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世界上,我是唯一懂你,且又爱你的人。要不是我的话,二十多年前你就已经死了。是我辛辛苦苦寻找办法,好不容易把你复活过来的。”
“那又怎样?你让我活过来,就是想要让我亲眼看到,你是怎么把我的孩子,我的子孙一个个伤害致死的吗?这就是你对我所谓的爱?
我宁可早在二十多年前就死了,死了……那也比现在知道这些要好……呜呜……”任若雪瘫软跪坐在地。
“若……若雪……”时德两个孩子的搀扶下,勉强半仰躺着身子。他拼尽最后一丝力气,缓缓的抬起手来,颤抖的的想要去拉任若雪的手。
任若雪的身体始终被施明龙禁锢在怀中,她没办法再多靠近他一点。
“对……对不起,是我……错怪了你,对……”时德哽咽的喃喃着,那望着任若雪那张绝美又年轻脸蛋的眼睛,渐渐的变得虚浮。
他用尽最后一口气,努力再看她一眼,将她那张脸深深的记在自己的脑子里。
一直处于半空中的手,重重的垂了下去,落在了冰凉的地板上。
睁大的双眼,眼角流淌出两道泪水。
那双眼睛里看到的人影越发的模糊,最后变成了一片漆黑。可他的脑海中却浮现出了多个画面,是他年轻时与任若雪在一起的幸福时光。
一口沉重的气息,从时德微张的口中吐出来,便再也没有吸入新鲜的氧气了。可他的嘴唇边却扬起了一抹向上的弧度。
能在死之前,还可以见到任若雪最后一面,这对于他来说,定然是上天给他的恩赐。
他得知自己错怪了任若雪,当初在她病重的时候,即使他没有明显表露出,他与她的离心。可他内心的自责,却深深的折磨着他。
他很庆幸,在有生之年,可以亲口向任若雪道歉,忏悔。
“太姥爷……太……”果果哭成了泪人,小手放在时德的鼻翼前。
时曦悦再也克制不住,她将怀中的盛烯宸放在地上,跪行着到时德的身边去。
“外公,不要啊……外公,呜呜……”时曦悦接过果果抱着的时德,撕心裂肺的哭泣。
时德已经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呵呵……哈哈哈……”施明龙看到时德的死状,疯狂的嘲笑起来。
他阴冷的笑声,与时曦悦和孩子伤心欲绝的哭声,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外公,你怎么能就这样丢下我们了?妈妈的病还没有好,她一定会想念你的。如果她现在已经清醒过来了,她肯定会向你道歉,会知道曾经的自己,错得有多么的离谱的。呜呜……”时曦悦难过得无以加复。
盛烯宸来到时曦悦的身边,轻声的安慰:“悦悦,别这样……”他抬起手来,将时德那双久睁,不愿意闭上的眼睛给合上。“外公他……他一定不希望你们难过,他能在最后见一面外婆,他肯定是欣慰的。”
时德的眼睛合上后,从他苍老的脸上,足以看出他现在的死的安祥的。
“你恨的人已经死了。”任若雪抓着施明龙的手臂,声音淡漠,且再无任何的感情。“剩下的这些人,放了他们,我跟你一起离开。”
施明龙对视上任若雪的眼睛,明明她脸上为了时德的死,还布满了泪水。可嘴上却已经说着要和他在一起的话。
她不是真的想和他在一起,只是想要救这些人吧?
他要答应了她,把他们放虎归山了。他这个老巢都被他们一锅端了,他们岂会不报复他?他经后还有清闲的日子过吗?
只有把他们全部都杀了,没有任何人能威胁到他,他才会安心。
“我会带着你离开这里,但不是此时。等我把他们解决了,我们再走不迟。”
施明龙放开抱着任若雪身体的手,起身准备对众人下手。
“嘭”的一声,任若雪抓起旁边桌子上的一个玻璃药瓶,在地上打砸碎。
施明龙听到那声音,猛然回头看向她。
尖锐的玻璃碎片,抵触在了她白皙的脖子上。
“若雪,你这是做什么?”
玻璃碎片已经在她的脖子上,残留了一道血口。鲜血沿着脖子往下滑落。
“要么我死,要么你放了他们,我现在就跟你离开。”任若雪冷声威胁着他,害怕他不顾她的命,那也要杀了她最亲的人,她紧接着又说:“你不是口口声声说爱我吗?那你就带我走。以后我都和你在一起,再也没有时德,没有时家了。”
“……”施明龙手中握着的黑色长鞭,一再攥紧。“我费尽心机的救活你,你却要利用自己的死来威胁我?”
“我也不想这样,可是如果他们都死了,那我也没有活下去的勇气。你难道想要我当一个罪人,明知道是你害死了我所有的亲人,我还得强颜欢笑的和你相守一生吗?”
“我要不杀了他们,接下来他们就会杀了我。”施明龙跟她说道理。
“不会的,有我在……我会保护你,不会让他们伤害你分毫。”
“呵呵……”施明龙忍不住嘲笑起来。“你会保护我吗?”
就算他不杀了密室里这些人,可他也伤害了她很多亲人。她的儿子,儿媳,还有孙子。包括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