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时曦悦回过神来,目光转移到时宇临的脸上。
时宇临眨巴着乌黑的大眼睛,泪水在眸子里打转。
“你……你和喜儿都是妈咪的孩子呀。”
“不是。”时宇临后退了一步,向她摇着脑袋。“我和哥哥早就知道了,我们不是你和爹地的孩子。
妈咪生了五个孩子,分别是时宇欢,时宇乐,时宇多,还有果果,以及……”他看着对面那个冷酷的小女孩。“她。
他们才是你和爹地的孩子,我和喜哥不是。
我们俩是野孩子……呜……”
时宇临伤心得抽泣起来,泪水已布满了脸颊。
“临儿……”时曦悦陷入了左右为难的境地,一边是这两个孩子,另一边是时儿。
手心手背都是肉,她真不知道如何才能够做到一个都不伤害。
“咳咳……”她突然感觉身体不适,难受的咳嗽。
“妈咪。”喜儿已经调配好了药,他急切的回到床边。“临弟,你别再说了。
妈咪本来就病着,你再说她会更难受的。”
时宇喜比时宇临想得更透彻,他现在不在乎自己的亲生父母是谁,只想妈咪的身体好好的。
“妈咪,你先把药喝了。”喜儿拿着勺子贴心的喂着时曦悦喝药。
时曦悦身体依靠在床头,虚弱的看着房间里的三个孩子。
“妈咪你不用一直看她,她是不会跟你说话的。”喜儿看得出来,妈咪一直都在关注着旁边的冷酷小女孩。“她每次送饭到这里,看到我们吃完后才会离开。
我和弟弟从来都没有听她说过话,不管我们对她说什么,她也没有反应。”
时曦悦只是静静的听着,并没有表态。
这里的条件有限,她想要查出时儿的身体,到底有什么问题,还是非常困难的。
只希望烯宸可以早点找到这里,把他们一起救出去。
酒店那个套房中。
果果与房玲儿还有盛烯宸相处了两天,房玲儿始终称自己不记得以前的事了。而果果也查不出来,她的身体到底出了什么问题。
果果闲来无事,她坐在桌子前,手中拿着纸笔,无聊的抄写着一些药方单子。
房玲儿也觉得无聊,天天呆在这个房间,盛烯宸还不让他们出去,这比坐牢还要让她憋屈。
“果果,你在写什么呀?”房玲儿来到果果的身边,查看她纸上所写的文字。
这小丫头年纪不大,却写着一手好字。即使是铅笔写出来的东西,那也能堪比楷书。
“我在写药方。”果果把写好的药方递给她看。
房玲儿顺手接过去,只是她认得上面的文字,却不知道文字里加起来的内容,具体有何用处。
她不懂得医术,这一点完全比不上时曦悦。
“妈咪,你帮我看看这个药方,我总感觉少了一味药。以前恶婆婆告诉过我,但我总是记不住。”果果故意这样询问着妈咪,希望妈咪能够多少想起一些事。
“这个……”房玲儿掩饰着脸上的不适神色。“妈咪这脑子把以前好多事都忘记了,这里缺什么,我也不清楚。”
反正她早就跟他们说过了,她被时清风用了特殊的药物,现在对以前的事都不记得。直接在这小丫头面前敷衍了事。
“……”果果没有说话,目光久久停留在药方上。
要知道这个药方是妈咪以前教她的,就算妈咪忘记了以前的事,那么出于一个人对某件事的熟悉与热爱,应该也会下意识的知道些什么。
“这样吧,妈咪帮你削铅笔,这样果果一会儿就不用自己动手了。”房玲儿拿起旁边的削笔刀,将笔筒里的铅笔全部都削好。
盛烯宸从早上就出门了,直到现在都还没有回来。她想知道他去哪里,可是这小丫头却一直缠着她,她完全找不到机会。
“妈咪,你会草书吗?你教教我好不好?”果果把手中的铅笔递给房玲儿。
在无头山的时候,她认字写字,全部都是恶婆婆教她的。杉姑不喜欢文绉绉的东西,她所学的都是恶婆婆逼着学会的。所以说杉姑才不会教她这些呢。
杉姑只会逼着她习武,但她的手只会拿捣药棍,根本就提不起刀剑。
恶婆婆虽然思想老化,可是她的学识却非常高。最擅长的是楷书,果果把她的精髓全部都遗传到了。
“我不会。”房玲儿微笑着回答。
别说是草书了,楷书她也不会。她的字写得不好,只能算是大众化。
房家是开拳馆的,她的父亲房文中是拳馆的老板,她是他唯一的女儿,一切都是父亲的强项。习得一身的功夫,但文真的不行。
“不会没关系,你写写我看看嘛。”果果硬是把铅笔塞给她。
“这样吧,妈咪给你画抽象画吧。就画我和你,还有你爹地在这里的生活。”
她担心自己所写的字与时曦悦的差别太大,这才以画画来忽悠果果。
“好呀。”
果果双手支撑着自己的下巴,静静的呆在妈咪身边,打量着她画画。
房玲儿对时曦悦的了解,仅仅只是听时清风的诉说。以及那三天在监控视频