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怕真到那个时候,你自己就变成烤人干了。
算了吧,还是我亲自来。’
那个时候他们一起在深山老林里采药,因需要的药材还没有采到,只能在树林里待一夜。
从未生过火的他们,谁也不会生火。搞得特别的狼狈,好在功夫不负有心人,最后还是把那只抓到的野鸡给烤熟了。
“咳咳咳……”房玲儿被烟雾呛得不行,不停的用手扇着鼻翼前的风。
“你这样是不行的。”
盛忠业向她走过去,只见在前面的那个柴房里,有放着一个专门的火钳。
“你把那个东西拿出来。”
“好。”
房玲儿赶紧跑过去,把那个铁钳子拿过来。
盛忠业接过来后,他将炉子里面燃烧过的灰炭倒腾出来。
“这里面的灰太多了,得全部都清理出来。不然火光燃烧起来的时候,接收不到足够的氧气,它就燃烧不旺。
反之刚燃烧起来,就会被气压给弄灭了。”
“嗯,谢谢。”房玲儿学习着他的方式,将一把稻草重新弄进炉子里,这一次燃烧起来后,果然没有像刚才一样熄掉了。
她被急出了一头的汗,抬起手来擦拭着额头上的汗水,竟把绝美的脸蛋上都抹成了花猫。
“咳咳……”
突然,木屋里面传出了低声的咳嗽声。
房玲儿把小一点的木棍扔进炉子里,任由它慢慢的燃烧起来。
那咳嗽的声音越发的清晰,她猛然回过神来,想着是木屋里面的洛梓轩。立刻扔下手中的木棍,疾步往木屋里面跑去。
“洛梓轩,你醒了吗……”
盛忠业面具下的嘴唇,微抿起来,形成一个喜悦的弧度。
他握着手里的木棍,一瘸一拐的往外面走。
扔掉手中的木棍,捡起之前藏在门外草丛里的拐杖,沿着油菜花的稻田离开。
“咳……这……”洛梓轩很是虚弱,脸颊苍白,毫无血色。
房玲儿抓起旁边的枕头,放在洛梓轩的身后,然后把他搀扶起来。
“你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哪里疼啊……”
洛梓轩环望着四周,四面都是木质的墙壁,屋子里还有中药的味道。
他感觉头很晕,全身都疼。整个人都是木纳的。
“洛梓轩……”房玲儿伸手在他的眼前摇晃起来。“你能看见我吗?你别吓我呀……”
他不会是从悬崖上摔下去,把脑子给摔坏了吧?
“这是哪儿?”他用手捂着自己的脑门儿,晕晕沉沉的感觉,导致胃里都想发吐。
“这是……我也不太清楚。你难道忘记了,我们在山林上发生的事了吗?好多的黑衣人,为首的那个人叫奴岑。
他……他把你绑了起来,吊在车上……”
洛梓轩正视着房玲儿的脸,脑海里的思绪慢慢的浮现,他被折腾得快死的画面。
最后他和房玲儿一起,从那个悬崖上掉了下去。
“你……”想到这里,他的情绪显得很激动。他刚抬起手来,便牵痛了身上的伤。
“你别激动,你受伤了,很严重。”
“玲儿,玲儿你……”他打量着房玲儿,确定她活得好好的,还在他的跟前。
他按捺不住自己,一把将她拉过来,紧紧的搂在怀里。
“我没事,你伤得很严重,我只是受了轻伤。”
她没有推开,抱着他温柔的安慰。
他能起死回生,无疑是运气好,上天对他的眷顾。
他要真的有什么三长两短,她若还活着,回到了市区后。她见到他的父亲也没有办法交差。
“我看看……”洛梓轩还想再仔细的确定一下。
他拉着房玲儿的手,上下打量。
在她的脖子一侧还有残留的擦伤,现在已经好了很多。刚被怪人救下的时候,那一大片都是伤,光是看着就觉得非常的疼。
“你已经昏迷了将近六天,把人都要急死了。
你饿不饿?我做了有青菜粥,我现在就去给你端进来。”
房玲儿欣喜的起身,小跑到院子里。
锅里面的水已经开了,但原本应该在院子里的怪人,此时已经不见了。
而隔壁那个木屋的门前,细长的黑蛇依旧横趴在那里,像是势死都要守着自己的主人一样。
她管不了那么多,先照顾好洛梓轩再说。
“粥来了。”
房玲儿拿着勺子,搅拌着碗里还在冒着热气的粥,小心翼翼的吹着里面的热气。
她坐在床边,亲手喂着他吃。
“有点烫,你慢慢吃。”
洛梓轩下意识的张口,将勺子里的粥喝下去。
他见她满脸都是锅盔,脏兮兮的跟小野猫似的。忍不住抬起手来,轻轻的覆盖在她的脸上。
温热的拇指指腹,擦拭着她脸上的脏东西。
“辛苦你了。”
虽然不知道自己具体在这里躺了有多久,可他能感觉到身体特别的疲惫。这段时间肯定一直都是她在照顾着他。
“有什么好辛苦的。”她的脸上带着强笑,一再喂着他喝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