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去。”木里南提催促着身边的手下。
迪丽娜双手环抱着自己的膝盖,面对趴在地上的时曦悦,她没敢去帮忙。否则只会让哥哥他们猜疑。
昨天不知道时曦悦跟欢的关系,她还可以肆无忌惮的帮她,但现在……她害怕了。
害怕自己做得太明显,以后哥哥都不准她再来这里了。
“来了,医生来了……”
手下帮医生提着药箱,疾步跑进了院子里。
“小姐,我帮你瞧瞧吧。”医生直接单膝跪在迪丽娜的跟前,把着她的脉搏。
迪丽娜一直坐在地上,医生也只能用这样的方式。
迪丽娜心情复杂,而且还是提心吊胆的。就算是医生把了她的脉搏,那也会诊断出她确实心脏不好的情况。
“如何?”木里南提急问。
“小姐心率不稳,手且冰凉,属于寒气逼身。心情又太过于紧张,这才会导致她心脏突然产生不适。
需好好的静养,不要受惊吓跟刺激。我再为小姐开两天的药,等吃完后再复诊一下。”
迪丽娜听着医生的话,心里的担忧才松了一口气。
好在自己是真的紧张,不然心脏被医生检查没问题,在哥哥的面前就没理由辩解了。
“你给她也看看吧。”迪丽娜提醒着医生。
“这……”医生自然是不敢的,犹豫的望向旁边的洒尔哥。
“她要是死了,谁来为哥哥研究药物?难不成哥哥还真的想一直依靠奴质那个贱奴吗?
他当初捐出沙水湾之后,跟在你身边已经多少年了?到现在都还没有一点成果。
他能消耗得起时间,哥哥你能吗?”
迪丽娜带着一切都是为了哥哥着想的口吻说道。
“看一下吧。”洒尔哥觉得妹妹的话,那也不是没有道理。
无论是奴质,还是奴敏,他们都说时曦悦的医术超群。她不仅曾经为林柏远研究过药物,还为施忆雪的父亲施明龙也研究过,利用她必然是目前最好的选择。
医生示意身边的两名手下,把趴在地上的时曦悦搀扶起来。
“啊……”
手下毛手毛脚的,将时曦悦受伤的脚给碰到了,痛得她歇斯底里的呜咽。
“你们轻点呀,她要是死了,谁来帮我哥?”迪丽娜气得踹向那两名手下,不悦的呵斥。“带回房间里,快点。”
手下们听从迪丽娜的附和,医生则拿着药箱,紧跟着进去。
“迪丽娜只是太善良了,见不得谁受苦。她小孩儿心性,你可千万不要怪她。”木里南提担心洒尔哥生气,忍不住为迪丽娜说话。
“呵呵……”洒尔哥笑道:“她是我妹妹,我还不知道她的脾气吗?你们俩还没有结婚呢,你就开始护上她了。”
“这不……迟早的事嘛。”木里南提有点不好意思的挠了挠脑袋。“我不护她,还能护谁呀?”
医生为时曦悦把脚上的纱布小心翼翼的拆开,时曦悦一声也不吭,极力隐忍那股刺骨的疼意。
当迪丽娜看着她脚上的伤口时,吓得本能的用手捂着自己的口鼻。
血淋淋的,连同脚踝的骨头都能见看,那被砍断脚筋的地方,皮肉几乎都没有了。
“你给她用点止疼药啊。”迪丽娜见时曦悦痛得满脸都是冷汗,低声呵斥着医生。
“嗯,好。”医生这才从药箱里取出一颗止疼药,放在时曦悦的口中。
并且还拿出注射器,在她的小脚地方,打了一针麻药。这样他在为时曦悦上药的时候,她才会感觉到疼。
迪丽娜心中算盘着,若一直这样下去,肯定是不行的。
她不能时时刻刻都到这里来,哥哥也不允许。她不在那就会有人伤害她。尤其是奴质那个畜生。
她得想个办法,让时曦悦免于这些痛苦才行。
“迪丽娜,你应该回去了。”洒尔哥走进屋子,用手扇了扇鼻翼四周所闻到的那股霉味儿。
“哥哥,让我单独跟她聊聊吧,我能有办法让她乖乖的为你研究,你想要的东西。”
迪丽娜自信满满的说道。
“我都把她弄成这样了,还怕她不乖乖的听话吗?”
“被迫的,与自愿,完全就是两码事。她要能自愿的话,一定会事半功倍。”
闻言,洒尔哥犹豫了一下,想着让妹妹试一下,那也没什么关系。
“行,给你几分钟。”
洒尔哥示意屋子里的医生还有手下,全部都跟他出去。
屋子只有迪丽娜和时曦悦两个人时,迪丽娜才为她整理好,那盖在身上的被子。
迪丽娜伸长着手臂,手指轻抚开她额前的刘海,仔细打量她的模样。
她跟欢长得实在是太像了,真是个漂亮的女人。生下来的儿子也是那么的帅气俊朗。
时曦悦冷漠的盯着迪丽娜,什么都没有说,也没有任何的反抗。
“你跟我哥斗,你是斗不过他的。反而最后吃亏受伤的人那都只会是你。听我一句劝,我哥让你做什么,你都答应她。
人嘛,只要活着,那比什么都重要,不是吗?”
“……”时曦悦别过脑袋,闭上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