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毒圣手是谁,凡是他的手下,谁敢不听从他的命令?我要是他的手下,知道你们在这里窝藏着,还不早就去报告了,岂能容许你们在这里悠闲的吃鸡啃肉?”
忆雪明眸翻起了白眼,脸上的表情尤为幼稚。
时曦悦看着她的表情,只能视她为无知的女孩儿。
就忆雪这脾气,邪毒圣手那么精明的一个人,岂会让她做他的手下。哪怕是一个巡山的死士,那兴许都是不够格的。
“所以啊,你没有听他的话。”盛烯宸顺着忆雪的话接上。
“你……”忆雪意识到自己失了口,像是在帮着盛烯宸印证了他的话一样。
忆雪的犹豫,让在坐的人都沉默了。
邪毒圣手那么狠的人,对谁都不会手软。
却偏偏如此的纵容忆雪,除了她是他最亲的人这个理由,他们实在是想不到其他的。
“你到底是谁?”沈浩瑾打破了周围的沉静,趁着现在大家还能心平气和的坐在这里聊,尽快得出答案为好。
“我的身份就凭你们,哪里有资格知晓?”忆雪淡漠的呵斥。
“你是邪毒圣手的女儿吗?”白杉实在是忍不住了,将心里的话直接问出来。
前一秒还镇定的忆雪,因白杉的话而突然扭头冷瞪着她。
但仅仅只是那么一眼,她就收回了视线。
她的表情,还有眼神,盛烯宸和时曦悦都没有忽略。
哪怕忆雪是沉默的,在他们看来那也像是默认了。
“还果真是呀。”白杉将自己的问题,大声的印证。
“你才是他的女儿,你有病吧?”
忆雪冷笑着反驳。
“你要不是她的女儿,那你那么着急反驳干嘛?‘他’?我们都叫他邪毒圣手的,只有你直接称呼他为‘他’哟。”
白杉这诈人的方式方法,令身边坐着的沈浩瑾都不得不佩服。
想想之前那个胆小又弱弱的小女人,什么花花肠子都没有。现在都学会套路人了,还是一套一套的。
真不愧是盛之末的亲姐姐,现在他们姐弟二人的性格,越来越相似了。
“你母亲是谁?”时曦悦脸色有些不适,眉头都是微蹙的。
忆雪跟她长得那么相似,她实在是担心,邪毒圣手那个魔鬼。真的印证了白杉所说的话。
因为外婆任若雪死了,他就将感情转移到了妈妈时柔的身上,甚至还对妈妈做出了猪狗不如的事,最后让妈妈为他生下了一个孩子。
时曦悦的内心太过激愤,导致她放在自己膝盖上的手都有些微颤。
盛烯宸扔下手中的木棍,伸出手去,将时曦悦那只有些微凉的手,紧紧的握在自己的手心里。
“你连我父亲是谁都不知道,还想问我母亲是谁?
真是笑死人了,你们都有病吧?那个小丫头都在无佛寺快死了,你们还有心情关注我的父母?呵呵……”
忆雪冷冷的嘲笑。
“我女儿怎么了?”盛烯宸和时曦悦因担忧果果,气愤得两人的话异口同声的说了出来。
“奄奄一息,命不久矣。”忆雪笑得更张狂。“你们只会在我面前耀武扬威,再过不久就得替她收尸了,看你们还能傲慢得了几时。”
“悦悦,别上她的当。”沈浩瑾见时曦悦要对忆雪动手,他抓着她的手臂拦了一下。“她连输给你和杉杉,心里不是滋味,所以才想用这种方式来奚落你们。”
“我女儿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你就得给她陪葬。”盛烯宸说话间,那放在腿上的手都攥成了拳头。
“我又没有杀她,冤有头,债有主,你们去找邪毒圣手啊。
再说了,就我这条命,对于你们来说应该一点都不重要吧?杀了我也无法让你们的女儿活过来,不是吗?”
曾经忆雪就听邪毒圣手说过,时家和盛家的人都是愚善之辈,因为这那些话,在她的脑子里深深的扎下了根。
现在她自然也不会畏惧,他们会真的伤害她。
“你母亲是不是叫时柔?”白杉知道时曦悦太想得知,关于忆雪的身份了。
反正眼下也没有别的事,趁着天还没有亮,若是能寻到答案,那再好不过。
忆雪下意识的看向白杉,明眸里的瞳孔微微缩了缩。
对面的四双眼睛都注视着她,眼神还像X光一般,恨不得将她整个人都给解剖。从中扒出他们想要的消息,看得她心里实在是不舒服。
忆雪久久没有回答,可她再怎么强装镇定,那也无法掩饰她眼中的异色。
这让他们不知道,所猜测的是不是真的。
“那是叫任若雪?”白杉又问了一句。
忆雪咬了咬后槽牙,眸光显得有些凌厉。
“一个死了那么多年人,你们竟觉得她会是我的母亲?”忆雪的脸上带着讽刺的笑意,愤怒却表露得淋漓尽致。“时柔?她又有什么资格做我的母亲?一个疯子罢了。”
“……”众人都没有说话,任由忆雪说下去。
“我不得不佩服你们的想像力,我就想知道了,你们凭什么觉得,我会是那两个女人的女儿?
又或者是邪毒圣手是我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