日了。
她垂下眼,敛去眼底的思绪,“没事,这些药我不着急。”
掌柜松了口气,幸好这位大主顾人好!
“等我们当家的来了,我一定和他说这件事!”
“麻烦了。”沈落溪笑笑。
她带着萧越泽走出药铺,萧越泽便低声道:“先前王妃被关在大牢时,我曾和王爷来过这里,这药铺的当家身份神秘,和王爷还是熟识,瞧着便可疑。”
“要不要查一查?”
沈落溪沉吟片刻,“查一查吧,我觉得他的身份不简单。”
萧越泽点点头。
两人一前一后走着,一个戴着描金面具的人从一旁冲了出来。
“沈落溪,你给我站住!”
听到这声音,沈落溪挑了挑眉。
“想不到会在这里遇到二哥,二哥的身子好些了吗?”
沈挥墨气不打一处来,他怒声道:“你明知故问!”
这些日子他试了许多办法,脸上的疮却不减反增,本就见不了人,现在更是破相了!
一开始他还能收到些诗会雅集的邀请,太长时间不露面了,那些邀请全都没了!
他苦心经营了这么多年的人脉,全都没了!
今日本来是想出来散心的,想不到竟然碰上了沈落溪。
“快把我身上的毒解了!我已经受了这么长时间的苦,你现在也该高兴了!”
沈挥墨对沈落溪还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眼底的轻蔑更是毫不掩饰。
萧越泽沉下脸,侧身挡在沈落溪面前,沈落溪却示意他不必如此,自己则上前了一步。
“你又想对我做什么!”沈挥墨立刻向后退了一步。
沈落溪嗤笑,“二哥想要我解开身上的毒,可又害怕我会做什么,那我该如何给二哥解毒?”
沈挥墨迟疑了片刻,“你真的要给我解毒?”
他看向沈落溪的眼神多了几分期望,看起来十分滑稽。
“二哥现在比以前精神多了,看来这毒对二哥也并非一无是处。”沈落溪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不如就不解了吧,反正也没什么坏处。”
沈挥墨瞪大了眼睛,“不行!你必须给我解开!”
说着,他伸手要抓沈落溪,一把长剑便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即便你是王妃的兄长,该有的分寸也要有。”萧越泽冷声道:“再有下次,我不会手下留情。”
沈挥墨脸色苍白,僵硬地点了点头。
“二哥还有什么事吗?”沈落溪浅笑,“若是没有别的事,我便先走了,等得空了,我会回相府看二哥的。”
话音落下,她转身便走,连一个余光都没留给沈挥墨。
沈挥墨看着他们走远,气得浑身发抖,一旁的小厮急忙安抚道:“二少爷,您别把大小姐的话放在心上,大小姐不会任由您这样下去的。”
“实在不行,咱们再去和老爷、夫人说说,他们说的话,大小姐一定会听的!”
沈挥墨狠狠瞪了他一眼,“刚才那贱人在的时候,你怎么连个屁都放不出来?现在你和我说这些话有什么用!”
“滚!”
小厮灰溜溜地退到他身后,跟着他气冲冲地往花楼走。
花楼的老鸨没认出来他,只见他的衣服价值不菲,满脸堆笑地便迎了上去。
“这位公子瞧着面生,是第一次来吧?可有喜欢的姑娘?要不要奴给公子介绍介绍?”
沈挥墨阴沉着脸,“周妈妈,你连我都认不出了?”
周妈妈愣了愣,思索了片刻才恍然大悟,“原来是沈二公子!您可有些时日没来了,瞧着都……都健壮了许多!”
她说罢,额头便冒出了一层冷汗。
现在沈挥墨遮住脸就算了,身材还肿成了一个球,若不是她记得沈挥墨的声音,日后可就少了这位大主顾了!
沈挥墨听着周妈妈的吹捧心里舒服,他抬起下巴高傲道:“我这些日子没空,今日得了空闲便来了,绿箩呢?”
“这……”周妈妈为难道:“绿箩现在正在招待别的客人,不如让红袖陪您吧?红袖可一直念着您呢。”
沈挥墨蹙眉,“绿箩现在在陪什么人?我出十倍的钱让她马上过来陪我!”
周妈妈一听,眼睛都亮了,可现在绿箩陪的,是位贵客啊……
她咬咬牙,“这样吧,奴先让红袖去陪您,绿箩有空了奴便让她去陪您!”
沈挥墨不满道:“绿箩陪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