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说,你们给我说,家里到底出了什么事?”时德站起身来,刹那间整个人都显得暴跳如雷。“是……是悦悦吗?
还是清宇出什么事了?”
时德扬起手中的拐杖,直接打了一个老大时清墨,质问:“赶紧给我说。”
“是……是他们俩……两个。”时清墨极其小声的回答。
“你说什么?”时德强支撑着身体,但双腿却已颤抖得相当的厉害。
“爷爷。”时沁赶紧起身搀扶着他的手臂。
“你们要急死我是不是?什么叫做他们两个?他们到底怎么了?”时德握着时沁的手,哽咽的说:“沁儿,你告诉爷爷发生了何事。
不准对爷爷有丝毫的隐瞒。”
“爷爷,那你一定要答应我,不许太激动。”
“嗯。”时德点了点头。
“悦悦她……她的手臂受伤了。不过三哥已经为她把手臂接好,应该很快就会醒过来。”时沁先说情况还算比较好一点的时曦悦。
“那清宇呢?还有江芸在哪里?”
时清风此时赶紧起身,他去楼上的房间里,从佣人的怀里把襁褓中的小婴儿抱下楼。
“爷爷,他们都已经不在了。”时清风向时德解释。
“……”时德强支撑着一口气,体会着‘不在了’几个字的含意。
可他只支撑了几秒钟,身体就不由自主的往下沉。
“爷爷……”时清墨以极快的速度,上前搀扶着时德。
“爷爷,你可一定要撑着,你不能有事。”时清风将孩子抱到时德的跟前。“虽然二哥和江芸都不在了,但是他们俩留下了他们唯一的骨血。
他叫时念,是一个男孩儿。二哥他是有后人的,爷爷你就算不为了我们,你也得为二哥的遗孤着想啊。”
时清墨和时沁将时德搀扶坐回在了沙发上,时德大口大口的喘息。
时清风将襁褓里的小婴儿给时德看。
半晌,时德那激动的情绪才稳定下来。
“哇哇哇……”襁褓里的小婴儿,此时大声的哭了起来。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就……就没了呢?”时德颤抖的手,轻抚在小婴儿的脸蛋上。
他伤心得刹那间老泪纵横。
闻言,时清风双腿一软,硬生生的跪在了时德的面前。
“对不起爷爷,我对不起二哥,对不起爸妈。更对不起我们时家所有的人……”时清风垂下脑袋,深深的自责。
“是林柏远,江芸会靠近清宇,这一切都是林柏远布的局。
江芸听林柏远的话,给我们二弟下毒。
她因自己也活不了了,所以便服毒自杀。
然而,到死的时候江芸她才知道真相,她也是一个受害者。
两年前M国商界的江家发生大变故,这都是林柏远故意造成的。他好利用江芸想为父母报仇的事,对我们时家进行报复。”时清墨向时德解释。
想要隐瞒是不可能的,总有一天时德会知道。
时清风把时清宇的孩子抱到时德的身边,多少时德还会有一点安慰。
“冤孽……冤孽啊……”时德抱过时清风怀里的小婴儿,伤心欲绝的大哭。
这所有的祸事,全部都是因为时清风而起的。现在就算他是万死,那也难辞其咎。
“悦悦……她在哪里?”时德回过神来,撕心裂肺的询问。
“她还在监护室里,有医生和护士一直守着。烯宸害怕孩子们知道后担心,这会儿他在楼上陪着几个孩子休息。”时沁解释。
“带我……去看看。”时德无力的站起身来,可他刚起身就突然晕了过去。
“爷爷……”众人担忧的叫喊。
时清墨赶紧把时念抱过来交给佣人,他亲自将伤心过度昏迷的时德背去他的房间。
时清风为时德用了定心药丸,以及安眠的药物。时德暂时稳定了不少。
时清墨与时清风商量,想要尽快把时清宇和江芸安葬。只有这样爷爷才不会一直悲伤,时家也会渐渐的恢复往日的平静。
在孩子们都睡了之后,盛烯宸才回到那个医疗别墅的监护室。
通过监护室的窗户玻璃,可以清晰的看到里面有两名医生,与一名护士。
医生和护士都没有休息,随时观察着时曦悦的身体情况。
盛烯宸望着躺在病床上的小女人,心里一遍又一遍的自责。
他应该早就想到的,悦悦那么固执的一个人,她怎么可能会安心的一直在家里拖延时间呢?
时清宇和江芸都死了,她肯定是要替他们报仇的。
盛烯宸将脸上的泪水擦拭掉,他拿出身上的手机,拨打着保镖的电话。让他们去查一下万丈崖那边,如果林柏远没死的话,那时清宇还有江芸就白死了。
还有悦悦受的那么严重的伤,那也是白受了。
从后半夜起,盛烯宸就一直守候在监护室的门口,一步都没有离开过。
直到清晨另外几个医生和护士来换班,他才对他们说,让他进去守护悦悦。
他换上了无菌的防护服,独自进入监护室中。
监护室里回荡着监测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