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烯宸把时曦悦拉到自己的身后,然后大声的叫喊:“抓住他,他是杀害房文冲的凶手。”
这话一出有些人顿时就懵了,完全做不出任何反应。不过大娃却一扔手中的麻袋就往门口的方向奔跑。
门口时儿独自坐在那里享受着口中的棒棒糖,手中还拿着一根大约一米的木棍在玩耍。
以前林柏远就给她特意打造过一根黑色的铁棍,或许是小丫头习惯了。现在她只要是看着差不多大小的棍子,就会忍不住拿起来玩。
“时儿,小心……”时曦悦担心大娃会伤害时儿。
然而,时儿则漫不经心的望着向她奔跑而来的男人。
确切的说,大娃应该只是着急想要逃,所以是想通过大门逃走而已。
当大娃离时儿只有两米的距离时,时儿将手中的木棍玩味儿似的扔过去。大娃的脚插过去,双腿蹒跚整个人都被绊倒在了地上。
“啊……”大娃痛得叫唤。
时儿乖乖的坐在门槛上,双手抵触在膝盖,手掌支撑着下巴。乌黑的大眼睛眨眼着,天真无邪,可爱又无敌。
不等大娃有机会爬起来,盛烯宸就已来到了他的跟前。他手中拿着一把武馆里,专门用来练武的大长刀,刀口抵触在了大娃的脖子上。
“哥……”二娃终于反应了过来,他扔下手中剩下的那个麻袋,火急火燎的奔跑过去。“你要干嘛呀?为什么要拿刀对着我哥哥。”
时曦悦与房玲儿同时向大娃走过去。
“玲儿,救命啊……”大娃以无辜的表情望着房玲儿。
房玲儿盯了一眼对面的时曦悦,但她并没有说话。她答应过时曦悦,不管他们在武馆里做什么,她都不会阻止的。
“我又没有杀你,你跑什么?”盛烯宸淡漠的质问着大娃。
“我……我没跑。”大娃掩饰般的回复。
“你没跑?那你刚刚在干嘛?整个武馆里的学徒都在扛麻袋练习。他们听到我那一声吼,全部都没有反应,你倒是跑得挺快。”盛烯宸说话间,他缓缓的蹲下身来,近距离的打量着大娃。
“说吧,你为什么要杀了那个疯子,从而陷害你的师父?”时曦悦冷声质问。
“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
大娃并不善于说谎,他除了将脑袋垂下去之外,根本就无法掩饰住脸上那惊慌失措的神色。
盛烯宸快速的抓起大娃身上的衣服,只见他后背的地方,有一片比手掌还大一点的伤痕,周围还有一些擦痕。
“你身上的伤是怎么来的?”
“自然是练武,不小心弄伤的。”
大娃顺势回答。
“你说谎,这是你杀房文冲的时候,不小心弄伤的。确切的说,应该是开水烫伤的。”
“我没有杀什么房文冲,你们为什么要冤枉我呢?”大娃坐起身来,直接盯着盛烯宸反驳。
“我哥哥不会杀人的,你们别这样说他。”二娃护着自己的哥哥。
“……”房玲儿虽然没有说话,但脸色看起来还是非常焦急的。因为她也不愿意相信,平时老实巴交的大娃会干出这样的事情来。
“开水烫出来的伤,怎么可能是这样的?哪里会有这么严重啊?你真是异想天开?”大娃依旧反驳。
“说得好,开水烫出来的伤,确实没有这么严重。”时曦悦拍了拍手掌,冷漠的开口向大娃解答那个问题:“可若在烫伤之后,你再用毛巾把上面红肿脱皮的肌肤,强行给抹去了呢?
然后再隐忍着疼意,从某个地方摔下去,弄出来表面上假象的擦痕呢?”
“含血喷人,全凭想象。你们说我是凶手,我就是凶手了吗?派出所办案还需要证据呢,你们却比何家俩恶霸兄弟还要可恶。”大娃振振有词的呵斥。
“房文冲有一个习惯,喜欢中午在浴盆里洗个热水澡再去午睡。而且他还喜欢洗上一个小时以上的时间,他洗澡的时候养老院不会有人跟着。
因为过去了多年,养老院那边的人都习惯了。他一个人在浴室里疯闹,玩耍。叫得再大声都不会有人怀疑!
你身上的伤是在跟他打斗的时候,意外弄伤的。
在浴室里的证据你收拾得很干净,但有一个证据,你永远都无法清理干净,那就是你那只左手!
除非你把自己那多余的手指给砍掉。”
大娃听到时曦悦的话,他心虚的握起了拳头,还想掩饰左手多余的那根小拇指。
“你……你这是歧视。歧视我哥哥跟普通人不同,就因为他多了一根手指,你们就诬陷他。”二娃始终护着自己的哥哥。
“在房文冲的耳后有一处淤青,淤青的旁边还有一处细细的划痕。我们已经检查过了,他大脑有一处名叫冲天穴的地方,凹痕非常的厉害。
一般没有武功的人,力量根本就没有那么大。强大的冲击力,在压迫着那处‘冲天穴位’的时候,人会当时就陷入昏迷。
房文冲是在昏迷了之后,被你从浴室里弄到荷花池里淹死的。”时曦悦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解说出大娃想要的‘证据’。
“这算什么?你的推理吗?”大娃表现得很愤怒,但又不知道还能如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